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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示好给颂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他顺着昏暗的小道往里走,斑驳的光影落在酒窖和酿酒室的外墙上,看起来有点吓人。胆小的执澜加快步子,三两步跑进地下酒窖,铺面一股橡木桶的沉香,空气中的酒精分子将他团团包裹住,执澜只觉得有些醺醺然,像是醉酒一般。成品酒柜上空空荡荡,颂提前封装的玻璃瓶红酒已经不够了,执澜只好拿来空瓶亲自灌装。结实的木制酒架上,一排排橡木桶整齐排放,上下共三层,一眼望不到头。该灌哪一桶?这是个大难题。执澜本想出去叫颂过来询问,可执澜仍记得颂方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只是不小心咬了他一口,不至于这么生气吧?虽然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发火,但执澜可以确定,暂时还是别去招惹他比较好。执澜在酒窖里晃了两圈,拎在手中的玻璃空瓶叮叮作响,最终在一个橡木桶前站定。这个橡木桶的外壳上刻着一些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还用金色的箍圈封了边,看起来就很厉害。就决定是你了,执澜将玻璃瓶对准出酒口,扭动阀门,红宝石色泽的酒液汩汩流出,很快灌满了一个玻璃瓶,他快速封上橡木塞,又拿起另一个空瓶接上。执澜哼着轻快的小调,快速灌满了十个空瓶,正打算封闭阀门时,又遇上了麻烦。这个酒桶上的金属笼头大约经历了很漫长的年份,有些生锈了,刚刚打开时便有些费力,到这时直接卡住了,完全关不上。酒液还在不停往外流,执澜着急又心疼,只得跑回酒柜那边又拿了一批空瓶过来,风风火火又灌满了十多瓶。直到橡木桶内的存货告罄,再也没有酒液流出,他才松了口气。呼,还好还好,没浪费多少。执澜在酒窖里找了个小推车,将这些酒瓶送到篝火旁,类人同伴们看到好酒又来了,快步围过来将小推车瓜分一空,转身便豪饮上了。“哇,这酒真不错,好醇!”“你也不看看是谁酿的,老颂的手艺还需要你说?”“痛快,我还从没喝过这么够味的酒呢。”一位白鹮类人将酒瓶抛给颂,大声招呼道:“老颂,谢了,这酒太带劲了,来,和大家一块儿喝点。”颂接住酒瓶,有些莫名,这批红酒的工艺和年份都完全相同,哪会有口味上的差别。他拔开木塞喝了一口,三秒钟过后,脸色就变了。“小蓝毛!你给我过来!”颂瞳色黑沉,气势暴戾,整张脸都青了。“诶诶诶,来了来了!”执澜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跑着来到颂面前,双手揣在胸前,乖巧地看向他:“叔叔,还有什么吩咐吗?”“你拿的这是什么酒?”颂剜rou般瞪着他,语气阴鸷,一手掐住执澜的下巴,把他整只鸟拎了起来。“酒……酒柜上没有酒了,我就……我就用空瓶灌了一些。”执澜双脚悬空,细白的脚踝不停蹬动,死死抓住颂的手腕,想要抽泣,可紧绷的喉咙难以发出声音。小蓝鸟第一次体验到被残暴的猎食者支配的恐惧感,脆弱的颈部被猎食者的利爪扼住,快要窒息,眼睛里满是水汽。他憋红了脸,哑着嗓子哀求:“对……对不起,是我做错了吗?”“你灌了多少?”颂努力维持理智,可猩红的眼仁暴露了他的狂躁。执澜喉间发出沙哑的泣音,豆大的泪滴吧嗒吧嗒掉落,“阀门……阀门卡住了,关不上……我怕浪费……全都灌……灌掉了。”颂猛地收拢指尖,脸庞突然凑近,露出萦着冷光的尖牙,似乎想要将这只脆弱的小鸟撕碎:“那桶酒是教我酿酒的师傅留下来的遗物,整个酒窖的价值加起来都比不上它,你全灌了?”何止是师傅,应该说亦师亦父,他留下来的最后一件东西,就这样没了,颂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对……对不起……叔叔……我错了……”执澜闻言哭得更凶了,眼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凄惨的哭声引来了周围的人。余博士一扭头,就看到珍贵无比的小蓝毛被颂掐着脖子,跟杀鸡现场似的,他魂都快吓飞了,一路狂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道:“这是怎么了?你松一松,松一松!掐坏了都!”余博士使劲扭着颂的手腕,颂闭眼冷静了几秒,才放开执澜的脖子。小窦也闻声赶了过来,正好看到执澜从他手中坠落的画面,小窦大呼一声“天呐”,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接住了软倒的执澜。“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他哪里惹你了?”余博士焦急地询问。人家花下所的宝贝疙瘩才送到他这多久,就差点让人掐死,这要是说出去,可是涉及外交层面的重大事故。颂仍在平复呼吸,他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再睁眼时,眼眶里的猩红已经散去了大半,垂眸冷冷看向小窦怀中的执澜。从猎食者爪下逃脱的小蓝鸟还处在惊恐状态,眼睛圆睁,小脸惨白,捂着自己的喉咙抽噎个不停。颂叹了口气,屈膝蹲下来静静盯着他。执澜吓得全身一僵,往饲养员怀里缩了缩,眼眶更红了,却不敢再哭出声,只剩下胸口还在一起一伏,像是把很多很多委屈都藏进了胸腔。“看看你把孩子吓成什么样了,到底怎么回事?”余博士不依不饶地追问。颂并不想回答,他探出手臂,直接从小窦怀里把执澜接了过来,起身往自己的住处走。执澜僵硬得像块木头,害怕掉下去,又不敢伸手去搂颂的脖子,连和他对视的勇气也没了,只能缩成一团,把脸埋到颂的衣襟里,偷偷蹭掉眼泪。“哎……”感觉到胸前那一点温热的湿润,颂再次叹息,努力放缓声调哄他:“不怪你,别哭了。”作者有话说:小蓝毛:茂爷爷,我知道什么叫“欺负”了???救命颂爹:这么蠢的小崽子留着有什么用,吃掉算了别骂颂爹,他可心疼了?乛v乛?第7章以身抵债颂将执澜一路抱回自己的卧室里,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为他脱掉鞋袜。执澜全程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像只任人摆弄的漂亮玩偶,只有灵活的眼珠证明了他的生命力。“还疼吗?”颂强势地托起执澜的下巴,仔细检查他脖子上的伤。“不疼了……真的,”执澜努力卖乖,像他以往每次讨要樱桃一样,只要说些颂叔叔爱听的话,就能得到善待。“谁教你说谎的?”颂皱着眉,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脖子。小崽子的皮肤真是又薄又弱,他还没使什么力,就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