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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想过!”卢凉拔高了嗓门,后又怕人听见,遂放低了声音。“别再来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呵,没关系。卢凉,你记着,我不会停手的。”那人说完,拍了一下卢凉的后脑勺,趁着夜色,翻身爬上了墙,很快就不见了。卢凉气的,身子都跟着颤抖,他摆脱了十几年的人,怎么,还活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更多的,是那两个小丫鬟说的话。那个小媳妇就那么好?大爷,那么喜欢她……他克制着,不去想,不去听,可脚下却像被人控制了似的,往大爷院子里走去。海棠叶子落的差不多了,天气冷,即使穿了厚衣也难抵风寒。卢凉绕过了下人,站在屋后的一扇窗子下面,上面有个窟窿,不大。不仔细看是没法儿注意到的。卢凉蹑手蹑脚的趴下,贴着窟窿往屋子里看过去。斜刺里,是大爷的床。挂着幔子,有一半是落下的。屋子里不是很亮,只点了几盏煤灯。大爷靠在床上,手搭在他的小夫人的腰间,那丫头正靠在他的怀里,手里拿着一本书,两个人一页一页的看着,不时的低声耳语,大爷偶尔会朗声的乐,很开心的那种。只不过两个人声音低,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无非是些甜言蜜语罢了。卢凉气自己,为什么又来,难道陆金山讨厌他讨厌的还不够吗!可他控制不住,他嫉妒,嫉妒那个可以躺在他怀里,与他低声软语的付家姑娘。攥紧了拳头,他喘着粗气,心头肿胀的难受。付春深被大爷拉着靠在怀里,一页一页的念着书给他听。大爷拿不住书,翻几页就不行了。他索性帮他拿着,举着放在他面前,逐行的念给他听。“我与自由并肩,向往那束,寂寞的阳光……”大爷就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他目光瞥了瞥窗外,搭在付春深腰间的手紧了紧。“春深,你在书堂也这么念吗?”他下巴搭在他的头顶,慢慢的磨蹭。“没有的,我都是给他们念正,不让念。”他看的认真,白皙的手指指过一行,细细翻了下,才道:“有个错字。”“看的真仔细。”大爷的手,往下摸了摸,搭在他的腿上。“是吧,这种的,印的人总是不上心,可惜了墨了。”他说着,手指点了点那个错字,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这小先生,难道你还能把人揪出来打一顿不成。”大爷撩了撩他的裙子,在他白净的小腿上游走。付春深回头,莫不是……“大爷……”他低声叫了一句。“嗯?”大爷也不答他,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逼着付春深扬起了头。他的手,摸过他的腿,往上走。微凉的指尖,有点颤抖。“慢,慢点……”付春深迎合着他,他感觉到的,大爷那种很绝望的神情。猛的,大爷压着他,上半个身子探过来,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唔!”付春深仰躺着,耳垂一阵刺痛,大爷咬的狠,他不禁闷叫了一声。卢凉自然听见了。他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置信。他们!屋子里,大爷压着付春深,耳鬓厮磨,他一双手,解着付春深的盘扣,和他对视着。“大爷,唔!”付春深斜着身子,一眼就看见,对着床的那扇窗,有个人影。大爷狠狠的堵上了他的嘴,一双手捂了个严实,不让他说话。付春深仰着头,大爷伏在他身上,他的腿,微侧着,大爷挤着他,缠着他,蹭着他的脖子,下巴,解开的小衫半敞着,露着锁骨。陆金山压着他,冰凉的泪水滴滴答答的滑下来,湿了的眼眶。不过片刻,却如半个世纪那般漫长。卢凉走了,很急,很快。夜里的风很凉,他走的快,下人们都被他吓了一跳,也不知道为什么卢副官今天脸色那么难看。他想着这么多年,与陆金山,种种往事,便再难忍受,双眼酸涩着,心头痛的,几乎滴血般。他卢凉,不过是个局外人!屋子里的两个人,默不作声了半晌。“大爷,他走了。”付春深从大爷身下钻了出来。“嗯。”大爷低声应着,好半天,才抬起头。久久的沉默。这次,他彻底死心了吧。他说着。说完,便蒙着被子,付春深赤着脚,趿着鞋,灭了灯。他看着窗外,静谧的月色。回想着,那晚,大爷跟他说的话。若自己帮着大爷,瞒住卢凉,让他死心,大爷就放他走。他沉默着,不知要瞒着卢凉什么。陆金山说了两句。一句是,那天,我并没有睡着。还有一句,卢凉还年轻。原来,大爷都知道,他想着,也震惊,陆金山竟然这么淡定。卢凉是男人,大爷也是男人,这……付春深呆愣着,又忽的想起那天晚上,喝多了的陆银山。这个痞子一样的男人,拿他当姑娘似的。若是知道自己是个男的,只怕肠子都悔青了。他应了大爷。然后他的脖子上,时不时的会有几个铜钱大的印子,或者和大爷手牵着手,他就坐在小石凳上,晒着太阳,拿着书给大爷念,陆金山闭着眼睛,默默的听着。来来往往的下人看见了,自然要议论的。大爷新娶的小媳妇得宠的很,两个人好的整日在一起,看着竟也像神仙眷侣似的。也有说难听的,大少奶奶不知检点,青天白日的,窝在大爷怀里,两个人脸贴着脸,不知干什么羞事儿。后来,就什么版本都有了。大爷说,你别放在心上。还有说你怀孕的呢。付春深就乐,说:“我若是怀了孕,怕不是要生出个精灵来?”大爷见他没放在心上,才松了口气。第8章戏弄家里热闹起来,下人纷纷备上,一院子的都是忙忙活活的。陆银山也时常在家,不过他不是和大爷在屋里坐着,就是带着亲兵一阵演练。时不时的,他老子娘被他扰的心烦,拎着耳朵就是一顿训斥。他便躲着,不去他娘那边。大爷买的那个小丫头在檐下扇着火,中药的味道在梁上盘桓,刺的人鼻子难受。付春深搬着小凳子,坐在不远的海棠树下,手里拿着书,一页一页的翻着。大爷嗜睡,他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大少奶奶。”小丫头突然跑过来,手按着肚子。“怎么了?”他看这丫头脸色不好,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