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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成两半。犯人并未就此打住,紧紧握着断掉的半截刀,再次朝裴恒攻去:“穆立新去死吧!”裴恒一个激灵:“我不是穆立新!”闪躲间看到对方的脸,裴恒心中惊骇不已。这人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及肩的长发遮住了左边半张脸。身体挪动时长发被带起,露出半张毁容的面容。但裴恒吃惊的不是这个,而是露在外面的右边半张脸。男人右脸没有伤疤,但却与他一模一样。一瞬间,千百个念头钻入裴恒脑海,他手脚发寒,只知道自己完了。裴恒懵在原地。男人紧握着半截刀刃朝他脸上刺去。裴恒看着那半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容,心想如果就这么死去,是不是能让楚亦寒好受一些。然而,锋利的刀刃并没能刺穿他的头颅。“裴恒躲开!”随着楚亦寒一声厉喝,握刀的男人被他一脚踹开,楚亦寒立刻夺下他的刀,将男人制服,压倒在地。同一时间,楚亦寒也看到了男人完好的右半张脸。心间最深的恨意涌出,楚亦寒双眼发红,浑身发颤:“穆、立、新!”他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个名字,扬起手中的刀便试图往男人身上扎去。男人惊慌又恨意十足:“我不是穆立新!他才是!”“你闭嘴!”楚亦寒才不信他,一刀扎在男人手上。“啊——”男人惨叫,忍痛大喊:“我才是裴恒!穆立新偷了我的身份!他是穆立新!楚总!他才是!”“别狡辩!”楚亦寒不信,抽出刀准备刺第二刀。男人怒吼:“我有证据!狂犬疫苗!”楚亦寒即将刺下去的刀停在空中,僵硬地转身去看裴恒。只要裴恒说一句他不是,这男人的话楚亦寒一个字也不会信。可裴恒没有说话。裴恒站在原地,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去。事到如今,说是错,不说也是错。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却谁都没有开口。男人得以喘息,咬牙切齿道:“穆立新让我用他的身份去注射了狂犬疫苗,我一开始还不明白,直到后来他想杀我……”他撩开遮住脸的长发,露出狰狞的左脸,恨不得冲上去咬碎裴恒的面容:“没想到吧,你想放火烧死我,我逃出来了!”楚亦寒松开他,朝裴恒走去。他停在裴恒面前,眼神沉沉,试了好几次才成功把话说出来:“裴恒,我们回家。”他去牵裴恒的手,裴恒却躲开了。楚亦寒的心一沉。自称是裴恒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喘息道:“楚总,别信他,他是穆立新!害你全家的穆立新!”“你闭嘴!”楚亦寒怒斥,回头再次朝裴恒伸出手,“我们回家。”楚亦寒毫无保留的信任让裴恒心里愈发不是滋味,他在如实交代还是打死不认间迟疑,最终自私地选择了后者。他想要和楚亦寒在一起。裴恒伸出手去。被毁容的裴恒急了:“除了狂犬疫苗,我还有证据!”裴恒的手僵在空中。楚亦寒主动握住他。毁容裴恒心中惊骇,大喊道:“楚总别信他!穆立新就是想要这样玩弄你!欺骗你!他想拿我当替死鬼!我是和他是双胞胎!”“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个双胞胎?”楚亦寒冷声问,握着裴恒的手不断收紧,生怕稍有松懈,裴恒就会从他掌间消失。“我妈未婚先孕,遗弃了他。本来想把我也丢掉的,但因为双胞胎目标太大,很容易找到她,就先丢掉了穆立新,打算过几天换个地方再丢掉我。可她丢掉穆立新后一直做噩梦,就没敢再丢掉我,把我带回家照顾了。这些都是她临死前告诉我的,我发誓每一个字都是真的!”“后来我出去打工,发现穆立新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们去做了鉴定,证实我们是双胞胎。楚总,那个时候他已经和你结婚两年了。”这正好是穆立新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楚亦寒的神色愈发凝重。见楚亦寒没有阻止,裴恒也一言不发,被毁容的裴恒迅速道:“他把我藏起来,让我别的地方玩,直到一年后才接我回去打了个狂犬疫苗。我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要用他的身份,后来他想杀我,我才明白他是想抢走我的身份,让我替他去死!这样他就可以以自己没有注射过狂犬疫苗骗过你。楚总你信我!这张脸就是我从火灾中逃出去时被烧伤的!”楚亦寒去看裴恒。裴恒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他低着头,怔怔地说:“我不是穆立新……”被毁容的裴恒怒斥:“你撒谎!我有证据!穆立新在锦城中央银行有一个保险柜,需要用他的瞳孔和掌纹才能打开!里面都是他这些年的积蓄!楚总你带他去试试就知道!”楚亦寒算过穆立新的资产,的确有一大笔钱下落不明。裴恒的颤抖清晰地传给楚亦寒,令他心间不安,缓和着语气道:“我们去试试好不好?反正不会打开的。”裴恒连连摇头:“我不去……”楚亦寒的心一紧:“裴恒……”裴恒拼命给自己找理由:“如果是双胞胎的话……同卵双胞胎连DNA都一样,保险箱里的东西很有可能是他放的……我不去……我不是穆立新……我是裴恒……”“就算是双胞胎,掌纹也不一样,不信我们可以去查。”被毁容的裴恒见他这样,心间得意,“当初你多意气风发,现在知道怕了?楚总,当初楚夫人生病,也是因为穆立新暗中做了手脚。”楚亦寒心一紧,他一直以为母亲是因为担心被陷害入狱的父亲,cao劳成疾才会病倒。心间拼命被压制的恨意再次翻滚,楚亦寒身子微颤,尽可能保持理智:“你说的这些有证据么?”“他害楚夫人的证据我没有,但你母亲身体如何,你应该是有数,好好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病倒?他的的确确就是穆立新!不信我们现在就回锦城去查!”楚亦寒望向裴恒。裴恒嘴唇发白,忐忑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没什么好查的……你有备而来……”“你是怕了吧?”被毁容的裴恒问。裴恒突然说不出话。楚亦寒紧紧握着他的手,拼命找这人的漏洞:“你说你才是裴恒,穆立新想杀你,你逃出去后为什么不报警?”那人语塞片刻,含糊道:“穆立新势力那么大,我怎么知道警-局里有没有他的内应?我好不容易才逃出去,再被抓住怎么办?只有让他以为我死了,我才能安全活下去。”“那你这段时间都是用什么身份在生活?”楚亦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