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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飞。大胖没看出两人之间天人交战的气氛,傻乎乎的接话:“还真是,我们祁哥从小就靠脸吃饭。小时候跟他去吃饭总有老板给小零食,长大了跟他走在大街上又有一大群帅哥靓女跟他要电话,活的跟个明星似的。”易商饶有兴趣:“哦?要电话?那他给不给?”大胖笑道:“给,不过祁哥每次给的都是我的。”这倒真是司祁能干出来的事儿。易商勾唇一笑,一双桃花眼漂亮极了,看的周围的小Omega心神荡漾的。“还不是你成天嚷嚷着想谈恋爱,我这是帮你,懂?”大胖怂了,“懂。”大胖本名叫孔净,人如其名,没什么坏心眼,干干净净的。所以每次司祁给Omega电话也不是随便给的,都是看人家面相老老实实的才给。还别说,初三暑假的时候还真让大胖搞到了一个。更难得的是人家小姑娘对大胖的性格挺满意的,见了面也不嫌弃大胖是个180斤的大胖子。只不过后来这姑娘出国了,两个人还是无疾而终了。几个人吃完了饭就一起走进了教学楼,司祁带着二狗子和大胖在一楼就进了理科2班,易商则是上了二楼拐进了理科8班。一进楼道,司祁就发现楼道里站了好几个自己班里的同学,大部分都是Omega。司祁不明所以,推门进了班。一进班,司祁就闻到了一股子信息素味儿。秀挺的鼻子皱了皱。有些难闻。“谁的信息素啊?”二狗子是Alpha,一进门就闻到了。“林燃的易感期到了,刚刚紧急隔离了。”“我说呢,薄荷味,还挺好闻。”司祁皱了皱眉,“真的好闻?”“当然,他的信息素是出了名的好闻。”二狗子道:“祁哥,你不会鼻子有问题吧?你说我的信息素不好闻就算了,林燃的你也说不好闻,小心那些小甜O组团来揍你。”“还好。”司祁垂下脑袋,微笑道:“我觉得林燃比你的好闻。”二狗子痛心疾首:“伤心了,祁哥,是不是我最近给你的自由过了火,导致你越来越飘还不爱我了?”“我就没爱过你。”司祁坐在座位上,若有所思。怎么易商的信息素,就那么好闻?第10章最后的礼物周五下午,秋日的风吹过,裸|露在外的皮肤有些微凉。“小祁,这周你先别回家了,你mama又到发|情期了。”接到外婆电话的司祁愣了一下,然后说:“没关系,我还是回去陪陪她吧。”“你……唉……”沈老太太叹息一声。她就沈玉这么一个女儿,也就只有司祁这么一个外孙。女儿倔,在丈夫去世后死活不肯摘除腺体,每次结合热都硬熬。外孙也倔,小时候每次沈玉结合热来临时候的痛苦都把司祁吓得瘪嘴要哭,可哪怕是眼泪在怎么肆无忌惮的掉,他都雷打不动的坐在门外陪着他妈。“既然小祁想回来,那就回来吧。”沈老太太叹息道。“嗯,外婆再见。”司祁挂了电话,将脑袋靠在了车窗上。窗外车水马龙,十字路口的中央有交警站姿挺拔,一个小姑娘哒哒哒的想去给交警送水却被交警微笑拒绝。红灯变绿灯,消防车呼啸而过。司祁猛地直起身子,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消防车的后尾,渴望着能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只可惜,他永远都不可能再看到了。那个男人在一场熊熊烈火中丢下了妻子和儿子永远的消失了…………“司明!别去!太危险了!”母亲拉着他的手,苦苦哀求。“不行!”父亲神情严肃,“我是消防员,我有我的职责!”“爸爸!别去了,我害怕……”小司祁抱住父亲的腰,抬头望着父亲坚毅的下颌,泪眼婆娑。自从出生以来,身为消防员的父亲就一直24小时待命,平均半年回家的次数超不过三次!今年好不容易有机会一家三口可以享受一下温馨,可父亲愣是在部队没有召唤他的时候毅然决然的奔向火场!司明不舍的看着儿子,他知道自己每一次冲进火光里都是在和死神拉人,可他还是坚定的说:“爸爸必须去。”母亲怕极了,她拉住父亲的手,泪水滑过脸颊:“可你在休假啊!消防车已经来了,用不着你!”她哭泣着说:“而且……而且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也是……也是小祁的生日啊……”“今天有大风,火势很难控制,我必须去帮忙。”父亲亲吻了母亲漂亮的眼,拇指摩挲着她手指上的钻戒,柔声道:“你跟小祁在安全的地方等我,我马上就回来!”“爸爸!你一定要回来啊!回来给我过生日啊!”小司祁站在路边,举起手奋力的朝父亲的方向摇摆——他希望父亲一回来就能看到他打招呼的手。那个圣诞节的夜晚有些冻人,没有星星挂在天边,漆黑的很,唯独不远处那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边吞噬着生命一边张牙舞爪。与母亲吻别后,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过,在一片火海中永远的闭上了双眼。司祁忽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缓缓合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不愿再回想。……回到家里,母亲的房门紧闭,信息素从门缝处渗漏出来。“小祁,你回来了。”家里只有沈城在家,他双眼通红,似乎很累的样子,“你外婆和外公去公司了,想吃点什么吗?”“不吃了,不饿。”沈城是司祁的舅舅,目前协助沈爷爷掌管沈氏集团,是沈玉的弟弟。他穿着西装,领结松松垮垮,一看就是匆匆从公司赶回来的。“你mama在她房间里,你现在上去吗?”司祁冲沈城点了点头,然后就径直上了楼。沈城从厨房出来,准备了一些营养剂想放在jiejie门口,然后就看见了自己最疼爱的小外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如过去的几年一样坐在母亲的房门外,头顶倚靠着门框。身形单薄,形单影只……就在几天前,司祁刚刚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个结合热,他懂得结合热是多么的痛苦和难熬。当时的他有易商的信息素做安抚,也有抑制剂抑制。可母亲,却什么都没有。茶盏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伴随着母亲痛苦的呻|吟。“阿明……”一如既往的,母亲在最难捱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呼喊父亲的名字,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极致的痛和苦。她需要他。可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