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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回答她,他只能继续喊道,“少夫人?”仍是没有一点声音回答,而且路卡注意到她似乎是没有动过了,整个处于昏迷的状态,他有些慌,难道刚才受伤了?不会,她在上车前都是好端端的,上车后更加不可能受伤了。路卡让开车的司机停车,自己走过去看,轻轻的撩开她的发丝,下面是均匀的呼吸和苍白而差劲到极致的脸色,眼睛紧紧的闭着,显然已经是晕过去了。关上车门回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吩咐立即开车,然后打电话给凯撒,“二公子,”路卡低声禀告,“少夫人昏迷了,而且小少爷……被少夫人塞给顾安西带走了,要回头找吗?”现在找,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凯撒吩咐路卡直接送小诺去医院,消毒水味浓重的病房,女人静静的躺着,长发在白色的床褥上散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直起身子走了过来,“凯撒公子,”凯撒拧着眉头,“她怎么了?”医生笑笑,“您放心,尊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有身孕了,再加上最近身体虚弱又收到了压力和惊吓,所以才会晕倒,等她醒来好好的休养就没有大碍了。”有身孕了?凯撒喉间微微的干涩,“你说她怀孕了?”医生有些摸不准他的态度是意外还是排斥,只是保持着微笑道,“是的,尊夫人有身孕有四周左右了。”四周,也就是一个月。是嫣然从楼梯上滚下去的那天怀上的。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她的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需要注意的?”“特别需要注意的没有,但是尊夫人前段时间发生过车祸的话最近的身体还么有完全的恢复,所以比较虚弱,怀孕后一定要注意营养的补充,保持良好的心情。”凯撒嗯了一声,低沉开口,“她什么时候会醒来?”“可能需要明天,最迟明天上午,她很累。”“我知道了。”凯撒淡淡的道,“这个消息不要传出去让任何人知道,懂了吗?”“好的,凯撒公子。”豪门深宅,总是有数不清的秘密,这点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对他们来说,闭嘴很重要。床上的人睡得很沉,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凯撒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她。打火机响的声音,他的指间点燃着一根烟,青白的烟雾冉冉的散开,凯撒看了一眼路卡,“怎么样了?”路卡低着头,声音晦涩,“刚刚传回来的消息,那辆车冲到了河里,应该是车毁人亡,大公子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那条河河水很急,如果是翻身下去的话,么什么生还的可能。”男人吐出一个很淡的眼圈,“夏佐呢?”路卡咬牙道,“抱歉二公子,我真的没想到少夫人会选择让小少爷和顾安西一辆车,她明明知道……”她明明知道什么,后面的话不言而喻。病房里变得很安静,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柔和,柔和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它每天都是这样静静的,柔柔的洒下来。凯撒没有说话,他看着唐小诺的眼神变得无比的幽深和淡然,他笑了一下,语调仍是淡淡的,“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打电话的时候还是恐惧得不行,连着问了他两遍安西怎么办,安西怎么办。她也说了,安西是她的朋友。其实如果她坚持到底要带着顾安西和夏佐,他也是没办法的,他还不至于让路卡放任她置于险地而不管。虽然未必能够全身而退,但是也未必会车毁人亡。他继续抽烟,眼神淡泊得几乎透明,“路卡,”他眯着眼睛,“我很难理解她这样的人的世界的思维方式,你说,她那时候在想什么。”她那样的人,他一直知道,他和唐小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属于两个世界的人,他阴暗不择手段,她向来骄傲坦荡。他以为,就算他逼着她放下顾安西,她就算以身犯险也会跟那女人待在一起。他不懂,路卡又怎么会懂,后者摸摸脑袋,慢吞吞的道,“二公子,会不会是因为少夫人怀孕的原因?”凯撒抬眸看着他。“其实我觉得这事不能怪少夫人,也许她是一心一意的为了您着想……”[正文坑深566米:科学上叫做遗传,神学里叫命中注定]凯撒继续站在窗前,半垂着头吞云吐雾,任凭路卡在兀自的猜测,“我想少夫人是猜测到了您的用意,所以干脆配合您,毕竟,顾安西之外,夏佐是大公子亲生的骨rou,效果还是不一样的。”男人仍是沉默着,夕阳的色彩逐渐的褪去,便更难看清楚他脸上的神色了。路卡叹了口气,也很纠结,女人的心思原本就很难猜,他们虽然兜来兜去的但是没有跟女人密切交往过,二公子只有过一个柳嫣然和唐小姐,他则是还没有沾染过女人,海底针不是他能想到的。只不过,有些试探性的道,“二公子,如果……”路卡顿了一下,“唐小姐从小在墨门那样的家庭长大,虽然墨家只有一个独生子但是长在豪门的都清楚这种斗争,何况她看着您和大公子斗得这样,她如果知道自己怀孕了,会不会也担心……她的孩子和夏佐少爷以后的情况?”因为这样,所以干脆一起做了这样的决定,他自然是相信唐小诺不会这样心思歹毒,可是有时候一念之间的事情是不分好坏的。多少人因为自己的一念之间而后悔终生。凯撒一根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轻轻的吹了一下,灰烬便掉到了地上。“二公子,这个等少夫人醒来再直接问她吧,反正不管怎么说,唐小姐最爱的是您,她这一次也一样站在您的身边……”凯撒掐灭了烟头,淡淡的道,“不要了,你出去吧,这事儿她不问你不用提。”路卡看着明明灭灭晦暗的脸色,低声哦了一句便识相的退下了。病房里很安静,凯撒站在床边,手指缓缓的探上女人的脸颊,依然是温软的良好的手感,他低笑了声,“唐小诺,你在想什么呢?”他喃喃的道,“难道跟我在一起,你也想变成我这样的人么?”他的嗓音,呢喃得唯独他自己能听清楚,“可我希望你永远是豌豆公主。”他知道在病床边站了多久,外面的天幕已然全部都是黑色,一声巨响病房的门被剧烈的撞开,或者是踹开,当然,这个他没有注意。携带者浓重的夜色和深刻冷酷的男人带着一股冷风窜了进去,下一秒,他的衣领就被大力的攥住,凯撒似乎是淡淡然的等着他的到来,始终都是不咸不淡,即便是原本就受伤的背脊就撞到了墙上亦是不声不响,“凯撒,”来人眯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