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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不屑的笑,压下内心底的关心。“没想到这种世道,你还能安安静静的看画。”“不,我在修画。”傅子佩咬着自己的手指。“这幅画少了一句话,我想运用诗歌的对仗法,猜出第一句话的格式和意思。”“真有闲情,这种时候,还想这种无用的东西。”“无垠元气淋,漓运以神北,宋院城鲜二术,南唐法从弗,多皴当惊常,世王和赵已讶.......”皱眉摇头。“不对,这诗读起来,毫无押韵可言,语法完全不通,蔡京好歹也是当世名家,怎么会写出这样的诗来呢?”“思路不要被固定住,想想,现代汉语跟古代文学的不同,会找到的。”傅兰微微一笑。“我走了,自个保重吧。”“我送您。傅子佩机械的转过头,思绪显然还停在画中。“不了,你就在这里研究画吧。”傅兰薄唇微微扬起。“就像你小时候做作业时,我中途离开去做饭一样,乖乖的呆在这里就好。”听到这话,傅子佩缓缓顿住,本能的想转过身,却被傅兰按住。第三十九章入画来“就按照我说的做,看着这幅画,就像看着小时候让你练字的古诗贴一样。”傅兰双手按在傅子佩的肩膀上。“好。”傅子佩点头,面前的诗词与小时候的古诗贴交叠。眼眸忽然一亮,眼前的诗歌瞬间在脑海中重组。“是我思维局限了,这根本不是五言律诗,每五个字一行是怕影响到到画作,所以每五字便转行。”微微咬着干涩的唇,让自己意识更加清醒。“这句诗歌应该是元气淋漓运以神,北宋院城鲜二术,南唐法从弗多皴,当惊常世王和赵,已讶一堂君与臣。曷不自思为臣者,尔时调鼎作何人?”激动的走到画作前。“既然是七言诗,前面少的只有五个字,到底是什么无垠呢。”咬着自己的手指,眼眸微皱。“姑姑,前面我想出来了,这句诗却是想不出来,姑父好像研究过蔡京的诗,你让他教教我吧。”伸出手想抓姑姑,话语本能的脱口而出。转过身,身后早已空无一人。“我怎么忘了,我这不是在描古贴,姑父也早已离世了,您也离开我了。”眼眸里闪烁着泪光,双手作揖,冲着那门的方向鞠躬。抬眸中,眼中满是坚毅。转身看向千里江山图,忽的画中的美景变得模糊,那连绵的山脉变成了白骨皑皑。莫不是自己因为过度劳累出现了幻觉,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那副画已被鲜血染透,画中似是飘起了大雪,去掩盖不了那万里饿殍。“怎么会这样!”傅子佩惊恐的向后退了几步,脚被地下的雪盆绊倒,身子忍不住的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的撞在桌边,眼前一黑。“姑娘可还好?”温和的嗓音响起。一睁开眼睛便瞧见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公子。“你是千里江山图吗?”缓缓爬起身,看向四周陌生的场景,神情有些恍惚。“不是。”少年摇头,理了理自己的白袍站起身。“那你是?”打量着面前少年的衣服,典型的宋代书生服装,自己若不是遇到了千里江山图的化身,便是穿越到了宋代。“我是王希孟。”短短五个字,却像是一道闪电,流过傅子佩的全身。“你就是王希孟!”“姑娘你且先在着休息会,我回来再画你。”王希孟坐在自己的画案前。“画我?”傅子佩的眼神微微有些错愕。“是啊,你不是上门来求画的人吗?”王希孟卷起地上的长画。“一进来就晕倒,还真少见,莫不是您想让我画你晕倒的模样。”“您要去哪?”“我刚画好了新画,为了天下百姓要呈给陛下。”王希孟极其珍惜的摸着自己手中的画作。“皇帝?百姓?”傅子佩微微皱眉,不能理解的抬眸。“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作画的。画画最难画的就是人,您的气质很独特,说话间颇有几分风骨,是个很难得的描摹对象。”王希孟温和一笑,撑开伞,抱着画大步走出门外。“宋代不是早就亡了,哪来的皇帝。”傅子佩追着奔了出去。刚踏出房屋,周围的一切让她停下脚步。山泉蜿蜒在院落里流过,远处山林密集,一阵风来,带来一阵花香,耳边偶尔传来一阵鸟鸣。下一秒,周围的一切开始慢慢消失。“莫非这里是王希孟的精神世界,只会在他四周建立。”踏步走出院落,便瞧见,不远处一白衣执伞而立在湖边,静静等待船家的来临。江上的船只越来越近,傅子佩立即快步追上,青泥染湿布鞋底。“姑娘我是去做正事,您何必跟着。”王希孟微微皱眉,眼眸里露出一丝不悦。“大宋已经亡了,这不过都是你的幻觉,不信你往后看。”“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么可以如此轻易的说出!”王希孟甩袖,回头看去。“你想让我看什么,青山犹在,我大宋也依然在!”在王希孟转头饿那一瞬间,消失的青山又悄然出现了。“执迷不悟。”傅子佩立即跟了上去。“你这种乱臣贼子,若是敢跟我进京,我一定会像大理寺检举你。”“随便你举不举报。”“公子你这是在和谁说话呢?”船夫眼中满是诧异的看着王希孟。“跟我旁边的姑娘啊?”“你旁边没有姑娘啊,船上只有你一人。”船夫摇头,眼神不悦的瞧着王希孟。“公子你怕是因为疲劳,出现幻觉了吧。”“怎么可能,她就站在这里啊。”王希孟不甘心的想揪傅子佩的衣角,手却穿过傅子佩的身体。“怎么可能!”“真的只有你一人。”船夫的眼中浮现一抹可惜。“你不必惊慌,这里是你的精神世界,我来自一千年以后,因修复千里江山图,与您结缘。”“千年之后?”“对,你现在应该是去送千里江山图吧,能让我瞧一瞧吗?我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