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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协状元》的故事,循序渐进地讲,最后才表明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是李枣的女儿,楚国公正要以此事要挟李枣。并给出了一个折中的解决之道。那便是李枣赶在楚国公弹劾前在他面前昭告此事,请罪,官家念在其悔改之意,再从轻发落。官家看出萧桐的赤诚之心,她并无阻挠新政的意图,还给出解决之道帮助新派。也看在彼此相熟的份上,没有处罚她,反而迁怒于李枣失德。至于司清湖,如今在官家眼中她首先是萧桐未过门的妻子,其次才是李枣走失坊间的女儿,他既已饶过了萧桐,便也不会伤害她的妻子!李枣气得不轻,怒斥:“你这个弄臣!”靠戏曲取乐官家博取信任,对朝政之事擅自出主意影响了官家的判断,这不正是弄臣所为吗?萧桐嘲道:“有时间在这啰嗦,还不如赶在明日大朝前向官家请罪?”李枣气呼呼的扔了手中剑,甩袖而去。萧桐的目光再次投向房内,里面的人看着她,忧心的眼眸仿佛在叫她快过去。想到自己为了保住司清湖的性命甘愿冒杀头的险,而对方却不听她的话,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贸然闯进楚国公府,萧桐心中难以抑制地升腾起怒火。她沉着脸,犹豫了片刻后才迈起脚步走向她,司清湖立即扶着她的肩膀,关切的看着她的脖颈,“李枣伤到你没有?”她拨开司清湖的手,后退了半步,凛然望着眼前之人,还在酝酿着说什么。司清湖对上她的目光,霎时怔愣,她知道萧桐生气了。挤出笑容,故意转移话题道:“四郎,这次多亏了你在官家面前道明李枣的无耻,我才平安度过一劫。”萧桐不为所动,仍然目光冷淡。司清湖急了,赶紧牵着她的手道:“我入国公府见到吴十三了,我查清楚了。”“我现在不想听!”萧桐再次甩开她的手,声音竟然带着哭腔的嘶哑,眼中水光灼灼的。想起当她得知司清湖去见楚国公的时候,她的天都要塌下来了,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强烈叩击心脏,至今仍未消散。一想到这个真相是她差点断送性命换回来的,她就难以接受。“四郎,今晚的一切是不是都因为我闯祸了?”她紧张道。萧桐哽咽着,把泪水强忍了下去,道:“你还不明白吗,为了保护你我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可你呢,你不听我的劝告一个人去见楚国公,你不爱惜自己的性命!”楚国公要对李枣施压并不是因为她闯入国公府,此事与她无关,刚好她是李枣的女儿被牵扯其中罢了。她怒的是司清湖轻视自己的性命。“对不起。”司清湖羞愧难当,僵立原地,眼眶很快涌上泪水,扑簌簌的像下雨般落下来。“对不起,你不要不理我。”她急得扯着萧桐的衣袖。萧桐不忍直视,反手握着她的手腕,淡漠的道:“我还要入大内准备大朝,你先在这歇息,明日来接你。”眼前的人泪水收不住,眼睛鼻尖都哭红了,与她绝色的容颜相衬,格外的楚楚可怜。萧桐的心有点动摇,再多待一刻怕是要忍不住把她搂入怀中安慰,不想显得自己毫无原则,于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四郎:媳妇不听话,是时候rua一顿了。第72章都听你的司清湖怀着忐忑的心情等了一夜,睡觉也是半睡半醒。所幸李枣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院子,周氏和李渝便没法来寻她的麻烦,清净地待到了第二日午时,萧桐来接她。这次萧桐带了为司清湖雇佣的四个护卫,相国府护卫得到李枣从大内传回来的消息,便放行让她带走司清湖。她们走到李府后院,周氏和李渝带着几个丫鬟、家丁挡在她们面前,气势汹汹,显然是来挑事。周氏穿着锦衣,双手端在腹前,仪态贵气,保养得当,白皙姣好的面容难掩怒火,一副相府女主人的气势,锋利的目光盯着司清湖,道:“相府岂容你们说走就走?”萧桐嗤笑一声,“你放心吧,过了今日整个汴京城都知道清湖是相国千金,她迟早会回来的。”李渝气呼呼的指着司清湖控诉,“就是你这个扫把星,为什么要来汴京?是你害了爹爹!”萧桐冷冷的笑了,原来周氏已经得到大内传出的消息了。因为萧桐先发制人在官家面前表明了司清湖的身份,李枣昨夜连夜进宫请罪,承认自己辜负发妻,扶妾上位,迫使嫡长女离家出走落入风尘,私德有亏,提出请辞。当楚国公进宫参加大朝,发现李枣跪在官家的起居殿外,早已招认了他即将弹劾的污点,气得老躯颤动,但在大朝仍然按原计划发动弹劾,请求罢相。官家意在实行新政,李枣作为他的得力助手,自然不能罢免。他以李枣主动请罪并提出请辞,有悔过之意为由,应当从轻处理。直到萧桐离开大内,这大朝仍未结束,还在讨论相国去留之事。萧桐虽然很想看到李枣遭罢免,但又深知不可能。从昨夜她在官家面前议论相国私德,官家决定放她一条生路,让她通知李枣赶紧入宫请罪后,她就知道官家会铁心保住李枣,最多也就自罚三杯!司清湖冷眼看着周氏母女,义正辞严的反驳,“若他没做过,谁又能害得了他?”“你……”李渝气得无法反驳。周氏怒斥:“是你这个逆女不知检点,明知出身宦门,却落入风尘做艺伎,辱没门风。你想回李家,先挨了家法。”“把她带去祠堂!”周氏一声令下,两个家丁上前押人。萧桐直接让开一条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唇角浅扬,勾起一抹看猴子耍戏般的笑容,他就不信光凭两个家丁能奈何得了司清湖。果不其然,两个家丁被司清湖三言两下撂倒,痛得呜哇大叫。看着司清湖呼了口气,轻松地拍拍手掌,周氏气得脸都绿了,“我是你长辈,竟敢违逆我的意思?”司清湖说:“你以为我还是八岁任你欺负?”萧桐也道:“都散了吧。相国夫人,现在不是你拿长辈姿态压人的时候,你还是想想自己的诰命夫人会不会从手里飞走吧?”“什么意思?”周氏惊惶。她跟了李枣那么多年,用尽家里资源为他开拓仕途,最在意的便是这个一品诰命夫人的封号,李枣已经提出请封,她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今日却有人告诉,她可能封不了,感觉天将塌下,整个人都慌了。萧桐和司清湖懒得给她解释,大摇大摆离开了相国府。李枣已经承认他扶妾室上位,纵容周氏欺虐长女,如此德行的妇人,又有什么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