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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会放你走。”也许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爱诺言时,可能会同意,但现在他意识到了,所以根本不可能。说他自私也好,占有欲作祟也好,他能给诺言想要的一切,哪怕眼下他们的关系僵硬,也会随着时间一点点好起来的。“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已经失去了和何似平下心来谈话的耐心,反正说来说去,结果都一样。诺言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何似抬头看他的那一瞬间,神情有些慌张,一把抓住了诺言的手臂。“你要去哪?”“回房休息,我困了。”诺言用另一只手掰开何似的手指,是硬生生掰开的,没有丝毫犹豫和不舍。他好像从何似的眼神里看到了难过,但仅仅是短暂的一下,诺言更愿意把它归结为错觉。就像他觉得何似这辈子不可能有心,所以何似这辈子更不可能会难过。无休止的斗争。拔地而起的是牢笼,里面的不是金丝雀而是被宣布死刑的囚犯,高塔禁锢天空,是灰白色的,快要压下来。即使好几年没再踏进这里一步,诺言依旧记得自己卧室的位置,他上到二楼,往左边走,打开那扇深色红木门。床,桌子,沙发,书架,它们摆放的位置,跟以前一样,只是上面再没有一个属于他的东西,已经被清空了。诺言来不及感伤,走到床前,上面是新换的床垫床单,酒红色的像是一被血染红的,他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这触目惊心的红,一头倒在床上。楼下餐厅。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宋栩有好几次想要开口,目光却见何似阴沉着一张脸,完全没有注意他的声音,只好把话又咽了回去。就在下午那会儿,他还庆幸着何似没多爱诺言,认为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是自己,结果刚刚,何似对诺言说,我爱你。这三个字,哪怕他曾经跟何似在一起,哪怕何似对他那么好,都没有听何似说过一次,甚至当初何似追他,说的也只是跟我在一起,我能保护你。宋栩以前还觉得,何似只是不喜欢用我爱你去表达感情,现在他才知道,何似不是不喜欢,只是不想。要认输吗?有一个声音在问自己。可宋栩不想。刚才诺言的表现,很明显是不愿和何似在一起,既然他不愿意,为什么自己不努力一把,成全了诺言,顺便成全自己。总是有办法的。“栩......宋栩。”习惯了一直叫宋栩栩栩,说出口的那刻被何似硬生生改口了。宋栩脸色僵硬,但很快恢复正常:“嗯,怎么了?”“吃完你就走吧,不然诺言他又会多想了。”何似知道这件事不能全怪宋栩,但他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想法往那里想。如果今天他没有接电话,又或者没有去接宋栩,也许他和诺言之间的关系,会在游乐场升温。但这仅仅只是何似的猜想。宋栩不能表现一丁点愤怒和嫉妒,即使何似的话让他差点抓狂。“好,对不起,是我让你们吵架了。”何似却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只是吵架还好了。”至少吵架还有机会和好,而诺言是连机会都不打算给他。第章放不了你走,不如就一起痛苦诺言没想到,在那天何似口口声声说爱他后,婚礼依然没有取消。娱乐头版上大大的挂出了他和何似的名字,以前被记者偷拍到的照片,当时何似花钱买断了,不知怎现在被放了出来。在全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瓜时,何似公司的公关丢出一段声明,直接实锤了何似与诺言婚礼将在下月举行。无数网友涌进诺言的微博,一时间把话题“诺言婚礼”冲到了热搜第一,后面紧跟着的几条热搜也是关于诺言的。大家各种议论和猜测,堪比脑洞现场,只是这些里,却没有几条祝福。诺言微博下的留言里,有不少脱粉回踩的粉丝留言。白露为霜:不是,这什么情况,突然结婚了怎么还是跟何似?这何似不是出了名的花心吗?别是被威胁了啊言言!天天都很想你:剧不出,戏不拍,粉丝都在等着你的新戏,结果现在突然说结婚,对得起等你的粉丝吗?对得起你自己吗?挚爱一个人:希望赶紧出来澄清吧,不要让粉丝失望。听闻远方有雨:不是不接受,但为什么偏偏跟何似,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个干净阳光的omega,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失望。诺言一生黑:无语,跟你金主滚出娱乐圏吧。“你不要在意网上的评论,我会处理的。”何似看着一言不发的诺言,有点紧张道。诺言已经翻完了大部分的评论,面色平的关了手机,靠在沙发上闭起了眼。诺言样子看起来像是没有听到何似说话,但其实他听到了,只是不想,或者说是懒得回答。因为毫无意义。何似已经习惯了诺言这样不理不睬,这几天诺言一直是用这种状态对他,不闻不问,说话也不回答。他知道诺言是想用冷暴力一点点让自己放手。“诺言,你休息吧,我去公司了。”何似说完之后,没有急着马上离开,站在原地像是在等什么。等什么呢,明知道诺言不会开口哪怕对他说一句“路上小心”,更不要说是睁开眼看他离开,可即使心里清楚,何似还是忍不住期待。当然现实,总是残忍。直到何似终于失落的离开,听到轻轻的关门声后,诺言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凝望着何似离开的那扇门。何似说错了,诺言其实并不在意网上的言论,连脱粉回踩的那些不太好听的话,他都能接受,也能理解。粉丝没有错,距离他上次播出的剧,已经过去快一年的时间了,中间虽然有参加一点活动,但他几乎快脱离大众视线。苦苦等待那么久的粉丝,再次看到自己的偶像却是他要跟人结婚的消息,换做是他,也接受不了。所以诺言能理解,无论是谩骂还是质问,他都接受。只是,他不能接受始作俑者竟然还用关心的语气来问她,就像杀人犯杀了人,却跟受害者说:“你不要怕疼,我会给你找个好地方埋起来的。”这难道不够讽刺吗?他原本可以不用受到这一切,继续自己的生活,或痛苦,或难过,那都是他的生活,他接受,也不会逃脱。罪魁祸首搅乱了一切,站在那儿,关心他。兔死狐悲。诺言从沙发上起来,在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