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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贺先生还是早点回去吧,夜路不好开。”“你在担心我吗?”陶洛清瞪了他一眼:“只是劝你赶紧走的意思,这么晚了,你不休息我还要休息。”“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贺商越是单纯的疑问句,没有其他任何多余含义。可在陶洛清心里他实在没什么可信度,贺商越一开口,陶洛清就觉得这是威胁的意思。陶洛清忍了忍:“……那你想说什么,你这样真的好奇怪,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你先告诉我,你跟那个医生是什么关系。”“你觉得我们能是什么关系,怎么我身边出现一个人,就一定要有什么关系才行吗,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不堪对吗。”“我不是这个意思。”陶洛清明显生气了,贺商越过来这里不是为了让他生气的。但这样的话该怎么说,贺商越总觉得陶洛清现在讨厌自己,可能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喜欢。“那你是什么意思?”陶洛清气呼呼的,他心里期待的小天使要是变成了贺商越这样的小王八蛋,他死都不要,“你大半夜过来这里,不让我进家门,还随意质问我跟别人的关系,你以为你是谁?”看,果然是这样。自己就这么一句,陶洛清都不乐意听,还更生气了。贺商越想自己该先道歉,之前都是因为他误会了陶洛清,所以才会对陶洛清做出那些事。也许道歉能降低一些陶洛清的怒气。而且之前也欠陶洛清好几声道歉,他连一句都没有补上。但开口前还是有些难,他只顿了顿,然后陶洛清又提前一步说道:“怎么了,又要拿我朋友威胁我了吗?上回我已经说过了,你要想做什么,冲我来就好了。”贺商越就觉得自己应该先跟摆脱“威胁”这两个字的关系。不过也能顺着知道,其实陶洛清最在乎的还是自己的威胁,他嘴上那样说,实际上都将自己暴露出来了。“你放心,你朋友的节目会好好做下去的,谁都不会有事的。”陶洛清才不信,他觉得贺商越连这句话都是别样威胁。“我今天过来,是想跟你说上回没有说完的话。”真开口说道歉了,贺商越又觉得其实也没多难,“之前我一直都误会了你,以为你接近我是有其他目的,所以对你有过很过分的言行。我知道我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贺商越的道歉让陶洛清满脸都写着震惊。正如先前的贺商越总对陶洛清充满怀疑一样,现在则是陶洛清对贺商越充满怀疑了——贺商越竟然会跟自己道歉?他想要做什么?“我们重新认识怎么样?”但贺商越紧接说出的这句,只陶洛清的脸色更不好——他是什么意思,发生过这么多的事,难道是他一句重新认识就能全部勾销的吗?或许是陶洛清有些针对贺商越,因此对他说出来的话都不认同,可贺商越这样说,他真的好生气。“重新认识?认识什么?”陶洛清怒道,“凭什么你说重新认识就重新认识,我不想跟你重新认识,如果可以,我巴不得从来都不认识你。”陶洛清呼出一口气,说完就往前走。但贺商越几步挡在了他前面。“我知道之前我对你有些过分,如果有任何补救能让你能好受些,我都可以做。”贺商越特意避免了补偿这两个字,他之前说过几次,怕陶洛清听到了再误会。可对陶洛清而言,贺商越的补救跟补偿没有任何区别,他也不喜欢贺商越这样的说法。陶洛清开口有些狠:“那你就消失,不要再出现了。我也不知道你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你不觉得这样很难看吗?”傍晚就是因为觉得难看,所以贺商越任着陶洛清跟别人走了。后来想明白,觉得比起烦躁的浑身难受,那他还是选择难看吧。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大家还认得陈医生,陈医生表示受宠若惊。小鹿那本说好让他退休的,但是这个工具人真的太好用了,于是我又把他拉出来搬砖了。第37章独家发表陶洛清被气得头昏,视线眩晕起来,身体一下子失去重力。幸亏贺商越手疾眼快地扶住了看上去要倒地的他,紧张问道:“你没事吧?”陶洛清有事。但头昏带着恶心想吐的感觉,他说不出话。被贺商越抱住的时候,下意识抓了一下贺商越的衣服,慢慢换着气。贺商越将他横抱了起来,本想说身体不舒服还逞什么能,还这么大嗓门要跟自己吵架,省省力气不好吗——这回出口前心里将这些话想了一遍,最后就觉得自己不说最好。贺商越抱着他上去,问陶洛清:“门锁密码是多少?”陶洛清没回答,他才不可能把这里的密码告诉贺商越。本想叫贺商越放开他,赶紧走,可一下身体开始难受,他没有这个底气。最后艰难地抬起手,陶洛清自己按了密码开门。陶洛清突然这样,贺商越不至于还不正经,抱着陶洛清进屋,让他在沙发上坐下了。“你还好吗?没事吧?”陶洛清坐下后好了些,估计刚才就是太气,情绪一下上头。现在手脚还有些抖,但整个人踏实了不少。陶洛清很自然地使唤贺商越:“给我倒杯水。”贺商越就真去给陶洛清倒水了。他第一次进陶洛清住的这边,看了一圈,里面还挺好的。鸭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跟到他脚边的,贺商越不觉得它还能记得自己,看着它大摇大摆地从自己皮鞋上踩过去,又回了陶洛清旁边。这只死鸭子。贺商越拿着水过去,陶洛清接过喝了一口,不舒服的感觉被压了下去,他呼出一口气,头终于不晕了。刚才要不是贺商越抱他,陶洛清估计一个人都没力气进来。可想到就是贺商越把他气成那样的,陶洛清一点都不留情地开始赶客:“你可以走了,很晚了,我要休息了。”贺商越不意外陶洛清会这样说,但他没打算走:“用完我就让我走了?”陶洛清也不知脑内想的是什么,就是不喜欢贺商越说这种话,顺口接上:“你不也是一样吗?”贺商越愣了愣,差点就被陶洛清带进去,毕竟先前过分的人是他没错。可过一会儿脑子又转了过来,贺商越说道:“我可没让你走,是你自己要走的。”陶洛清就更气了,手里的水杯直接砸了过去:“滚。”贺商越没见过陶洛清这么发脾气的模样,以前乖巧听话的样子就不说了,这段时间虽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