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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一个短暂活过的仿生人,那些肤浅的记忆也没有意义。他嘱咐道:“其他的无所谓,给我按照他的规格,准备好那副身体就行。”他要的,只是这种半人类半机械的核心构造罢了。这间实验室重归寂静。大部分科研人员回房休息去了,只留下两人值班。明亮的白炽大灯关闭了,只剩下许多仪器提示灯微微闪烁,还有中央的圆柱形生物舱,散发出一层柔和的荧光。蒙不重漂浮在浅蓝色液体中,半睁开眼。此时的他,像一个被开膛破肚过的布娃娃,到处都是缝合痕迹,丑陋的蜈蚣状疤痕爬了满身。他还能感觉到,自己体内也有很多不太舒服的地方,大概有些器官的连接处生了锈、卡了壳,少了一点筋rou或小零件,仿佛轻轻一动,就有嘎吱嘎吱的声响。他觉得很累,意识游离,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两名值班人员闲聊了几句,一拍即合,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公海上用的都是卫星信号,按理说他们这是违反工作条例的,但两人实在无聊,又很手痒,就想稍微公器私用一下,利用这间实验室的信号接收器,打两把过过瘾。在他们联网的那一瞬间,生物舱的指示灯跳了两下。报警器没有响,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在略显嘈杂的游戏声中,蒙不重动了动嘴唇。他说——安努,我记得你。作者有话要说: 1、不重考题:谁会晕船?()A、蒙不重B、周熙C、蒙桥教授D、徐嘉第86章迷宫瘫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陶知双眼无神地看着电视新闻。主持人滔滔不绝地描述着近期的政局和战况,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晃荡两下手里的玻璃杯,凑到嘴边灌了一口。冰块就要化完了,威士忌的口味变得很淡。陶呈下班回来,秘书和保镖一直把他送到家门口。刚开门就看见家里乱七八糟的样子,他脚步顿了下,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秘书,对身后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进来,今天的工作到此结束。秘书往屋里瞄了眼,小声提醒:“总理,今晚还有一个电话会议。”陶呈点头:“知道。”两个保镖留下来戒备,其他人就此离开。关上家门,陶知脱下西装,扯松了领带,皱眉看两那个废物弟弟:“又没去医院?”陶知咂咂嘴,放下酒杯:“没意思,不想去。”“治病救人是你自己的意愿吧。怎么,开那种不正经的小诊所你觉得有意思,我给你找的正经工作就没意思了?”“开小诊所,我两天不开张,隔壁足疗店大姐就要来砸我门,你给我安排的三甲大医院,就算我一年364天都不去上班,我都是那儿的优秀员工。他们需要我么?我需要他们么?”陶知嗤了一声,“你觉得这种工作有意思?”“那你想要我怎么样?”这是一句质问的话,陶呈却说得十分平和,他挽起衬衫袖口,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洗手,熟练地从冰箱里挑选晚饭的食材,“现在是战点,哪里都需要医生,让你去医院实现价值,总比放任你在外面瞎掺和强。”笃笃笃的切菜声响起。陶呈的刀工很好,动作麻利:“我看你最近有点上火,晚上多吃点芹菜吧。”如此宁静祥和的生活,丝毫看不出外面的战火连天,也看不出内阁里的尔虞我诈。既真实,又虚假。陶知抱臂靠在厨房门边,冷眼看着他无所不能的兄长张罗晚饭。他说:“我应该在监狱里。”菜刀停在了砧板上。陶呈背对着他说:“庭审已经结束了,你没有罪。”“杀仿生人不算杀人是吗?”陶知笑了一声,“那你为什么要为我隐瞒这么多年呢?当初又为什么要把我赶出家门呢?”陶呈没有说话,继续笃笃笃地切着新鲜的芹菜。陶知也没有期待他的回答,只是走过去,帮他削土豆皮,给排骨解冻。兄弟俩静静地做了顿饭,吃了顿饭。晚上八点,陶呈在书房里开始了电话会议。陶知洗了碗,给下巴抹上泡沫,在镜子前剃掉了杂乱的胡茬。他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再次确认了掌握的情报和目的地,用早就“伪造”好的内阁总理签发的许可,调动了一架武装直升机。十分钟后,他将在楼顶登机,去真正需要他的地方。他知道陶呈两来注重工作机密,开电话会议的点候必然戴着防窃听又降噪的蓝牙耳机,不会注意到他在外面的动静。所以他站在书房门外,轻轻叩门,装模作样地告了个别。他说:“哥,你真的能原谅我么?”门内。陶呈坐在办公电脑前,蓝牙耳机的半边握在左手心。加密终端上同步了“他本人”发出的武装直升机调用许可。叹了口气,陶呈录入虹膜,作了二次确认,让这张伪造的申请成为正式签发的文件。直升机起飞了,目的地是公海上的一个移动坐标,属于仿生人叛军的地盘。由于距离太远,中途还需要数次加油补给。对某人这种顾头不顾腚的行为,他早就习以为常,顺手帮他安排妥当。国安部作完了情况汇报,正在等他的反馈意见。秘书开口询问。陶呈戴上左边的耳机,再度投入繁忙的工作中。真正没有被任何人听见的,是这位内阁总理堵在心里的两句话。我从没有怪过你,只想让你光明正大地原谅自己。我最亲爱的弟弟。霍玉笙这几天一直浑浑噩噩的,自从被凯斯特俘虏,她就被不断注射着麻醉剂,异能被压制,浑身都没有力气,脑子也不太清醒。她不知道点间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哪里。或许是身体产生了抗性,或许是给她注射药剂的人疏忽了,今天她睁眼之后,感觉脑袋里没那么多浆糊了,很多事渐渐清晰,身上有了点力气,异能也恢复了些。她坐起来,拔掉静脉注射的营养液,徒手掰断了拷住手腕脚踝的铁锁,爬下了床。双腿刚落地,她忽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原本以为是麻醉剂导致的腿软,走了两步后发现并不是,而是整个空间都有轻微的晃动。随着听觉、触觉、嗅觉等感官逐步恢复,她很快判断出来,自己是在一艘船上。由于长点间没有正常活动,身体机能还不是很适应,霍玉笙感到胃里阵阵痉挛,冲进卫生间吐了几口,没什么食物,只有少许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