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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指,缠绕在地上的这些蛇都会退去,但是……殿下很明显不希望她这样做。三人四足又走了一段,这才豁然开朗,一片光明。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盈盈水光,在日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在黑暗处待久了,乍一看见发光的东西眼睛就被刺得睁不开。卜意酉眯起眼,忽然间,眼前一暗,一只手覆在他眼前,耳边是梁辰低醇的嗓音,“不着急睁眼。”“……好。”不是商量好了,不搞这种猝不及防的温情脉脉吗?!梁辰手指慢慢张开一条缝,等他渐渐适应了强光,这才把手放下。“哇!这里也太漂亮了吧!”卜意酉眼前一亮,马上就不计较这事情了。“那里有一座亭子!”卜意酉指着湖水中央的亭子,兴奋道:“那就是湖心了吧!”柳巳水也看直了眼,没想到穿过那段阴暗湿黑的裂缝居然别有洞天。但是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殿下,我们快取湖心水吧!”柳巳水从袖中取出一只小木筒。梁辰点头接过,飞身踏水而去。卜意酉看着一身黑衣一头白发的梁辰,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还别说,这衣袂翻飞的模样,挺养眼。梁辰足尖落到亭子顶尖上,轻甩衣袖,一小片湖水从湖水中分离开来,飞溅起来,落入筒中。梁辰回首,朝卜意酉露出一笑。卜意酉被这一笑搞得心口一颤,也跟着敷衍地回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就在梁辰回身落回水面,准备离开时,水中骤变,原本平静的湖面瞬间翻涌起来,似有什么怪物将要破水而出!梁辰拂尘一甩,一道源力直切入水面,直直将那水中之物逼出了水面!那是个半人半蛇之物,卜意酉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种生物。女娲后人好像都长这样。是一位绝美的女子,卜意酉低头瞟了一眼身侧立着的柳巳水,心道: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同样是蛇,怎么人家就这么凹凸有致,到了你这儿就成了钢板?话虽未出口,柳巳水却已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你最好别说出来,”柳巳水斜了他一眼,悠然道:“现在殿下可护不住你。”再说梁辰这边,那半人半蛇飘渺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力量,无论隔着多远都能穿透人的耳膜。“殿下恕罪,今日您不能带走这湖心水。”梁辰没问缘由,他心中自是知道的。“月翁姑娘,梁辰取水只为救人,还望体谅。”“这人谁啊?”卜意酉眼睛盯着那边,“为什么她不让梁辰取水?不是说德高望重源力高强者可取之吗?”“守湖散人,月翁仙。”柳巳水没回答他后面一个问题,自顾自小声道:“奇怪,为什么殿下取不了水……”“殿下言重。”月翁赔礼,“殿下,这是天族亘古不变的规矩,德高望重四个字,不是人人都担得起的。”梁辰没有回答。卜意酉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跟这话是说他似的,一手指着湖面上漂着的月翁仙,跳脚道:“这女的什么意思啊?堂堂天族太子殿下还不够德高望重?我看她就是没事儿找事儿,欠抽!”月翁仙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循声望过来。只一眼,她赤红的竖瞳剧缩!三指成扣,直直朝卜意酉扑过去,速度之快,只消瞬间,便到了眼前!卜意酉惊得瞪大了眼,瞬间连求饶都忘了。月翁的铁爪上长长的指甲只差半寸便可刺破皮rou,插入卜意酉的喉咙。就这么生生停住了,她回头怒视梁辰,两颗獠牙从嘴里探出来,声似咆哮,震耳欲聋。“殿下!时过境迁,已经过了万年,您竟还是如此执迷不悟!”梁辰死死扣住她的死脉,面色平静,“梁辰从来都担不起德高望重四个字。”“殿下!”月翁死命撑着,双眼赤红,情绪十分激动,“此人留不得,同万年前一样,他一定还会害你成为众矢之的,遭万人唾骂!”卜意酉终于回过一点神,视线下垂,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女人,一双长腿抖得不行。“姑,姑娘,您长得这样花,花容月貌的,这,这舞刀……舞指甲,不雅观不说,很败异性缘的,不过,我还是很喜欢的,要是更温柔,那就……”梁辰看卜意酉那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心里一紧。“月翁,收手。”“殿下!”梁辰眼中的坚定还是让月翁仙还是收了手。卜意酉冒着虚汗,一下子往下倒去。梁辰眼疾手快,拂尘须伸长托住了,然后上前抱住他,将他颤抖的手脚藏到怀里。“没事了,小白,不怕。”☆、人生三忌月翁感到奇怪。“殿下,月翁方才并未伤到白帝尊。”这事可不能遭误会,万年前,殿下多宝贝白帝尊是整个天族有目共睹的,方才若是一击致命,一命换一命,换天族一片宁静,换殿下迷途知返,倒也值了,但没杀死,在她手里伤了,这可不是小事,轻则赐死,重可灭族。“月翁仙不必自责,小白只是困了。”梁辰握住卜意酉不停颤抖的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一点长进都没有。卜意酉:您能编个像样点的理由吗?!谁犯困的时候浑身发抖!您就算说是冻着了也比这靠谱啊!卜意酉在梁辰怀里腹诽,但是不敢说话,因为他嘴皮子还在“嘚嘚嘚”。最终,月翁还是把湖心水让他们带走了。卜意酉自觉丢人,被梁辰背下山的时候脸一直埋在他背上,听着他从胸腔里发出的嘲笑声。湖心水只是引子,还有和其他药材搭配,由源力高强的灵蛇长老和族长一同施法才可起作用。那只软趴趴的耗子被从洞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一群人首蛇身围着他。卜意酉凑上前去,还想再看两眼,直接被梁辰拦腰抱走了。“辰哥,我觉得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不收敛了!”卜意酉被放下来的时候,指着他鼻子指责道。梁辰微微笑了一下,半点没觉出错来,白色的睫毛颤了几下,真的跟蝴蝶翅膀似的。“辰哥,你怎么老穿黑色的?”卜意酉把手腕挂在树藤栏杆上,偏头看着梁辰。“这里的树,多半有毒。”梁辰把他的手拿下来,仔细查看了一下,见并无异状才放开他。“玄色显得稳重。”“……”卜意酉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谁说一定要黑色才稳重的?”梁辰这种死气沉沉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