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芝会更看不上他!他飞身而起,飞到了高处,容回追着他而去,袁傲申从袖子里撒了一把细粉,他快速躲开,奈何那粉末被风一吹,眼睛还是沾了一些。一时之间,容回的眼睛像是有无数虫子在咬,疼得他睁不开眼。他嗅到了味道,那粉末是硫磺粉,入了眼便会使眼睛辣疼,流泪不止。他们两飞得高,高到底下的人都看不清上面发生了什么。容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招,袁傲申根本就是故意把他引到高空,在下面的人看不大真切的高空对他做手脚。容回落回擂台上,双眼不消片刻便红透,袁傲申趁他不备,手上的剑便要刺过来。容回自上一次在迷雾林被鸦暗算,特意练了听觉,此时他闭上了眼睛,听着声音便能分辨出袁傲申的位置。他抬剑挡开,而后翩然落在了一丈之外。傅冰兰此时正坐在容回的位子上伸长脖子往擂台上看,见容回闭着眼睛,她文,“二师兄的眼睛怎么了?”陶烨从小学医,自然看得出容回的眼睛出了问题,他道:“估计是方才在高空,袁傲申做了什么手脚。”傅冰兰咬了咬牙,“岂有此理,那个袁傲申怎么跟疯狗似的!”一直端坐不动的岳商亭目光落在擂台上的容回身上,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头。比试还没结束,容回至始至终都闭着眼睛,只靠耳朵来分辨对方出了什么招,但他的听觉毕竟没有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能节节被逼退。眼睛的灼热感始终没消散,一睁开眼泪便往下流,止不住。但倘若不睁开眼睛,他无法判断对方彩囊的位置,那就不可能赢。袁傲申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他倒没急着去刺破容回的彩囊,他每一剑都在往他的要害刺去。☆、论剑大会七容回和他耗了一盏茶功夫,手臂上被他划了一剑,伤口不算深,不过比起眼睛的不适,那点疼痛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袁傲申的目的已经不只是要赢那么简单,他还想他死,横竖这论剑大会就算杀了人,也不会论罪。容回咬紧牙关,精神紧绷,不敢有一丝松懈,他心道一定要找到机会反击,否则撑不了多久,稍有不慎,就要被袁傲申一剑穿心。待双眼适应了灼热感,他猛然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像是鬼魅。他往后一仰,躲开了袁傲申朝他胸口刺来的一剑,而后趁此机会快准狠地往他腰间的彩囊刺去。七彩烟雾冒了出来。傅冰兰吊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啊啊啊!二师兄赢了!二师兄赢了!”陶烨也咧嘴笑了,露出两只小虎牙,“太好了!”千年难得一笑的岳商亭,此时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放在腿上的手也渐渐松开了。“临仙台,再胜一筹!”容回回到了楼台,他半眯半昧着眼睛,脸上满是泪痕,傅冰兰搀扶着容回,“二师兄,你眼睛怎么了?”容回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袁傲申趁我不备,朝我撒了硫磺粉。”傅冰兰咬牙切齿,“太可恶了!岂有此理!”“二师兄,给我看看。”陶烨跪坐在容回面前,撑开了他的眼皮看了看,“还好入眼的不多,否则会失明。”傅冰兰一听会失明,全身的血几乎要沸腾,他看向傅浩然,“爹,你作为临仙台掌门,难道不能跟江月楼的楼主说说嘛,有人使诈!”自己门下的弟子遇上这样的事,傅浩然自然也是愤怒的,但是论剑大会上,使小伎俩的人并不少,只要不是光明正大,各大仙门都只能默许。并且刚刚他们都没具体看清楚容回的眼睛是怎么被撒了硫磺粉的,说了也是死无对证,还会落得个无中生有的骂名。他身为临仙台的掌门,又怎能不顾全大局。傅浩然看向容回,“啊回,眼睛如何?”容回道:“无碍,过会儿便好。”岳商亭拿出自己随身的帕子,倒了一些凉水在上面,递了过来,“用帕子捂住。”容回接过捂住自己的眼睛,“多谢。”陶烨走到哪都喜欢挎着一个布袋,里边装了不少药,若是出门遇上草药,还能采了用布袋装着。陶烨从布袋里掏出了一瓷瓶,“二师兄,我有一种可以暂时缓解你眼睛疼痛的药,你且先不动。”“好。”陶烨从一个瓷瓶里倒出两颗药丸子,他一口含进了嘴里,这药丸子十分清凉,含着就跟含着冰块似的。傅冰兰看不懂,“四师弟,是二师兄眼睛受了伤,你吃药做什么?”陶烨嘴里含着药,也没空闲同她解释,他撑开容回的眼睛,而后对着他的眼睛缓缓吹气。冰凉的气入了眼,与灼热感冲撞抵消,眼睛渐渐好受了一些。傅冰兰看着容回那红得滴血的眼睛,有些心疼,“二师兄,你说我们跟易空堂也没结仇,那袁傲申到底发了什么疯,怎么处处针对我们临仙台,针对你?”陶烨帮他吹了一会儿之后,容回再用帕子捂住了眼睛,他没回答傅冰兰的问题,只道:“冰兰,给我倒一杯茶。”“哦哦。”傅冰兰给他倒了一杯茶,容回一口喝下,刚才流泪太多,此时十分口渴,他把杯子递了出去,“再给我一杯。”傅冰兰再给他倒了一杯。旁边传来岳商亭的声音,“你且先歇息,暂时莫要用眼。”容回道:“那岂不是不能看大师兄比剑了?”“没甚好看的,左右那玄冰我会赢回来的。”岳商亭这个人平日里不爱说话,说话时语气冷冰冰的,但他骨子里又是孤傲的,有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他目中无人,宛如一朵长在雪山之巅的雪莲。那一把玄冰剑最终确实落入了临仙台,岳商亭最终赢了韩春岚,临仙台三名弟子无人落败。——客栈。陶烨把浸了药汁的白绫系在容回的头上,覆盖双眼。旁边的傅冰兰问:“四师弟,这是解药么?”陶烨系好了白绫,解释道:“硫磺粉虽有毒性,但伤的是眼睛,不能随便用解药,我先给二师兄敷着白玉膏,这药清凉,能缓解灼烧感。”“那没办法解了吗?”陶烨摇头,“不是,过几天自己会好的。”傅浩然从外面进来,陶烨喊了一声师父,傅冰兰喊了一声爹。傅浩然看了一眼容回,“可好些了?”容回道:“师伯,好多了。”“明日江月楼邀了各大仙门商议灭鸦之事,我同你大师兄去便是,你留在客栈修养。”“是。”傅浩然看向陶烨和傅冰兰,“冰兰,啊烨,明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