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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做”。“这是什么?怎么就写科室,不写体检项目?”裴恒好奇地问。“去看看就知道了。”楚亦寒带他过去,里面只有一名医生,请裴恒去诊室里面的处置室。裴恒好奇地走进去,没到三秒钟,立刻出来:“这个我不做。”楚亦寒挡在门口不让他走:“做个检查很快的。”裴恒涨红了脸:“我……这个我没问题的,不用做。”楚亦寒心想你都柏拉图了,还是做个检查放心一点:“来都来了。”“来了也不做。”裴恒说着一顿,倒吸一口凉气,“这不会是你刻意安排的吧?”楚亦寒一脸无辜:“体检不是你自己要做的吗?”“那我也没说要检查这个!”裴恒脸更红了。楚亦寒见他态度坚决,示意医生先出去,耐着性子跟裴恒说:“我很担心你。”裴恒不解。“这不单单是你行不行的问题,而是……如果心理负担一直太大的话,会影响身体健康。”如果裴恒真的是不行,楚亦寒也就认了。但之前的反应明显证明裴恒是可以的,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顾虑什么,才会对这种事敬而远之。这下,裴恒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他思索片刻,小声道:“我可以做检查……但你得出去……”楚亦寒答应了。医生进来,示意裴恒去内室检查。裴恒压低声音道:“医生,商量个事,你就直接跟他说我不行吧。”一直到刚刚裴恒才发现自己走入了一个误区。出于对男人的尊严捍卫,他一直都强调自己可以。但反过来,如果顺着楚亦寒的思路说自己不行,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躲过这事了吗?医生一头雾水。从来只见过让他作假说行的,裴恒是第一个要作假说不行的。他严肃道:“咱们要实事求是,尊重检查结果。”裴恒掏出手机:“我卡里只有五百块钱,我全给你,你就帮我一把好不好?”医生真的弄不明白:“年轻人,你图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好名声。”裴恒一脸悲壮:“你不懂。求你了,你把收款码拿出来吧。”医生严词拒绝:“我们是有医德的,这可不行。”他起身开门,把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楚亦寒。看着寒崽脸色阴沉地走进来,裴恒觉得自己完了。“寒崽……”裴恒露出讨好的笑,“我就是跟他开个玩笑。”“我看你挺认真啊,都下血本,把全部身家拿出来做贿-赂了。”“也就五百块钱,没多少。你要喜欢,我全给你。”楚亦寒冷哼一声,关上了门。裴恒的小心脏一紧,琢磨一会儿要是楚亦寒亲自压着他做检查,他该不该反抗。然而,楚亦寒却没动,反而是抿唇站在门口,犹豫很久后,低着头问:“你是不是介意我结过婚?”裴恒的心一紧:“当然不是,而且你俩都离了呀!”“那是为什么?”刚刚楚亦寒在门外想了很久,只想出这一个原因,“我和他是形婚,他当初逼我结婚……”想起那段黑暗的过往,楚亦寒有些说不下去。楚家一直是做正经生意的,楚亦寒原本是世界闻名的钢琴家,父母也支持他搞音乐,并不强制要求他回家继承家业。遇上穆立新前,楚亦寒人前人后都是一样风光霁月。他的前半生被家里保护得很好,以至于后来直面穆立新时,楚亦寒落了下风。他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一点点蚕食掉穆立新的势力,夺回楚家的权柄,成功为父母报仇。他已经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在努力成长。裴恒比谁都清楚这些事,心疼道:“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不要再想了。我不会介意那些事的,真的,我发誓。”他指天发誓,楚亦寒打断了他:“算了。我信你。”裴恒寻思一直瞒着也不是个事,思索着说:“和你没关系,你就当……是我有童年阴影吧……”这话一听就有问题。“你不是都失忆了么?怎么还记得阴影?”楚亦寒问。裴恒:“……刚起来了。”“还想起什么?”“没了……”楚亦寒嗤了一声:“你这记忆还按需供给?不如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出来。”裴恒编不下去了,只能装可怜:“那么可怕的事,还要人家想起来,你太坏了。”明知他是装的,楚亦寒还是心软了。他叹了口气,对裴恒道:“你如果愿意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那我听。如果不愿意就算了,但最少做个检查。”看在楚亦寒是为他好的份上,裴恒勉勉强强同意了检查。检查结果自然是一切正常,楚亦寒估计更大的问题还在心理层面。楚亦寒思索许久,还是决定为裴恒请个心理医生。这种事情素来都是及早发现及早治疗,现在裴恒脸皮薄,三缄其口,万一等到以后他想治疗时却晚了,他哭都来不及。鉴于裴恒这么抗拒,楚亦寒不敢直接带他去看心理医生,而是请医生简颖假装成他远方姑姑,来家里住几天,跟裴恒聊聊天,看看能否从中看出点什么来。简颖五十多岁,长相随和,面色带笑,说起话来更是和和气气,很容易让人放下心理防线。她微微有些胖,配着圆圆的脸,像是只招财猫。裴恒下楼吃早饭时见到了她。“裴恒,这是我姑姑。”楚亦寒起身介绍。裴恒心中警铃大作。原文中,楚亦寒之所以在最开始的时候会被穆立新骗去结婚,其中推波助澜最厉害的就是他一个表姑。这位表姑收了穆立新的钱,出卖楚亦寒,怂恿他与穆立新结婚。仗着自己长辈的身份,她疯狂给楚亦寒洗脑,甚至最后指责楚亦寒不愿跟穆立新结婚,是不孝、是想他爸妈死。楚亦寒一生都顺风顺水,从未见过人心险恶与世道艰难,甚至都不知道楚家的危难就是穆立新造成的。父亲被陷害入狱、母亲重病住院,包括楚亦寒自己的银行卡在内,楚家所有资产都被冻结,楚亦寒连为母亲治病的钱都拿不出。穆立新许诺会帮他救出父母、挽救楚氏,唯一的要求就是两人结婚。否则,楚mama活不过一个星期。走投无路之下,楚亦寒答应了。可穆立新却食言了。他当着楚亦寒的面,毁掉了能救治楚mama的肾,以至于最后楚mama死在手术台上。楚爸爸虽然经楚亦寒自己的努力洗刷冤屈,从牢里出来了,可最后还是死在穆立新手上。那三年是楚亦寒最黑暗的时光,而出卖他的表姑,却趁着楚亦寒对公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