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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遇辰,是我的救命恩人。”韩春岚朝遇辰拱了拱手,“在下武陵山弟子韩春岚,幸会。”遇辰神色淡淡,“幸会。”韩春岚道:“难得得了空,若是回兄和遇辰公子不介意,不如进这酒楼一起用顿饭,我来做东。”容回刚要问遇辰意见,不料遇辰毫不掩饰道:“自然是介意的。”被拒绝得如此直接,韩春岚脸上几分尴尬,他随即笑了笑,“无妨,无妨。”容回瞥了一眼遇辰,有些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直接,若是介意好歹也找个借口。他轻咳一声,对韩春岚道:“韩兄,今日不便,改日你我再聚。”“好。”韩春岚想起了一件事,“对了,跟你说个能让你解气的事。”“何事?”“袁傲申他瞎了。”容回微微震惊。韩春岚道:“因果报应啊,今日他来江月楼时,眼睛都是蒙着黑布的,听闻是昨天三更半夜遭了鸦突袭,被抓破了眼珠子。”容回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件事未免也太巧了,昨天论剑大会,袁傲申朝他撒了硫磺粉,差点让他双目失明,而晚上他便被鸦抓破了眼珠子,瞎了。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你受过的委屈,我定会为你加倍讨回来。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遇辰,心神有些不宁。韩春岚拱了拱手道:“回兄,那我便先回客栈了。”“好。”容回颔首,“慢走。”待韩春岚走了,容回牵着祁言的手进了酒楼入了座,“爹爹,我要吃烤鱼。”容回没应声,心里总在想着袁傲申瞎了的事。韩春岚说他是被鸦所伤,可那鸦不吸他的精魄,偏偏抓瞎了他的眼睛,仿佛就是在为他报仇一般。而他隐隐觉得,此事与遇辰有关。若是那件事与他有关,那说明鸦也和遇辰有关系。想到这里,他便再也不能静下心来。“客官。”容回回过神,发现旁边站着店小二,小二弯着腰在一旁问:“客官要吃点什么?”容回心不在焉,菜也只是随意点,“要一个鱼,再来两个你们楼子里的招牌菜。”“好勒,客官你稍等。”坐在对面的遇辰看着他,“有心事么?”容回压下脑海里那个念头,遇辰又怎么会跟鸦有关联,绝不会是他,“不是。”“可是在想袁傲申瞎眼一事?”容回没想到他看了出来,“只是觉着有些蹊跷。”遇辰道:“我倒觉着没什么蹊跷,恶有恶报罢了,你也不必多想。”“嗯。”容回应了一声,没再多想。容回回到月来客栈后,已经是傍晚。傅冰兰和陶烨两人坐在屋顶上,见到容回的身影,便纵身跃下,在他面前落地,“二师兄,你回来啦!”容回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人,“你们两跑屋顶上做什么?”傅冰兰道:“我爹和大师兄一早出门,现在还没回来,你从昨夜就没现身,就剩我和四师弟,这不盼着你们早些回来嘛。”陶烨看着容回的眼睛,诧异道:“二师兄,你的眼睛好了?”容回颔首,“嗯。”陶烨凑近看了看,“你用了药么,怎么好得这般快。”容回并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遇辰给他用了药,总之眼睛在他睡了一觉之后便好了。“睡了一觉便好了。”容回提步往客栈里面走,两个师弟师妹蜜蜂一样跟在身后。容回想起今天正午就遇到了韩春岚,想来他那时刚从江月楼回去,那他师伯和大师兄怎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师伯和大师兄可说去哪了?”“没说。”傅冰兰倒不担心他爹和大师兄的,她对容回的去向更好奇,“二师兄,你一天不见人影,去哪了?”容回道:“在禅州城逛了逛。”傅冰兰一听容回到处逛去了,心里懊恼没跟着他一起去,“那怎么不带上我们?我和四师弟自来到禅州,还没怎么出去逛呢。”容回想起今天正午,韩春岚邀他们一块用膳,遇辰明目张胆就拒绝了,平日里他对他人也十分淡漠,想必两个师弟师妹跟着去,遇辰也不会给好脸色。容回道:“若是你们想去逛,明日得空,便带你们出去走走。”“那一言为定,可不能食言了。”容回回到客栈没多久,傅浩然和岳商亭便回来了。客栈里头的小二把饭菜送到了房里,五人围着桌子用膳。“关于灭鸦之事,今日议论得如何?可想出了法子?”容回问。岳商亭道:“以人为诱饵,引蛇出洞。”容回皱了皱眉,那鸦来去无踪影,他好几次赶到现场都见不到其身影,若是以人来作为诱饵,恐怕又要多出一个无辜牺牲者。傅冰兰问:“那谁愿意做诱饵啊?”傅浩然道:“各仙门各选一名弟子。”“不是吧。”傅冰兰看了一圈桌子上的人,别的门派来了十几个人,他们就五个人,要从他们中间挑一个么?陶烨全程没出声,低着头往嘴里扒饭,头都不敢抬。让师弟师妹去,他不放心,容回主动请缨,“我与鸦交过手,我去罢。”岳商亭道:“要修为低的弟子,你不行。”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变了,陶烨不敢抬头,傅冰兰一脸纠结,“那……那……我……”此时,陶烨猛地抬起头,“我去!”也不知他是鼓了多大的勇气,他握着筷子的手都是发白的。容回看得出陶烨害怕,忙道:“想要灭鸦,也并非只有这一个办法,啊烨,你不必勉强。”“不勉强。”他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笑,“左右只是诱饵,我相信师兄们会护好我的。”傅冰兰道:“四师弟,你那点修为还是算了吧,要是鸦出现,你一招也打不过,我看还是我去吧。”陶烨道:“师姐,你平时修炼还没我用功,修为未必比得上我呢。”“我可是参加论剑大会赢了的,你连资格都没。”“下一次我也能赢!”傅浩然被他们两吵得头疼,“都别争了。”傅冰兰道:“爹……”“先吃饭。”——用了饭,容回回到了房中,刚打坐了一会儿,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他下榻去开了门,岳商亭站在门外,手上握着一把剑,是昨日论剑大会的彩头玄冰剑。“师兄。”容回侧了侧身,让他进来。岳商亭进了屋后,把手上的剑递给他,“它以后便是你的了。”容回受宠若惊,他道:“这剑与师兄更配,我就不夺人所好了。”“我已有佩剑。”“我也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