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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算得上是天才。他在高中别的学生只会顶着青春痘痛苦学习的时候,他就活跃在网上,自学PR、AE这种视频软件,开始剪视频玩;高中时他还自己搞了个话剧社,带着一帮同学自己写剧本,在区里的比赛里打败了一群大学生,拿了个冠军;后来他借助特长考上了我们这个还不错的大学,在大一别人最懵懂的年纪,自己琢磨拍电影拍视频,处女作就拿了全国的导演新人奖。他其实是个很有艺术天赋的人。可有趣的是,我认识很多有艺术天赋的人,那里面有一半,总是看似爱的情深似海,实则爱的……我一时不知如何形容。大概像……浅尝即止。觉得新奇,所以尝一尝,但很快就觉得无趣,收起了筷子。可这每一次品尝,他都能将这个简单的动作转化成澎湃的情感,用虚伪的深情将自己伪装。这可能,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天赋。——我开车回了公司,这个点就算加班的人也都走了不少,公司大楼显得非常空旷。我一路走过去,声控灯跟着我一路打开,铺亮了我前行的路。运气很好,我过去的时候,他们正好开完会,董事长打头,带着一群人从会议室里鱼贯而出。我隔着两三米远就侧身站着给他们让路,偏头看见卫鸿信也在一群高官的簇拥下从门里走出来。但他低着头,对着手机屏幕正在敲敲打打什么。接着,我的手机在我的口袋里,轻轻震动起来。这个震动缓解了我的紧张,也让我莫名松了口气。有种……突然有了底气的感觉。卫鸿信一边走一边发消息,发完后似乎因为我没有回应,收起手机抬起头来。他抬头的瞬间,正好走到了离我一米远的地方。然后他停下了脚步。卫鸿信眨了眨眼。我也跟着眨了眨眼。他又眨了眨眼。我又跟着眨了眨眼。走在他旁边的董事长见他突然不动了,皱着眉头问:“你看个手机都没发走路了是不是……”董事长话还没说完,卫鸿信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然后三两步蹦到我跟前,直接往我身上跳,一把抱住了我:“耿嘉友你怎么了在这!”我赶紧接住他。他这个动作实在不是在穿着西装时适合做出来的动作,以至于吓坏了无数旁人,我虽然很高兴于卫鸿信的反应,但被这么多人围观还是有些许的不好意思。我拍拍卫鸿信的PG让他下来,董事长的视线落在了我的手上,吓得我赶紧把手收了回去。卫鸿信激动过后也似乎意识到该维持一下形象,从我身上爬下来后,乖乖巧巧地在我身边站好,我偷摸伸手,把他翘起的西装衣角给他压了下去。卫鸿信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道:“爸,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耿嘉友。”董事长的目光看向我:“耿嘉友?”雷总上前小声道:“董事长,这是我之前和您提过的,我们市场部新上任的经理,上个月被您夸的那个MUSE项目,就是他做的。”董事长还没说话,卫鸿信的眼睛倒是先亮了起来,他看着我高兴道:“哇!那个MUSE项目就是你做的呀!我听雷哥介绍过,你超棒的诶!”我被卫鸿信直白的夸奖夸的一阵脸红,差点站不住想跑路。董事长上下打量了我一遍,抬步向前走:“走吧,一会过饭点了,边走边说。”卫鸿信偷摸拉着我的手跟在董事长后面。虽然说是偷摸,在场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见。只不过都装看不见就是了。董事长走了一会儿,突然叫了我:“耿嘉友。”我赶紧回:“在。”“进公司多久了?”我老实答道:“三年了。”“你好像是跳了好几级直接升上来的。”“是,承蒙雷总赏识。”“你和鸿信怎么认识的?”这个……问题就很尴尬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卫鸿信当然也不能在他爸面前说实话,毕竟酒吧419什么的,要我是卫鸿信的爸,我当场就给他打断腿。于是卫鸿信赶紧抢答道:“爸,你能不能问点有营养的话题啊。”董事长也没生气,冷哼一声:“没跟你说话。”“哦。”卫鸿信闭了嘴,给了我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毕竟旁边还有这么多人,我忍住了摸他头的冲动,只能在下面偷偷勾了勾他的手心。卫鸿信觉得有些痒,一边笑着一边死死捏住我的手不让我乱动。但他只捏住了两个指头,于是我用没有被束缚的大拇指,轻轻蹭他的虎口。卫鸿信特别怕痒,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董事长忍无可忍的瞪了他一眼。我们两不得已咳嗽一声把手松开。到了餐厅,十四个人一个大桌,按理来说卫鸿信是坐的离董事长最近的,而我因为职位问题,该坐在最偏的地方,但卫鸿信不肯。董事长冷哼一声,直接把我和卫鸿信踹到了最远的地方。一顿饭吃的心思各异,饭后董事长和那几个高层在聊天,卫鸿信问他爸能不能走了,结果只得了一句“给我老实坐着”。那些高层聊天我也没资格去插嘴,就陪着卫鸿信在一边坐着,等到董事长他们聊完了,秘书把那些高层都送走,我们跟着董事长下到了地下停车场。董事长让秘书先回去,然后问我:“会开车吗?”我答道:“会。”董事长指了指驾驶位:“你开吧。”我坐进了驾驶座,卫鸿信想也没想就坐在了副驾驶,董事长一个人去了后座。开了一会,一直沉默的董事长还是开口了:“你们谈恋爱多久了?”我和卫鸿信对视一眼,最终是我回答的这个问题:“一个月左右。”“你看上了我们鸿信什么?”他的语气很平缓,问题也说不上尖锐,但确实不好答。其实这个问题本来不难答的,只是难免会有些矫情,比如说我觉得卫鸿信像我生命中的太阳,又比如卫鸿信哪样都好,我怎么都喜欢。但如今却突然发现,卫鸿信是我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的儿子,是跨国家族集团的继承人,这个问题无论怎么答,都会显得很虚伪。我想了想,与其编造出一个自己都不信的东西,不如实话实说:“鸿信他很好,很……”我话还没说完,董事长的电话响了起来。董事长解下手表上的蓝牙耳机放到耳朵上:“喂?……好,那我回去拿一下。……嗯没事。”他挂了电话,把耳机重新收到手表里,声音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