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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奖的十九篇,在摘得最高的论文奖之后,他就开始选修机器人专业。不止谢庭担心自己的颜值身材没有吸引力,边景也担心自己跟不上谢庭的脚步。心理学高材生开始从零学起,他经常去旁听技术大牛的大课。他的衣服穿了几年,还是谢庭最开始买的那几套,后来谢庭发现这个问题,从牙缝里挤出钱买几万块一条的牌子货寄过去给边景。前前后后寄了十几万的衣服,导致边景穿着一身的人民币出街怕被抢。第七年,边景硕士毕业,看着楼下的毕业同学开始陆陆续续离开校园,回到他们各自的国家,边景不无羡慕。掰着手指头算,还有三年。教授问他:“景,以你的成就,完全可以毕业回国,为什么还在这里,是因为舍不得我这个老头子吗?”边景给他的教授一个大大的拥抱,亲吻他的脸颊:“是的,我舍不得您。”边景开始读博士,教授给他丢了一个本科生让他带,叫佐罗,意大利人。这位本科生并不聪明,却选择了最难学的心理学专业。边景只能一次又一次地给他解释理论知识,高冷的前辈用生硬的口气跟佐罗说话的时候,佐罗总是很容易害怕。边景问:“既然你不喜欢心理学,为什么还选择这个学科?”“因为父亲喜欢。”佐罗生的肤白貌美,边景觉得他不应该出现在心理实验室,而是应该在镁光灯下,演美剧里的小花。佐罗胆小,敏感,人不坏,但是就是不聪明。边景带的很累,但他从来没有跟教授抱怨过,直到教授看出来,问边景:“需不需要我劝退他,他不是这块的料。”边景夹烟的手抬起来,否定道:“Professor,再给他一次机会。”边景始终相信,没有天生的智者,只有不肯努力的笨牛,智商147的学霸永远体会不到不聪明的人学的多吃力。佐罗不是这块料,但他也努力去学。教授也私下找过他:“或许你可以换一个专业?”佐罗否定了教授的提议:“景,他很好,他能给我更好的帮助。”几次碰壁之后,教授对这一对难兄难弟也不管了。谢庭好几次打电话给边景,边景都在给一个本科生补习,虽然边景讲解的语气不温和,甚至严厉冷硬,可谢庭还是察觉到了危机。他在国内,手足无措。燃点终于在边景遗落手机去厕所,被佐罗接起的那一瞬间爆发。“喂。”“Thisiszero。”佐罗接了谢庭的电话,谢庭的焦虑在那一瞬间涨大到极点。“景呢?”“他在床上。”“他累了。”“......”没有来由的恐慌,有心底的不安引发,夹杂着焦虑和无能为力,彻底爆发。谢庭握着手机努力平复呼吸,找回理智:“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实验室为一个愚笨的本科生答疑解惑,并不会在床上。”这是他说过最长的英语句子。用尽了他的所有忍耐。佐罗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实验室外,边景还没回来,快速跟电话那边说道:“我们的课题告一段落,没有问题可以问了,景他给我们放了一天假,先生,你有INS吗?去看看我的照片吧,我很漂亮的。”碧蓝色的眼眸里,都是炫耀和算计。谢庭把手机摔出去,焦虑地在实验室里暴走。手臂上的青筋涨起,紧咬着牙齿,额角的青筋显示着这个平日里成熟稳重宽和待人的boss在暴怒。研究生们一时都不敢进去他的办公室,隔着透明的玻璃观望。谢庭突然后悔了,他后悔把边景送出去。他身边出现的诱惑许许多多,不保证有哪一个就能得逞的。就像佐罗这样的卑鄙小人,可能还要很多。谢庭抓起外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往外冲。连他们的带队教授都问:“谢庭这是怎么了?家里人出事了?”研究生都是跟谢庭日夜相处的人,自然知道谢庭应该联系的是一个叫景的爱人。“可能是老板娘出事了?”带队教授一吓,赶紧道:“快快,联系陆景东,这事不得了,赶紧联系你们二老板。”陆景东赶到机场的时候,只看到坐在凳子上的谢庭刷着INS一个特别漂亮的男孩子照片。陆景东跟个人精一样,作为弯成蚊香的前海王,哪里还猜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夺走谢庭刚买的新卡和新手机:“兴许是个误会。”谢庭的眼眸乌黑沉亮,把手机拿回来:“我知道。”陆景东是知道谢老爷子跟边景的约定:“知道你还去美国?你知不知道这持久战只剩下一年?一年你们就能胜利了?”谢庭:“我知道。”陆景东:“知道你还去?”谢庭:“我想见他,现在就想。”八年的异地恋生涯,击垮了谢庭所有的自信,他担心受怕,他由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变成一个在爱情里极不自信的青年。他怕万分之一,他不敢确定边景在异国他乡是不是真的接受那么一刻的寂寞安慰。如果是,他怎么办?“别去,听哥的,你现在一出国,谢老爷子马上就知道你出国航班信息,你就完了。”陆景东说道。等最近一班飞机需要三个小时,这三个小时里,谢庭尝试着用新卡打电话给边景,没有一个是接通的。终于,在谢庭的手机电量耗尽,响起了边景那边比较冷淡的语气:“hello?”谢庭握着手机,不敢开口说话。边景:“hello?Thisisjing。”谢庭长长呼出一口气,他用颤抖的声音问:“你能劝退那个本科生吗?”边景语气不再那么平淡,开始有些雀跃的起伏:“庭哥,是你啊,怎么用这个号码打电话?这是你的新号吗?我存一下。”边景热情起来的语气并不能安慰到谢庭,谢庭重复问了一遍:“你能劝退那个本科生吗?”电话那边,边景的声音充满疑惑:“为什么,佐罗快毕业了,如果这个时候劝退,那他这四年全部白费,而且他最近的课业完成的不错,再说我也没有那个权力劝退一个本科生,庭哥,你怎么了?”以前的谢庭不会提这样无理取闹的要求,边景在电话那边皱眉思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事。”谢庭的声音沙哑又无力。在听到边景连贯说的那些不能劝退的理由之后,谢庭剩下的自信心一点点土崩瓦解,挂断电话,沉默得看着机场里的登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