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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却没说话。“添茶。”玉茗湛老神在在的点了下桌面。玉响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过去给他倒了杯茶。“你身上寒气怎么那么重?”玉茗湛回头拉住他的手,“天那么冷你就不能老实的待在屋里吗?”玉响有些无语。玉茗湛把他拉到身边坐着,脱掉了他的外套,顺势用毯子把他一起包住,端着热茶喂他喝了两口。靠在玉茗湛温热的怀里,玉响舒服的叹了口气。杨振华捏着棋子低垂着眼睑,轻声说说:“我说你俩也注意着点啊,这还有这么大个活人在呢!”玉茗湛正用手在给玉响焐脸,哪有心思理他,闻声头都不回的问:“你今晚是住下还是回去?”杨振华眼看着窗外,捏着棋子想了想,说:“雨这么大,我还是明天再回去吧!”玉茗湛立刻就叫来了佣人:“给杨少爷安排房间,带他过去休息。”杨振华瞪着眼小声骂了句脏话,但终究还是跟着佣人走了。看着杨振华走了,玉响端起玉茗湛的茶杯喝了口热茶,问:“你还有工作?”“还有一点。”玉茗湛拿着毛巾给他擦着湿漉漉的发梢,“困了?你要是困了,就再出去吹吹冷风。”玉响蓦然瞪大眼:“你说的那是人话吗?”“不然难道是神话?我说的出可你听得懂吗?”玉茗湛鄙视他。嘴上功夫玉响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于是果断的闭了嘴。“外公真是吃饱了撑的,都那么大把年纪了还玩什么风花雪月?把住处和书房分开,纯属脑子里有坑,不对,他那坑太深根本就是个无底的黑洞。”玉茗湛突然刻薄的说,“改天还是让人把书房搬过去吧。”玉响闷不吭声的听着,点头:“嗯,成啊。”玉茗湛用手摸了摸玉响的头发:“好了,回去睡吧。”“我陪你吧?”玉响说。“你能看得懂英文报表吗?能看得懂报告吗?能看得懂合同里的那些弯弯绕绕吗?”玉茗湛问。玉响斜眼看着他的臭脸,没敢吭声。“那就赶紧回去给我暖被窝。”玉茗湛把暖炉边烤得温热的羽绒服拿过来给他穿上,“你以为我把你娶回来是做什么的?你长得又不好看,连当花瓶的价值都没有,除了暖床我都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对于他的各种毒舌嫌弃,玉响早就听习惯了,左耳听进去右耳就直接冒出去了:“那我走了啊。”玉茗湛揽着他的肩把他带到门外,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在了他的鼻子上。玉响翻了个白眼,到楼下拿了伞便出了门。谁料门外的走廊里竟然站了个人,玉响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之前一直守这宅在的老仆老邓的儿媳妇邓婶子。“婶子,有事?”玉响问,对这一家人他还是很敬重的。邓婶脸上有些焦急又有些为难,却还是仗着胆子说:“门房刚才递进话来说,外面那人眼看着快要不行了,叫我过来问问小少爷的意思。可是小少爷之前也说过了……”突然又想起外面冰雪里跪着的那个妇人,玉响好不容易缓和的心情顿时又沉了下去。他微微皱了下眉,想了想,最终却还是对邓婶摆了摆手:“那你进去吧。”邓婶有些犹豫的看着他,然而玉响也没再停留,撑开伞便走了。第九十八章玉响半夜突然莫名的惊醒,他摸了摸身边的床,玉茗湛竟然还没回来。他下床走到窗外,发现外面昏黄的路灯下飘散的竟然是纯白的雪花。他猛然又想起跪在大门外的那个女人,心里一动,转身匆忙往外走。无意中瞥见沙发上的披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来披在了身上。不愧是温暖牌的东西,货真价实,披风真的很厚实,将他从头包到尾,不但挡风而且还很暖和。玉响拿着伞匆忙往大门方向走,沿路叫了两个男丁。大门外那女人仍固执的跪在冰雪里,浑身都湿透了,脸色是极难看的青灰色。她已经冻僵了,甚至连眼珠子都不能动一下。玉响打着伞走到她面前,静静的看了她一会,问:“死了吗?”邓叔仗着单子上前探了下她的鼻息,回头对玉响说:“还有气!”玉响沉默了一下,随后说:“把她抬进去。让人准备温水。”“可是响少爷,小少爷那边……”邓叔有些犹豫。“抬进去。”玉响没再多说,转身就走。幸亏玉响去的及时,只剩一口气的洪三姑到底还是被救了回来。玉响裹着毯子窝在卧室的沙发里等着玉茗湛。直到凌晨两点他才回来,看到玉响还没睡,有些意外,伸手碰了碰他的脸:“做什么呢?这么晚还不睡。”玉响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进了浴室洗了澡又出来。“我让人把洪三姑抬进来了。”玉响说。“嗯,他们跟我说了。”玉茗湛不以为意的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让她进来?”玉响莫名的突然有点生气。“你为什么让她进来?”玉茗湛敷衍的问。“刚搬家就有人冻死在家门口,不吉利!”玉响说。玉茗湛喝了口水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玉响仰头瞪大眼看着他:“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你想让我说什么?”玉茗湛笑了,“或者说你是在跟我置什么气?”被玉茗湛一下子指出来,玉响懊恼的抓了抓头发,低着头黑着脸不言不语。玉茗湛走过去伸手掐了把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别恼了,有时候我也希望你能对我撒撒娇,违背一下我的意愿。除了背叛,我对你的容忍根本就没有底限。”玉响莫名的就觉得鼻子一酸,抓开玉茗湛的手羞恼的说:“还不去睡觉?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玉茗湛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洪三姑的冻伤很严重,差点两条腿都废掉了。玉响站在门边冷冷的她。“……我要见小少爷。”那女人固执的说。明明膝盖都冻伤了连床都下不了,却还在想着她男人的事。“我要见小少爷。”玉响挥退了佣人,关上门,走到床前:“我就问你一句。当初我和茗湛的车祸,你和白老八有没有份?”女人眸子微微颤了一下,然而却没能逃得了玉响的眼睛,血气瞬间冲入脑海,即使死死咬着牙,却还是能听到牙齿咯咯的碰撞声,就连指尖都在不可抑制的颤抖。“你怎么还有脸来求他?!”玉响怒极反笑,“人要脸树要皮,一个人怎么能活的像你这么不要脸?!”“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也没参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