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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可以帮他分析,只能死马当活马医:“那你说怎么办?”“这有什么难的?你是活在当下的,你就该按照现在的轨迹去生活。如果他们两个相爱,你第三者插足是你不道德。可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没在一起,你追求爱情也没错呀。”“可我如果不出现,他们还是会在一起的。”“可你已经出现了。蝴蝶效应下,出现改变是必然的。和原来的世界相比,多了一个你的世界,并不是原来的世界了。你又何必用另一个世界的框架束缚自己?再说了,对方既然都跟你告白了,那说明他也没有多爱原来的恋人。你又不是故意去抢人,要什么罪恶感?”裴恒发现这小屁孩居然说得头头是道:“有两把刷子啊。”宋天问嘿嘿一笑:“那裴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彩票号码了吗?”“我要是知道,就自己去买了。”裴恒塞给他一罐饮料,把宋天问赶出宿舍。他好好整理了一番思绪,决定还是暂且不要再出现在楚亦寒额吕临面前。一来,他希望这样能尽可能减少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如果两位男主有缘,最后应该还会在一起。其次,裴恒用的毕竟是穆立新的身体,要是让楚亦寒知道最恨之人的躯体就在旁边,他还亲过三回,怕是得疯。凌晨三点多,裴恒躺在床上,仍旧没有半点睡意。他满脑子都是楚亦寒说过的话,死活想不通寒崽怎么会看上自己。忽然,手机响了一下,居然是楚亦寒发来的讯息:我能克服。裴恒愕然。楚亦寒居然能克服对穆立新这张脸的厌恶。这是什么神仙爱情。裴恒动摇了。这一瞬,他恨不得打电话告诉楚亦寒一切。可播完号码,手指却停在拨出键上久久没有按下。楚亦寒能克服的前提是他并非是穆立新,可实际情况是这副身体就是穆立新的。楚亦寒对穆立新的恨不仅仅是想要他死,甚至恨不得抹穆立新的存在。他绝对无法接受穆立新的躯体。裴恒雀跃的心慢慢沉下去,像是溺水般难受得说不出话。他吸了吸鼻子,颤抖着把手机上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慢慢删掉,同时也把心底冒出的嫩芽扼杀了。楚亦寒的爱情不是他,是吕临。他想给楚亦寒一个合理的回复拒绝这段心意,可却觉得无论怎么说都很伤人。裴恒握着手机枯坐到天明,都没想出一句合理的回复。宋天问在门外催促他起床训练,裴恒应了一声,匆匆出门。寒崽那么聪明一个人,应该能猜到他不回复,就代表拒绝。同样一夜未眠的楚亦寒自然猜到了,可他不甘心,又给裴恒发了个消息:我等你回复。顿了顿,他望着微信上的昵称,逆反心涌现。许跃第一个发现这事,惊讶道:“老板,你是不是被盗号了?怎么微信昵称改成了‘国家’这么具有时代厚重感的名字?”楚亦寒横了他一眼:“有意见?”许跃连连摇头:“又红又专,人民表率!”他怀疑自己马上就要跟不上老板的审美了。楚亦寒又望了眼自己的手机。他原本是微信名就是大名“楚亦寒”,因此不少人都没有备注。这次改了名字,很多人都来询问情况,偏偏裴恒安静如鸡,连个拍一拍都没有。他在裴恒那里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楚亦寒相当不高兴。他憋到下午,终于忍不住了,驱车去训练馆。裴恒午睡刚醒来,听到敲门声,困倦地去开门。看到楚亦寒,他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关门想回床上继续去睡,被楚亦寒拦住:“连见都不想见我了?”这熟悉的语气把裴恒惊醒,他本能地摇头。楚亦寒推门进去:“我给你发消息怎么不回?”裴恒小声嘟囔:“不知道该怎么回……”午休刚结束,走廊里人来人往,嘈杂声盖过了裴恒的声音,楚亦寒吩咐:“大点声。”裴恒怂了:“忙着训练没看到,你发什么了?”“自己不会看?”裴恒从床上摸出手机,看到微信里还是昨晚那两句,一下子放了心,打着哈欠道:“没有新消息……”楚亦寒看到他给自己备注了“寒崽”两个字,心头暖了一下,知道他肯定没看到自己改昵称,单方面宣布这件事与裴恒和解。“为什么不回我消息?”楚亦寒问。裴恒撅嘴:“我以为我们昨天已经说清楚了……你还是冷静一下吧,就当我不存在。”“你就站在这里,叫我怎么当你不存在?裴恒,喜欢还是不喜欢,接受还是不接受,一句话的事。”楚亦寒说完有些懊悔,他本想徐徐图之,但这话一出,怕是把自己的后路都给斩了。裴恒咬唇,沉默了好一会儿,哑声道:“抱歉……我不能接受……”拒绝楚亦寒,既是为了吕临,也是为了楚亦寒自己。楚亦寒拧眉,沉默好一会儿后说:“我刚刚没听到,你可以考虑好之后再说。”“我……”“我改天再来,你不用急着给我答案。”楚亦寒打断他,快步离开。他从未想到自己没输给凶恶的穆立新,却在纯善的裴恒面前输得落荒而逃。裴恒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左边胸膛里的东西难受得要命,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或许就是心痛的感觉。他是失恋了吗?他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裴恒呆愣楞地站在原地。直到宋天问拎着水进来找他,诧异道:“裴哥,你怎么哭了?”裴恒一惊,摸了把脸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去洗手间重新洗了脸,压住心底所有的情绪,和宋天问一起去训练。一整个下午,裴恒的状态都不对劲。孟江愁死了:“你怎么啦?平时这些动作不是都很标准吗?怎么今天尽犯些低级错误?”“没事,我再注意下。”“你给我集中注意力!今天多少次了,不是这边好了,就是那边又出问题!训练也要当正式比赛来看待!”付岩嗤笑:“说不定之前只是运气好,现在是真实水平暴露了。”“光凭运气也拿不到冠军,裴恒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他今天应该只是状态不好,你别瞎说。”孟江瞪了眼付岩,关切地问裴恒,“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裴恒摇摇头,心想自己的确不能消沉下去。他得努力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必须好好训练。他尽可能把和楚亦寒有关的讯息从脑海中剔除,全神贯注地走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