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7
疑片刻,轻轻咬了一口,说:“更甜。”“可能是可乐倒多了,下次我少放点。”“姐,怎么不给我夹菜啊?”姚许云站起来盛汤,怪委屈的,“也没做我喜欢的竹笋。”“你多大了?”姚南冬往她碗里丢了一只白灼虾,“想吃自己做。”“对了,最近有合适的人吗?”姚许云正在喝汤,猝不及防受到惊吓,呛得直咳嗽,眼泪都掉出来了:“饶了我吧,我翻年就三十七了,你怎么还没死心呢?”姚南冬说:“三十七怎么了,多少岁都不晚。你就该积极一点,一个人多孤单啊。”姚许云不服气,反驳道:“谁孤单了?一个人的日子潇洒着呢。”她迅速扫了一圈桌上的人,试图寻找己方盟友,“是吧,梁迁?”梁迁自从脱离单身狗大军,就无耻地背叛了革命,得意地摇头:“当然不是,还是两个人幸福。”姚许云噎了一下,嫌弃地给了个白眼,左看右看,只有安静吃饭的段小优是站在她这边的,于是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是吧,小优?”段小优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与平时有些不同。“我会结婚的。”她说。空气骤然凝固,仿佛按下暂停键,连灰尘都静止不动。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震住了在场所有人,姚南冬与梁宴杰面面相觑,梁迁也困惑不已——段小优的焦虑症那么严重,能跟谁谈恋爱?他没往心里去,还以为段小优的幽默细胞突然开窍了,笑着问:“你有男朋友了?跟谁结婚啊?”段小优有一双黑葡萄般漂亮水润的大眼睛,此刻它们正天真地望着段星河。“跟我哥哥,他答应我的。”一阵难捱的寂静过后,姚南冬举着筷子在餐桌上空挥舞示意,催促大家夹菜:“快吃快吃,待会凉了。”梁宴杰推了推眼镜,生硬地点评起桌上的菜肴:“今天这鱼做得不错。”“可不是吗,”姚许云配合他们,笑道:“我姐的厨艺又进步了。”段小优心无旁骛地低着头吃饭,还是那副乖巧文静的模样,仿佛刚才的惊涛骇浪与她全无关系。梁迁失掉胃口,转头去看段星河,希望他做个解释。这么荒唐的一件事,他怎么不知道?段星河用筷子扒拉碗里的米粒,情绪都敛在低垂的眉眼之中,眨眼的频率很慢。大人们仍在竭尽全力地粉饰太平,梁迁却管不了那么多,非要把事情弄明白不可。“你们是亲兄妹,怎么可能结婚?”他刚说完,就被姚南冬警告了:“梁迁!”“怎么了,小优说他们要结婚,我还不能问问吗?头一次见这种事,好奇。”梁迁耸耸肩,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段小优看他一眼,目光闪烁,和往常一样胆怯,又多了些不同——好似某种悄无声息地长了倒刺的植物。“我哥哥不是亲生的。”她说。“什么?”梁迁不明白她的意思,大脑宕机了,耳边全是滋滋的噪音。“我确实是被收养的,”一片死寂中,段星河开口了,他对众人笑了笑,温和地说:“三岁以前我都在福利院。至于和小优结婚……是闹着玩的。”“不是闹着玩,”段小优惊慌失措地谴责:“你明明答应了!”“先吃饭吧,”姚许云叹了口气,抚摸着小姑娘单薄的脊背,使她镇定下来:“这些事回头再讨论,好不好?”正文第34章午饭过后,姚许云带着段小优去小区对面的公园散步,段星河要帮姚南冬收拾碗筷,被制止了。“不用你忙,坐着休息就好。”姚南冬的态度依旧亲切慈爱,并没有因为餐桌上的尴尬一幕而发生任何改变。“阿姨……”段星河欲言又止,不知是冷的还是热的,鼻尖泛着红。姚南冬微笑道:“不用解释,这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情,去跟梁迁说吧。”梁迁在客厅观赏段星河新买的鲜花,离他们距离不远,对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他有些烦躁,手上失了轻重,不小心揪下几片康乃馨的花瓣来。低头看了看,梁迁将花瓣揉皱了丢进垃圾桶,大步朝门外走去。今天果然降温了,院子里的各种植物都无精打采的,梁迁站在石桌旁边,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空气。不一会,他察觉背后有人来了,步伐规律而平稳,是很熟悉的、段星河的脚步声。“梁迁?”段星河试探着喊他的名字。梁迁不吭声。其实也没多生气,就是故意使坏,想让段星河哄他。“你别生气了。”段星河伸出食指,在他腰部轻轻戳了一下。梁迁猛地绷紧全身的肌rou,回过神后,突然有些想笑。他决定再等等,看看段星河还有什么妙招。段星河安静了一阵,就在梁迁以为他放弃了的时候,他突然贴上来,从背后抱住了梁迁。梁迁登时愣住——这还是第一次,段星河主动对他作出亲密的动作。他盯着段星河露出袖口的一截腕骨,沉思了许久,然后捉住他的手腕,转过身来。四目相对,段星河有些不安,悄悄观察他的脸色。梁迁捏了一下他的手背,“到底怎么回事?”段星河苦恼地皱了皱眉,说:“去年有一阵子,小优的情绪突然变得特别坏。当时我在一家餐厅打工,老板的女儿——”他卡壳了,梁迁替他补充完整:“喜欢你?”段星河微微点头。“小优以为我会抛下她,很害怕,就提出要和我结婚。当时为了安抚她,我同意了,没想到她今天突然……对不起。”“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错。”梁迁握着段星河的手,摸到了虎口的茧,粗糙而且厚重。他不由得使了些力气,牢牢地扣着段星河,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很早。”说完,段星河发现梁迁似乎不大满意这个答案,于是进一步解释,“我一直模糊记得福利院的样子,七岁的时候,不小心听见我爸妈的谈话,就知道了。后来他们也没有隐瞒,在我十五岁的时候跟我坦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