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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俊朗的面容被渐暗的天色笼罩,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他一手捂住散修的嘴,另一只手握着桥雀赠送的匕首,手腕缓缓转动间,匕首跟着在血rou中搅动。散修痛不欲生,却无力挣扎,直至死去都瞪大着双眼。叶奉之抽出匕首,借用他的衣裳,细细擦拭着刀刃上沾染的血迹。将一切处理好后,叶奉之走出角落。夜色下,他狭长的眼眸里凝着冷光。桥雀性如冰雪,一心向道,是个再单纯耿直不过的性子,怎么可能接触那些yin.乱之事?况且他是元婴修士,就算与人交欢,也该是和同等地位的人亲近,怎么会看上一个、任意对外说出床上事的金丹期修士!叶奉之沉着脸,本能的不信那散修说的话。他拿着灵石,又去问了几个人。然而问来问去,每一个人都是这个说法!叶奉之心生戾气,几乎想现在就冲到清虚宗,将乱说话的胡满千刀万剐。只是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后,他又觉的不对——倘若胡满真的在说谎,那他有什么底气去清虚宗喊话?如此嚣张……莫不是仗着桥雀无话反驳?叶奉之顿时有些心乱,恍惚间,他想起山崖之下,自己曾有过的疑问。桥雀的修为……为何会无故消失?是被人蓄意陷害的?那人是谁?为什么要让桥雀沦落到谁都可以欺辱的处境?!一个个问题在他脑海中跳动,直到回到落脚处,看到院中的少年,他才怔怔回神。今夜月色很美。夜色澄如水。少年一袭白衣,满身花影,手中剑招如涨潮的波涛,汇成层层叠叠的白浪,剑尖处的寒光则如夏夜萤火,所过之处微风乍起,万物散作满天星。剑势散去,少年并未收剑,而是反手指向叶奉之所站的方向,声音泠泠如玉石相击:“出来。”叶奉之收敛纷乱的思绪,老老实实走到他面前,露出笑道:“尊者好身段、咳,好一手凛冽剑法!”桥雀没理会他的占便宜,而是定定的看他,用眼神示意——你不是出去打探消息了吗?打探出什么结果了?让我听听!叶奉之被少年漂亮的眸子盯着,微微有些失.神。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深知自己不能说出胡满这件事——若他猜的不假,胡满真的是用龌龊手段玷污的桥雀,那他贸贸然询问,不就是在揭桥雀的伤疤?桥雀会是什么反应?痛苦?绝望?崩溃?羞愤离去?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叶奉之想看到的。他心悦桥雀。即便和桥雀的差距有如天差地别,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好好保护对方。【当前魔力值:68%。】桥雀:“?”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声不吭的就掉魔力值了?做好人好事呢?桥雀深感迷惑,见叶奉之不说话、只温柔爱怜的看着自己,不由沉默半晌,开口道:“你想学这套剑法?”除了这个原因,他还真想不通大魔王为什么好端端的掉值数。虽然是好事。但是真的很奇怪啊?“你想教我?”叶奉之听出桥雀语气里的柔和,不由笑道:“前辈有心,奉之自当却之不恭,等到日后出师,定以手中长剑,杀尽一切宵小之辈,护小师父……一世平安。”桥雀扔了把剑给他,转头道:“油嘴滑舌。”叶奉之接住剑,低垂的眸中掠过一抹森冷杀意,轻笑道:“这次是认真的。”三日一晃而过。桥雀从药童那拿到天煞丹,数了数后分了叶奉之两粒。叶奉之美滋滋接过,瞥见他将剩下的收好,不由顺口问道:“你一心剑道,怎么会想起来弄这些小玩意?”桥雀:“赠师弟。”叶奉之第一次知道他还有师弟,一时有些酸溜溜:“你和你师弟关系很不错?”“自然。”桥雀想了想,又补充道:“少蘅是我最亲近之人。”——所以回宗之后,你这个当嫂子的别欺负人家。他暗示了一波,叶奉之却没听进去,反而心生警惕。最亲近之人?那不应该是他的位置吗?这个少蘅凭什么有此殊荣?他不服!叶奉之萌生了战意,蠢蠢欲动的想和那个叫少蘅的一较高下,然而看桥雀召出极霄,一副打算回宗的模样,他又心头一跳,猛的想起胡满还在清虚宗纠缠不休,当即拽住桥雀道:“等等!”桥雀疑惑看他。叶奉之动了动唇:“我害怕。”桥雀脑袋上冒出问号。叶奉之咬咬牙,顺着开了头的话往下道:“飞剑又快又高,我害怕,我们不如慢慢走回去吧?”修真界比凡俗界广袤何止千万里,真要走,那得走到什么时候?就算桥雀有点恐高,他也不能接受这么失了智的理由。蹙了蹙眉,他收起极霄,淡淡道:“雇马车吧。”百炼盟里就有出售马车的地方,由于修真界路途遥远,这儿的马都是灵马,日行千里不在话下,虽比不过御剑而行,倒也算是不错。叶奉之从车夫那探听到这些消息,犹豫少顷后还是雇了辆。车夫很好说话,见他掏了灵石,便爽快道:“上来吧,是去清虚宗?”叶奉之当即警惕:“你怎么知道?”车夫大大咧咧道:“谁不知道清虚宗招了一批新弟子回来,按照惯例,肯定要开清虚秘境让他们进去修炼。以清虚宗仁厚的秉性,只要外人不对他们的弟子痛下杀手,那进去蹭一蹭混一混也不是什么大事,既如此,自然有数不清的人想往哪里闯一闯。每逢这个时候,十个雇车的有九个是去清虚宗——难道你们是例外?”桥雀因四周目光怪异,此次出来戴了斗笠,闻言并未说话,更没暴露身份。叶奉之则松口气,既没应和也没反驳,只笑吟吟道:“没想到大家都抱着这个念头。”车夫耸肩:“人之常情,无可厚非。好了,两位上车吧,咱们这就出发了!”灵马嘶鸣一声,马蹄踏着地面,飞快跑动起来。一晃月余过去,路上渐渐多了些和他们目的相同的马车。桥雀日日抱剑观心,没什么反应。叶奉之却时时打量他们,间或的还去套话。桥雀不知道他去问了什么,只见他每次回来都阴沉沉的,虽很快调整过来,但那一闪而逝的杀意却做不得假。时日流逝,他们很快步入了清虚宗的领地。因为是假借偷渡秘境的名义雇的车,是以车夫贴心的绕路走了通向秘境的这条路,若想正式看到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