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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办公桌前。路过谷妙语时他顺便看了谷妙语一眼,眼里情绪是不解惋惜和同情的混合物。他对骆峰说:“辞掉小谷这决定是董事长亲自下的。”其他同事们听到这话都暗暗咂舌。仿佛得不到董事长亲自的表彰,但能得到她亲自的辞退,这也是一种很与众不同惹眼。骆峰冷冰冰地告诉人力主管:“刘总,麻烦你跟董事长说一声,她是我徒弟,辞她就连着我一块辞好了。”谷妙语赶紧说:“师父,你别这样!”骆峰却告诉她:“你不用说话,不用表态,闭嘴待着就行了。”刘总一脸为难,骆峰毫不退让。刘总拗不过,最终打了电话。董兰因为发怒而变大的音量透过刘总的手机听筒传出来:“骆峰在威胁我吗?她谷妙语可真有本事,能叫一个又一个男人万死不辞地为她出头!好啊,那就连着骆峰一起辞掉吧!现在就让他们搬东西走,你亲自看着,公司的一只笔都别叫他们顺走!”董兰怒到了极点,连优雅的品格都不再保有。刘总挂断电话,一脸便秘的表情,看向骆峰:“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啊!”谷妙语着急,也说:“师父,你何必……”被我连累。但她没说完,骆峰已经打断她:“闭嘴!”他转头面向刘总时,是一脸的冷淡平静,“麻烦刘总帮我拿两个纸箱,我一个谷妙语一个。”小亚一拍桌子:“头儿!你去哪我去哪!刘总,麻烦三个纸箱,我也不干了!”她转头对谷妙语又说,“你不用感动,我不是因为你,你听头儿的话,请保持闭嘴!”她话音刚落,金晶也一拍桌站起来:“小亚去哪我去哪!刘总,麻烦四个纸箱谢谢!”她也转头对谷妙语说,“不用感动,我是为了小亚,请继续保持闭嘴!”谷妙语转头看骆峰,想从源头劝住“不干了”这条辞职链。骆峰看着她,明明白白地说:“记得我中午说的话吗?记得就闭嘴。”谷妙语眼底一热。她使劲地吸了下鼻子。她记得。骆峰说,董事长再难为你,我给你出头。*******邵远算着时间,赶到谷妙语家楼下。他给谷妙语打电话,祈求她下楼来。谷妙语答应了。等待的过程中,头顶树上掉下一片叶子。叶片金黄,无根地摇曳着落在地上。邵远意识到,秋天是真的来了,这个适合离别的季节。谷妙语从楼洞里打开门禁走出来。她脸上的表情是透着决然的一种冷淡。邵远看着那表情,心一慌,迎上去,赶紧说:“我对我父母摊牌了,我告诉他们我喜欢你!我录了音,我放给你听!”——你有什么话,当着我和你妈的面,说吧。——妈,对不起,我上午对您撒谎了。您问我喜欢谷妙语吗?我上午告诉您,我不喜欢她,其实不是这样的。爸,妈,我喜欢谷妙语,我想和她在一起。他掐头去尾放了父亲和他的两句对话,没放后面那些争执和响在他脸上的那一耳光。他不要她背负愧疚和担心。谷妙语垂着眼,睫毛在轻轻地颤。他真的说了。“你说了喜欢我以后,很惨吧?你妈打你耳光了吧?”确保能遮住眼底所有柔情后,她抬起眼,看着邵远,“你的脸肿了。”邵远怔了下,抬手摸摸脸颊。他怎么忘了这个。谷妙语看着他,说:“邵远啊,我知道的,我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我猜你今天也和你父母不惜以脱离关系相博。可是那是你的父母,你真的能跟他们脱离关系吗?你做了如此大的牺牲跟我在一起,这份压力,我扛不起。说到底,是我们两家之间的差异太大了,而你,你还没有能力调和这个差异。我可以不在乎别人说我和你在一起是攀龙附凤,可我的父母呢?因为我而连累他们也被指手画脚,这我也能不在乎吗?我可以诚实地告诉你,没错我也喜欢你,但我对你的喜欢不足以强烈到能够放下尊严。”她看着他的眼睛,一笑:“所以,邵远啊,不如……放弃吧。”邵远的眼眶一下就红了。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震断了他的伤心。他接起电话,母亲用一种痛彻心扉的声音语调告诉他:他终于把他父亲气得犯了病,现在正在ICU里抢救,他满意了吗?还要和那个祸害人的女人在一起吗?董兰的两句质问结束,通话被戛然挂断。邵远握着手机愣在那。谷妙语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六神无主。她心里发疼,为他也为他的纠结。她告诉邵远:“快去医院吧,你父亲没事你才有精力去想喜欢我的事。万一你父亲有事,我总有一天会在你心里变成罪人。”她最后对邵远说:“你快走了吧?你走那天我就不去送你了,提前祝你一切安好吧。”谷妙语转身走进楼洞。她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叫邵远看出她其实浑身都在难过得发抖,连牙齿都在打寒颤。进了楼道关了门,她一下卸了力。她软软地靠在门上,透过一小方玻璃向外看。邵远的身体弯出了一个极度难过的弧度。他弯着腰捶着胸口,大口喘气。而后他做了决定。他打电话给他的母亲,问清父亲住院的地址。他深深地望了一眼楼道口,转身离开。谷妙语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她软软地蹲下去。地上马上湿了一个圈又一个圈。她很久没有哭过了,不管多难过,她都能把眼泪从眼眶中忍回去。可是今天她的泪说什么都忍不回去,一滴一滴地滚出眼眶,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她哭的一点声息都没有,全世界都在她的眼泪里失了声色。*******邵远站在首都机场,准备过安检。父母都来送他了。父亲在ICU里住了一个星期转到了普通病房,今天和大夫请了半天假,专程来机场送他。他其实有种感觉,父亲可能不需要住一个星期的ICU的。他站在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