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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谈了“打坐小姑娘”的那张,这让叶凤歌勉强自在了些。“胡乱瞎画的,并无画法流派,”叶凤歌红着脸垂眸笑答,“小时这样画来哄同伴高兴,如今偶尔也画来逗自己玩儿。”柳先生与掌柜的再度相视一笑,双双点头。掌柜的弯腰从柜台下取出一册线装手稿,双手递给叶凤歌:“方才柳先生就说,叶姑娘这种别致的画风,大约很适合给这本册子配个画儿。姑娘瞧瞧愿不愿接这单活儿?”叶凤歌眼儿一亮,高高兴兴地点点头,翻开手稿,口中道:“自然是愿……咦,孔素廷?!清芦孔家的孔素廷?!”手稿上“孔素廷”三字笔力遒劲,字体风骨昭昭,大家风范。清芦孔家是“诗书传家”的名门望族,几乎每一辈孔家子弟都能出几个了不起的学问大家。孔家鼓励子弟以好奇之心看待世间万事,治学不为功利、学问不分高低,择选治学门类涉猎范围极广,只要是有兴趣的事,往往就会倾其一生心血专注钻研其中的奥妙精义。这位孔素廷便是赫赫有名的金石学者,于金石、冶炼上的造诣极其深厚,便是叶凤歌这种半点不相干的门外汉,都对孔素廷的大名如雷贯耳。“这是素廷先生为孔家家塾编写的开蒙读物,委托咱们书坊代为刊印时便提出,希望能配上合宜的图画,让年纪小的孩子们能觉得有趣。”孔家的开蒙读物是歌谣的形式,配合叶凤歌那种圆乎乎童趣活泼的画风,倒是相得益彰。掌柜的娓娓道:“先前咱们找了好几位画师,画风都过于板正,光柳先生这一关就过不了。方才一瞧,觉得叶姑娘那种画风倒合适极了。”叶凤歌乐得笑成了花儿,“这单我接!”“叶姑娘倒是实诚,连润笔费的价都不问就决定接了?”掌柜的乐呵呵道。叶凤歌大笑:“替‘诗书传家’的孔家家塾开蒙读物画图,这种差事简直可遇不可求,只要不是叫我倒贴钱,便是说没有润笔费,那我也肯接的!”她乐得找不着北,简直想跳起来转圈儿。“只是,素廷先生有言在先,若老夫审阅后觉得画稿合适,尚不能最终拍板,”柳先生补充道,“需作画人亲自前往清芦,当面交素廷先生过目,叶姑娘可愿意?”“荣幸之至。”叶凤歌执礼,郑重应下。****叶凤歌领着阿娆、顺子在临川城内找了一家不错的食肆,大大方方请他俩吃了顿好的,又去坊市买了好些东西,这便启程回桐山了。回程时雪已停,天气却比先前下雪时更冷了些。顺子坐在前头赶车,阿娆与叶凤歌一道坐在车厢内。“阿娆妹子你坐过来些,”见小丫头冻得缩着肩膀,叶凤歌冲她招招手,“我的大氅还可以分你一半。”阿娆与她一向交好,倒也不生分。听她这么说了,便忙不迭窝到她身旁与她抵肩并坐。叶凤歌将自己大氅分出一半盖住小丫头,果然还绰绰有余。待身上稍稍暖和些了,阿娆来了精神,歪头对叶凤歌笑道:“凤姐儿,我瞧你今日格外高兴,是有什么好事么?”“我的画稿卖了钱,自然高兴的。”叶凤歌克制着心中的狂喜,淡淡笑道。阿娆笑眯眯地撅了噘嘴:“骗人的,我看得出来,你有很高兴很高兴的事,可你不愿对咱们说。”叶凤歌抿唇,笑着扭头盯着车窗缝儿,没有再说话。她是很高兴,也很想将自己今日的好消息与人分享。但不知为何,她突然有些执拗地希望,傅凛是第一个知道的人。早上因着雪天路滑,去程走得慢,耽误了不少时间,马车回到桐山的宅子时,已是亥时人定,宅中各院大多都已灭了灯。“今日来回奔波匆忙得很,你俩受累了,快去歇了吧,”叶凤歌道,“那些东西就放在马车里,明早咱们再慢慢归置。”阿娆揉着眼睛困倦地点点头:“好的凤姐儿。”顺子偷偷打了个呵欠,也点点头:“我送凤姐儿回了北院再睡。”“我这么大个人,在自家走几步路还要你送?”叶凤歌没好气地笑嗔了他一眼后,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好在顺子和阿娆都困得迷迷糊糊了,似乎没留心她说了些什么,便各自回去歇了。叶凤歌站在原地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又伸手拍了拍发烫的脸颊,忍不住好笑又赧然地抬头望天。雪夜苍穹,墨云蔽月,天幕黑如曜锦,像温柔的眼眸,噙笑凝望趁夜归家的人。****穿过中庭时,叶凤歌疑惑地看着廊下通明的灯火,以及站在中庭拱门后的承恩。“承恩,这大半夜的,你怎么还在这里?”今日是承恩在傅凛跟前当值,按说这会儿傅凛早该睡了,承恩也该在北院候着才是。承恩搓着手跟着她的脚步,憨厚笑应:“五爷还在后院小工坊忙事情,叫我在这儿候着,说若是凤姐儿回来了,便问问你有没有什么需用我搭把手的事。”叶凤歌讶异蹙眉:“这么晚还在小工坊做什么?”“五爷今日与沥文少爷在书楼谈到傍晚才出来,午饭都是送进书楼吃的,”承恩挠挠头,讷讷解释,“许是有大事,之后五爷便独自去了小工坊,这会儿工坊里的匠人们都去睡了,就只五爷自己还在那里琢磨什么事。”叶凤歌想了想,对承恩道:“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先回北院给主屋的寝房先点了碳盆暖一暖,我正巧有事要与五爷说。”待承恩往北院回了,叶凤歌拢着身上的大氅,脚步雀跃匆忙地往后院一溜小跑。小工坊是三间并排的屋子外加露天的院坝,此刻只有中间那屋还亮着灯。叶凤歌径自走过去,才抬起手想要敲门,门却开了。“说了谁也不许……”傅凛原本沉着脸要发脾气,定睛一看是叶凤歌,顿时变脸,笑弯了眉眼,“外头冷,进来说。”说着,他伸手牵住叶凤歌的衣袖,将她带到房内,顺手将门掩上。“你……”傅凛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见叶凤歌伸出双手来搭住自己的肩。叶凤歌攀住他的两肩将他使劲晃来晃去,再压不住开怀畅意的狂喜:“我要名垂青史了!我、我……”一路上都在想着,要怎么倾诉自己满心的喜悦与激动,可真真要说了,却开怀过头,语不成句。“没头没脑的,乐成这样,”傅凛被她晃得眼花,无奈却纵容地笑问,“做了什么事要名垂青史了?”叶凤歌“你你我我”好半晌,千言万语在嘴边打转,就是激动到说不全,最后脑子一热,索性双手捧了他的脸,踮起脚在他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