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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缩了回去。泉芯看到了这位青衣男子,眼里有了一丝希望,“瑾涵君!你可算回来了!”觞奕再次飞身而起,手中捏了法印,结出一个结界,将遇辰和容回包裹,很快,遇辰合上了眼睛,身后的红色翅膀也收了回去,容回也被从他怀里分离。两人一齐从天上慢慢落下。——迷雾林中,容回骑着马在林中穿行,雾太大,看不大清前路,他走得很慢,忽然眼前有一抹红色靠近,他拉了缰绳,停了下来。只见一个长着红色翅膀的人朝他飞来,那人有一张绝色容貌,他看愣了神,此时,眼里心里都是他。红羽的男子在他的面前悬浮,离他极近,他弯下腰,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容回微微仰着头,合上眼,眉心一直留着那个吻的触感。容回再次睁开眼,朝着那个长着红色翅膀的人微微一笑。红色翅膀的男子也朝他淡淡一笑,而后那一双红色翅膀化作了红色的星光,就像萤火虫一般慢慢地朝着四周飘散凋零。容回的瞳孔蓦地放大,“遇辰!”红色的星光飞满了迷雾林,眼前再无那一名红色翅膀的男子。“遇辰!”他从马背上翻身下马,踩着地上的枯枝,焦急地四处寻着他,“遇辰!”“回儿。”空中传来遇辰的声音。容回仰着头看天上,“你在哪?”“我就在你身旁。”容回喘着粗气,朝着四面八方看,“可我为何见不到你。”“我的rou身已经灰飞烟灭,只剩灵识,你体内有我的血,能与我通灵。”林中四周无人,安静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声,遇辰的声音是从他脑海里传出来的,就在刚刚,他的rou身已经死了,“那我以后,可是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虽看不到我,可我今生今世都在你身边。”温热的泪水划过脸颊。可我想你在我身边,摸得着,看得到啊。言言——容回睁开眼睛,他猛地坐了起来,出了一身冷汗,他平复了一下心情,方才的是梦。“爹爹……”听到这个软糯糯的声音,容回往旁边看了看,祁言正趴在床沿看着他。他想起来,昏过去之前,瑾涵君出现了,将他和遇辰包裹在一个光团里头,后来他也不省人事了。容回摸了摸祁言的头,“言儿有没有伤着?”祁言摇了摇头,脸上有些难过,“没有,可是爹爹睡了两天了。”原来他昏睡过去两天了,此时门开了,青衣白发的觞奕从外面进来,“容公子醒了?”容回看着他,急切地问:“遇辰他如何了?”“我暂时将他封印了,此时他在灵溪洞的冰床上。”容回松了一口气,遇辰还没死,“我能否去见他?”觞奕摇头,“怕是不方便。”容回也不想瑾涵君为难,“嗯。”觞奕从袖子里取出一根红羽,递给了容回,“这是岜凌君给我的,他说是你的。”容回看着那一根红羽,抬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握在手心护着。瑾涵君看他如此小心翼翼,便道:“禁术被我解除了,这不过是一根普通的羽毛。”容回抬了抬头,“多谢。”“你不必谢我,我与遇辰本就是叔侄,应当的。”觞奕道:“再说了,若不是你,我也没那么容易将他封印。”在瑾涵君出现之前,容回一度觉得自己会被遇辰杀了,他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灰飞烟灭,他也不活。没想到那个时候的遇辰竟然停了下来,并没有伤他。那时候,他虽没了神志,一定感受到了他的存在。☆、为君沉醉又何妨一容回问:“遇辰被封印后,会如何?”“放心,不会如何,只是昏睡罢了。”容回放下心来,至少遇辰不会死,他又问:“那封印何时能解?”觞奕道:“那要看他体内魔血何时除去。”“瑾涵君可有办法除去遇辰体内的魔血?”“我自然是没那个能耐的。”觞奕顿了顿,“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一种法子。”听到有法子,容回就像是重新活了过来,眼睛里总算燃起了一丝希望,“瑾涵君请说。”觞奕在房中踱了几步,不急不缓道:“听闻玉清山有一块血玉,此玉百年凝结一滴血玉露,能净化世间恶灵及妖魔体内的戾气与魔血,只是这血玉露并不容易取得,不少高修为者都因此丧命。近百年来,进去的人还无人活着走出来。”容回问:“那百年之前可曾有人取得血玉露?”觞奕道:“两百年前,倒是有一人,是个僧人,取得了血玉露,为一个鹿妖,净化了妖气。”听到这里,容回精神大振,“那我即可启程去玉清山取血玉露。”觞奕问:“你不怕死?”若是遇辰身死,容回也不愿苟活,若是有能除去他体内魔血的法子,就是赔上性命他也在所不惜,他道:“我与他共生死。”趴在床边的祁言双手扯住了容回的手,“爹爹,我也和你一起去。”容回抬起另外一只手抚了抚他的头,“言儿不能去,乖乖留在灵溪宫,等爹爹回来。”祁言泪眼汪汪,他刚刚听懂了大人们的谈话,“那爹爹一定要平安回来。”容回温声道:“好,爹爹一定平安回来。”觞奕看着祁言和容回两父子温情的画面,他唇角微微携着笑,“言儿被你教得很好,多谢。”容回抬头看着觞奕,“是言儿本就乖巧。”——容回吃下一颗魂归草丹药后,伤势有所好转,此去玉清山至少半个月,不能耽搁,得速去速回。启程之前,他先去探望了四位长老,长老们都是仙体,疗养几日之后已经有所好转。而后再去了灵溪洞,洞口处结了结界,里面的人不能轻易出来,外面的人也不能轻易进去。遇辰就在里面躺着。容回站在洞外,看不到里面,他知道来了也不能见到他,可还是想来一趟。他在洞口外站了一会儿,柔声道:“我会为你取来血玉露,你定要等我回来。”灵溪宫门口,鸿雁已经在等着,她手上还牵着一匹马,影也牵着一匹马站在她身后。见容回走出来,鸿雁喊:“容公子。”容回来到她面前,道:“灵溪宫的事以及言儿,就劳烦你了。”鸿雁道:“灵溪宫的事和少君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照料好。”“嗯。”鸿雁示意身后的影,“让影也跟你一起去。”容回看了一眼站在鸿雁身后的影,影的修为不低,或许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