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
痛苦,水鬼本不好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伸长四肢像是rou虫一样在地上打转,可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离开高僧为她定下的结界,最后她受不得了,紧闭的嘴巴终于张开,可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她张嘴之后不是吐露怨语,而是吐出了血。水鬼嘴角开裂,漆黑的血水顺着大张的嘴巴流下,就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修士看了一眼立刻大叫一声:“她没有舌头!她的舌头被人割掉了!”僧人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连忙说:“停!”可此刻停下已经来不及了。与此同时寺内蟒铃疯响,云馜不在寺中,小僧人躺在榻上一直未醒,没能注意到门下蟒铃。一阵阴风吹过,小山殿中问明灯忽然熄灭,水鬼骨骼咔嚓作响,紧接着“砰”的一声响起,水鬼的身体突然炸开,四分五裂飞得到处都是。然而奇怪的是水鬼炸开后并没有出血,鬼身落地的瞬间全部化成了水消失在大殿中。“这是……”僧人往前一步查看水痕。此时轰隆一声响起。晴日落下惊雷,声响就在小山殿旁。静书斋内陈生与郭齐佑蹲在一起,他们一同盯着小小的幼苗顶开土壤,谁也没说话。埋着头发的地方长出半指长的白色小树。陈生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将树拔掉。在安慰了自己无数句无事之后,他慢吞吞地去挖刚才埋下头发的位置,紧接着,颤抖的手指碰上了微凉的物品。第11章借物陈生是个凡人。是女主后宫中唯一的凡人。五日书是本修真,里面的设定如大多数修真一样,凡人想要修行须有灵根,有慧法,需入宗门。可宗门各有讲究,并非人人可入,有些人就算有灵根也无法修行,修行多年也未必能达到自己想要的高度,会同凡人一样生老病死。而这样的人被称为舍人。那些修道顺利,可破生死大劫的人则被称为修士。而修士中功法地位高一些的会被称为越人、上面是君、然后是尊。尊者又是各个领域的大能,人数不多,基本上鲜少出入凡世。能被称呼为君的倒是不少。君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辈分身份高,一种是实力不俗。两者之中,郭齐祐是前者,曲清池是后者。至于陈生……不过是个凡人罢了。陈生没有灵根慧法,他从未接触过文里的修真剧情,但他接触了女主。女主又称行走的人形挂,常年在女主身旁耳濡目染,他就算再笨拙也能学到一两样本事。而且女主大方,得到什么宝物都不瞒着陈生,看陈生好奇还会给陈生细讲她的见解。时间长了,陈生懂得就多了,他心中有女主的经历见解,脑中有女主给他的那本书,想从其中找出点防身本事并不难。那日萧疏提到的点土,就是他在书中学来的术法。不过他的那招不是点土,而是借物。土灵根的人能够利用土变化百态,再由土变出的东西去攻击敌人,这招叫做点土。但陈生没有灵根,点土一招他根本用不了。他只是个人,他之所以能点土成物是因为他在“借物”。而借物是将他的生辰八字所在何处写在红纸上,写完红纸再拿出一张白纸,上面写上招安,画上咒术,接着再将白纸撕下一小块,红纸在上白纸在下的埋到家中西北角。压纸之前还要放下五粒白米与一个鸡头,求的是与地借物,换取片刻安宁。万物皆有灵,大地身为万物根源自然是有着独特的力量。他写下借物纸,若是遇见危险可将白纸含入口中,喊出敌人名字与生辰八字,借的物会将来人困住,将两人强弱地位颠倒,扭转两人之间的处境,也称借力,换运。不过这招说起来不能算是正经的修道本事,也有几分邪道的意思。而借的物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借来的,陈生一直都没能想明白,因此借物有一隐患,就是借物有借有还。陈生从土中借走了一物用来抵消他接下来的不幸,算是用外力扭改了本该发生的事情,但未来之事不该改不可说,他改了这处的烦事,前方也会有同等的烦事在等他。就像老屋破旧,主屋房顶有个漏洞,你因为夜间要住在主屋,所以将客房的青瓦取走一片盖在主屋上,这样主屋今夜可住,但客房却有了缺口,次日一早,你还需去买新瓦盖上客房,才能堵住客房的缺口,阻挡冷风入室。所以他借完之后还需要还给土中一物。这物必须是该埋在土中却未入土的存在。若陈生只借不还,那陈生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从借物那刻起,不是难事就是鬼物,麻烦必然会来找他。陈生一早就知道这些后宫中有人难缠,自然是要早做准备,他来这千衫寺也是算准了他在此借物邪祟进不来,他有很多时间去想该拿什么物还上借出来的物,所以他压根没想到这次要他还的这么快,鬼物竟然能出现在寺院内!然有借必须有还,缠在他手中的物就是土地跟他要的还礼,他若不还,这物的本体会一直缠着陈生,三月后,陈生会被土吃下成为还给土的新“物”。麻烦了。陈生瞧着插在土中的手,他本来借的物只是普通的挡灾物,是挡一下前来折磨他的端肖雪。这样的物好还,所以他敢借,可如今出了意外,来的萧疏是要杀他的,他困住萧疏相当于借的是生死物,这一下子份量就不一样了,意思也不同了。而且鬼物能在千衫寺中出现,也侧面说明了这次的事件不好解决,陈生算是失算了。想到这里他叹息一声,埋在土中的手指冷到近乎麻木。事先有因,而后有果。这事怨不得旁人。他如此说了一句,鼓足勇气在蟒铃疯响之时拿起了最后一捧土,看见了地下所埋之物,他该还的果。土中黑发还在,不过这次是长在了地下,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正在扭动。见此陈生恶心的眯起眼睛,仔细一瞧发现头发里还有半截从中间分左右、一半黑一半红的舌头。“你这是作甚?”郭齐祐跳了起来,指着陈生说:“你这凡人怎会这污秽手段!”话音落下,雷声忽响,陈生与郭齐祐吓了一跳,一同捂着胸口拍了两下。土中的头发则是在雷声过后消失不见,惹得两人瞪圆了眼睛。郭齐祐喃喃自语:“怎么晴日落雷?是寺中人犯了错不成?”陈生眯起眼睛:“你瞧左侧小山殿是不是佛光暗淡了?”“好像是。”“过去瞧瞧。”“哎!”他们两人一问一答,气氛自然融洽。见郭齐祐冒冒失失直接就要跑出去,陈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