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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着老师的手,他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不想看着老师娶妻生子,他不想让老师和除他以外的任何人共度余生。他渴望着老师,用生命在渴望着老师。所以,他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一个可以给他希望的答案。被梁寒真诚炙热的目光盯着,俞木内心也很煎熬。现在他完成了任务,就只剩了24小时的滞留时间,他不能承诺给梁寒任何东西。或者说这时候的承诺才最为残忍。所以,他偏过了头,轻叹口气,道,“对,只是好学生。”一句话击碎了梁寒所有的希冀。这已经是明确的拒绝了。梁寒用力咬着下唇,直到咬出血珠,他蹭的站起来,背过身去,开口的声音沙哑,“老师说得对,生日怎么能没有蛋糕呢,我去买蛋糕。”俞木看着他的背影,拿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将那股子疼压下去,嘴里发干。他对系统发牢sao:统子,我好想抽烟啊。【你抽屁吧!】俞木:……统子,我好歹死里逃生,你能不能别人身攻击我?【呜呜呜,小寒太可怜了,你这个无情的渣男!我不想理你了!】俞木:……哎。注定没有结果的事情,他不想给对方希望。梁寒买回来了蛋糕,两个人这次很默契地没有再强颜欢笑。沉默着吹蜡烛,沉默着吃完了蛋糕。夜里梁寒睡在了俞木旁边的病床上。关了灯的病房很安静,月光从窗帘的缝隙照进来,悄悄洒下一小片光影。过了很久很久,俞木还在和系统算着滞留的时间还有多长。梁寒坐起了身。“老师,你睡了吗?”少年低哑的声音传过来,俞木身体僵了僵。接着便有脚步声临近,梁寒停在了他的病床前。身两侧的被单陷下去,独属于少年的清爽气息笼罩下来,缓缓靠近。唇上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俞木心脏跟着颤了颤。梁寒亲吻着他淡色的唇,用牙齿轻轻研磨,间歇变换着角度,温柔缠绵,却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他也不深入,就这样磨着,耗着。直到俞木的睫毛轻颤,手指收紧,忍不住想推开他的时候,他才主动离开。却只是离开了唇,转到了耳廓旁。他的声音里压抑了太多东西,在安静的夜里听着竟有几分冰冷瘆人。他说,“老师,我知道你醒着。”“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你不断地容忍我的任性,那么现在我也明确地告诉你。”“我爱你。”梁寒轻蹭着俞木的脖颈,手掌向下,与俞木的手扣紧,以一种完全压制的姿态,低声重复,“我深爱着你,不是学生对老师的仰慕,而是作为一个男人,我想拥有你,占有你,让你完全变成我的人的,那种爱你。”他起身,郑重说道,“我不会放弃,我会等,等你真正接受我。”说完这些,梁寒推开门走了出去。却在关上门之后倚着墙滑坐在了地上。他的脸已经全红了。大脑整个死机,好半天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抿了抿,捂住了脸。病房里,俞木和系统大眼瞪小眼。然后……【啊啊啊啊啊啊!!终于告白了!!好棒好棒!!】系统发出了鸡叫。俞木感到头疼:……他原来一直都知道我醒着。这孩子挺心机啊。系统终于冷静点了,问道,【宿主,他刚才亲你,你什么感觉?】俞木:有点凉,挺软的。【还有呢?还有呢?】俞木:没别的了。【……草!】俞木:注意文明,少说脏话。系统好像真生气了,也不跟他说话了,俞木安静地躺了会儿,然后鬼使神差地抿了下嘴唇,脑海里再次响起梁寒说的话。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快了几个节拍,俞木咂了咂嘴,更想抽烟了。后半夜,梁寒蹑手蹑脚地走进门,躺回自己的床上,侧着身,脸冲着俞木的方向,静静看着,直到睡着。他想,一切都会好的。这次老师也没有生气,也没有拒绝他,他是有机会的,只需要耐心。耐心地等待……在他睡着之后,俞木睁开了眼睛。他拔掉输液管,换好了梁寒给他带来的干净衣服,忍着疼穿上鞋下床。想了想,还是撑着梁寒的床轻轻揉了揉少年细软的发丝。眼见乌黑的发丝拂过梁寒额头的花瓣状疤痕,俞木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便清醒,轻声在心里道别。再见了,梁小寒。祝:永远顺遂安康。第23章被家暴的小可怜23(完)梁寒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他梦见俞木站在他的床头,轻轻抚摸他的发丝和额头,对他说:我也爱你。他笑醒了。揉着眼睛坐起身,却在看到对面空荡荡的病床后骤然僵直了身体。“老师!”脑中闪过可怕的猜想,他冲出病房,边跑边喊,“老师!老师你在哪儿?!”他去临近的厕所找,挨个找,别人骂他他也听不见。他沿着楼道喊俞木的名字,喊老师,被护士拦住,斥责他医院内不得大声喧哗,他就抓着护士的胳膊,“你知道俞木吗?306号病房的病人,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他的伤还没好,不能乱跑……他不能乱跑……”他的力气极大,把护士掐的生疼,但到底看出了他真在着急,就让他先冷静,说去给他问问主治大夫和医院前台。梁寒回到病房,看到病床上散落着病号服,而他之前给俞木带过来的衣服袋子开着,少了一身衣服。蓦地想到了什么,他也等不及护士来告诉他结果,直接跑出来医院打了辆车回了大院。下了车,他跑进大院,看到张梅,忙抓着她问,“张婶,你看到老师了吗?他不见了,我找不到他!”张梅惊奇,“哎,昨个大半夜我上厕所,看到他回家拿了个包就锁上门走了,我还说这么重的伤不好好在医院躺着,怎么就跑回来了,他走路都打晃……”梁寒瞪着眼睛,打断张梅的话,几乎大吼道,“他去哪儿了?!”张梅被他吓了一跳,赶紧回,“他这都走了好几个钟头了,也没说去哪儿……”梁寒的脑袋像被重锤狠狠敲中,嗡嗡而鸣,眼前阵阵发懵。张梅见他状态不对,关切道,“孩子,你没事儿吧?俞老师到底怎么回事?”“没、没事……”梁寒松开抓着张梅的手,踉跄着向外走,走过大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