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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踹他,“流氓”二字几乎脱口而出。但好在叶亭斯文,没有真的喊出声,也终于认清偷袭她的人是谁。戎策咧嘴露出一个微笑,忽然见叶斋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一班耀武扬威的府兵,正巧将他们和纷扰的学子隔开。“亭亭,你惹什么事了吗?”“我惹过事情吗?”叶亭反问。“惹事的不一向是你吗?”叶斋走过来,同样问道。戎策看看四周无人,低声问道:“那这些人是做什么的?”“我怎么知道?”叶亭继续问。“你到底要做什么?”叶斋不耐烦。戎策脾气也上来了:“你又要做什么?”叶亭忍无可忍出声打断他们的幼稚举动:“三哥从不贸然在帝泽山脚拦住我,到底有何要紧事?”戎策收回敌意的目光,说道:“你和康彦候家的小公子什么关系?”叶斋纳闷:“康彦候?”叶亭无视他,说道:“不过是趣味相投的朋友。”戎策想要说话,望向四周确定无人关注才说道:“他是伏灵司的百户,你跟他走得太近没有好处。”叶斋继续纳闷:“伏灵司?”叶亭则继续无视二哥:“我知道深浅,无需三哥cao心。”戎策压低了声音:“父皇不会同意的。”叶斋琢磨出点头绪:“同意?”叶亭道:“我的事情应当由我自己做主,即便是父亲是兄长都无权干涉。无论是交友还是婚嫁,都当是我的本意。三哥若还记得大姐,若不想重蹈覆辙,便不要提及此事。”叶斋凭借一己之力理清了事情经过:“对,无权干涉!”戎策气得想要当众和他打起来,但是理智告诉自己隐忍:“我是为你好!”“去他妈的,”叶斋骂了一句,同样是剑拔弩张,“我才是她亲哥,你管好你的烂摊子。”“无理取闹。”叶亭也不顾那些兄友弟恭的繁文缛节,放下一句话转身便走。叶斋戳了戳戎策的胸口,三步并两步跟上去。戎策也知道话重了,但无奈。起风了,树林晃动,他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走回黑马旁边,戎冬将头从书中抬起,问道:“忙完了?”“别把眼睛看坏了。”戎策夺了书扔到背囊里。第91章前生天气阴森,即便入了夜依然是压抑的气氛,戎策辗转反侧,末了被无尽的南风吹散了睡意。他抬头望向窗外,忽然又是一道黑影闪过,像极了昨日入夜时在空中见到的一团煞气。戎策掀开薄被从床上跳起,抓过桌上的血刺刀,从窗户钻了出去,紧追不舍到了城东的树林。一刀砍过去,戎策听见了树木折断的声音,却来不及抽回血刺,便被一阵怪风掀翻在地:“谢君溪你给老子出来!”风停了,戎策爬起来扫扫肩膀上不知存不存在的灰尘,找到血刺刀拔出来,扔到一旁:“让我帮你。”乌云消散,戎策在朦胧的月光下看到了一个黑影,等靠近了些,他认出那条裙子。“也许现在的一切看起来既糟糕又难以辩驳,但你得相信我。”“现在不是我是否信任你的问题,”谢君溪走到林中的一片空地,树林的阴影遮盖住她的半边身体,“而是你必须要帮我找出真凶。”戎策点头,语气满是诚恳:“那是自然,伏灵司何时有过冤假错案?至少我师父当家这几年,哪一个案子不是公平、公正、公开?”忽然,戎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怎么就‘必须’帮你?”“今日我本想在帝泽山拦住你。”戎策舔下嘴唇,试探着问道:“你听到了多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都是过来人,jiejie理解你。”谢君溪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假模假样安慰,而戎策则是一身鸡皮疙瘩。“好吧,行吧,我们先去一趟凶宅,说不定有小鬼见到了真凶,”戎策捡起血刺刀背在身后,忽然望见谢君溪怀里的鬼婴,“你是不是喂小马喂得母性大发,路边捡的小孩都要抱着?”谢君溪一挑眉:“你舍得将他扔在破旧的老宅?再说这小鬼阴气清纯,在鬼界的黑市能卖个好价钱。”戎策头一次听说有人将阴气和清纯放在一处,但他怕谢君溪一怒之下把自己也卖给黑市上的厉鬼,便噤了声往树林外走。如果让张裕来就糟心程度排个序,跟孔珧一同行动排在第二,战文翰和董锋依旧排榜首——孔珧话少到让人忽略掉他的存在,但谈论到专业的问题便滔滔不绝。“这间屋子的镇宅符有一笔画错了,凶鬼极有可能进入,但风水极佳,通常情况下小鬼都会绕着走,甚至可能吸引来善鬼,”孔珧安慰着刚刚死了儿子的老太太,决定将他儿子被断子绝孙的事情隐瞒下来,“听说您家还有个女儿,我看过了,她的命是富贵命,不会让您家无后的。”老太太一边哭一边嚷嚷着“女儿哪能传宗接代”,接着开始说她儿子生前如何孝顺。张裕来手里拿着李承连夜送来的资料,那张纸上清清楚楚写着,京城籍人士刘天瑞,男,三十二岁,丧偶,任城东奉滔银号的掌柜,三次拖欠工钱,五次偷工减料被顾客投诉,并一个月内连续十二天出入十二条街。真是个好男人,张裕来最高的记录也不过一个月十天,多了真的肾疼。丧偶?张裕来望向四周,真有些未清理干净的白布碎片和白纸对联:“老太太,您家前几日刚办了丧事?”“不就是那克夫的儿媳妇!”老太太气得直跺脚,“肚子里孩子快要八个月了,她竟然撞树上死了!”孔珧追问:“何时的事情?”“不就是上个月。”老太太说完,孔珧便转身向外走,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张裕来也是纳闷,这小子一向是彬彬有礼,就算是陌生人,走的时候也会抬个手道个别,今日还真是不同寻常。走到宅子外面,不等张裕来问,孔珧说道:“刘天瑞害死了他的妻儿。”“你怎么知道?”“他出入青楼的资料是两个月前,银器店的老板怀疑他中饱私囊时派人查看所得的。显然,他是一个妻子有孕之时还去寻花问柳的人。”“情到深处便是恨啊,”张裕来叹了口气,“那,是他妻子的冤魂作恶?一个女人刚死一个月便成了杀人如麻的煞,这是何等优秀的鬼啊?”孔珧也不曾见过这样的先例,死后即成恶鬼的不少,怨气足够便可,但是煞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种存在,他们没有了理智,对所有吸引他们的目标都会下杀手,甚至不怕伏灵司的匕首和黄符。张裕来握紧了拳头:“还是要去十二条街看一看的。”“不,不用……”“用的,走了走了。”“这是一间凶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