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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力道松了一点,朝他耳边吐了下气,“不然缠着你干嘛?”乔屿本来就长成这副野性诱人样子,还离得这么近,少年人几乎无暇的皮肤近在眼前,林晏甚至能感觉到他结实的身体和呼吸的气息。眼看林晏就要恼羞成怒了,乔屿才放过他,优哉游哉地飘到书桌上,拿起林晏的播放器换着歌单,“歌品不错啊。”听他播了一首,林晏翻书的动作一顿,“你还听过这个?”“我跟你一个年代的,别老把自己当老人家啊。”乔屿切着歌单,抬眸看了他一眼,“虽然你看起来比我小一轮。”林晏“啪”地合上书,忿忿地伸手要把播放器抢回来,“说谁小呢?”乔屿手一抬,林晏扑了个空。乔屿动作一顿,往下摁了一首歌,典雅绵延的声音充满了整个小房间。“你还听大提琴啊。”乔屿往下看了眼这个歌单,里面还有巴赫的,弗雷的等等,显然不是随手添加的。乔屿没听到他的答复,低头一看,纤细的Omega整个人埋进了被堆里,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仿佛屋子里大提琴曲的声音会伤害到他。乔屿下意识地就关掉了音乐,蹲下身,视线和那个山包齐平,“怎么了?不喜欢吗?我关掉了。”他伸手摸了下被子,发现被子在颤抖,眉头蹙起来,掀开一小角被子,声音自己都没察觉地放轻了,“你要把自己闷死吗?”猫一样的Omega从那个小角露出半张脸,“......你走吧,我要睡觉了。”接着他把那一角也拉了下去,转了个身,闷闷的声音从山包里传来,“我知道你可以回去了。”乔屿也没解释他“回去”的事。“回去”他做不到,但有一件事他最近做到了——他主动放空了自己的能量,让林晏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乔屿飘在天花板上,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在他“消失”后许久,那个小山包里才冒出林晏的小半张脸,嘴巴还睡得没形象地张着——他睡着了。如果这么讨厌,为什么还留着呢?一个玻璃画室浮现在脑海。乔屿悄无声息地飘了下来,拿起那个播放器,刚刚靠着音箱的一本书终于失去平衡掉了出来——是本。这书显然很旧了,还经常被翻阅,边角都起了毛。乔屿刚拿起来,里面的书签便掉出来一半。乔屿把书签塞回去,便看到了书签夹着的那一页——那是拉金的ThisBetheVerse。旁边还用钢笔写了一句“痛苦即人生。”独具风格的瘦金体让乔屿眸色沉了下去。他认识一个人,写字也喜欢这样把撇捺拉长,在最后画一个俏皮的小勾的。虽然这字迹和那人以及林晏剧本上的都不一样,看着是林晏更早写下的。但是大提琴,黑猫,字迹,无一不让他想起六年前的夜晚。乔屿指尖摩挲过粗糙的纸页和干涸的笔迹,眼神发沉,像是穿过窗户的闷热夏风拨动了心底潜藏已久的弦,轻微的震颤让人心底发闷。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找人找疯了。但如果不是的话,他来到林晏身边,对林晏不一样的反应,又要怎么解释?乔屿把诗集和播放器放了回去,打开林晏的笔记本,进了一个只有他和黎昭知道的数据库——[搜索:林晏(2125991)][林晏,xxxx.08.15-?,xxxx登记于M市市福利院,基因指数C级(75%),......16岁,获得政府资助艺术生名额,前往维也纳进修......20岁,被朝阳公司星探发掘,参演温韫主演电视剧,饰演镇魂师顾茂出道......]大提琴和诗集都对上了,出生地也不是S市,而且林晏的确有M市口音。其他信息也都和林晏身份证以及经纪人对外公布的一致。以现在管理局的严格程度,林晏没理由也不可能在身份证上作假。意外吗?乔屿垂眸看着今天挣扎尤其痛苦的林晏,又是为什么没有再拉大提琴了呢?作者有话要说: :,改编自巴赫(BWV1007)中的前奏曲。②:ThisBetheVerseByPhilipLarkinTheyfuckyouup,yourmumanddad.Theymaynotmeanit,buttheydo.TheyfillyouwiththefaultstheyhadAndaddsomeextra,justforyou.Buttheywerefuckedupiurn.Byfoolsinold-stylehatsandcoatsWhohalfthetimeweresoppy-sternAndhalfatoneanother’sthroats.Manhandsonmiserytoman.Itdeepenslikeacoastalshelf.Getoutasearlyasyou,Anddon’thaveanykidsyourself.这就是诗菲利浦·拉金你的父母,就是他们让你如此糟糕,这也许不是其本意,可事实如此他们不仅把自己全部的缺点遗传给你还苦心孤诣地为你增加了不少不过轮到他们自己情况也不无两样那些穿戴土气的傻瓜们一半时间固执而愚蠢,一半时间又拔刀相见然而就是他们造就了你父母他俩人们把痛苦一代一代地遗赠传递如大陆架一步一步下陷到海底劝你尽可能趁早把这一切都脱离别再生一堆孩子把这罪恶延续③:“痛苦即人生。”——梵高第10章第十天(抓虫)翌日。林晏一觉睡到天亮,起床上戏一直到午后,才下戏吃了午饭。路边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