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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皱起了眉,可比起自己,他更担心眼前这莫名的少年:“你……”“松手!”洛金玉的话刚说出口,就听得一声怒斥,随即他手腕上那把火热的“铁钳”终于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双小心翼翼捧住呵护的温柔手掌,他抬眼,见着沈无疾急切的模样,“你手腕没事吧?”又道,“来人!叫大夫!”“我没事。”洛金玉担忧地看向被他推得倒在地上的少年,“那孩子才——”下一瞬,洛金玉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这一幕。只见那看似相貌乖巧的病弱少年从地上一扑而起,狠狠一口咬在了沈无疾的脖颈要害上,一双手也同时袭向沈无疾的脸上,指甲用力挠去。而沈无疾习武之人哪里能没自保能力,被咬那一口是始料不及,随即便反应过来,反手卡住这疯狗的脖子,略一使力,掐着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的脖子,把人提离了地面,冷冷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沈无疾!你松手!”明庐打断沈无疾的话,也顾不上别的,伸手就来抢人。沈无疾心中仍记恨当年被明庐戏弄之奇耻大辱,又见这人如今带条疯狗来不知是为何,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哪里肯听话松手,更是使劲要将那条疯狗往死里掐,一面又抬脚去踹动手的明庐。宋凌虽被沈无疾掐住脖子,可身体里面那股莫名极痛却再度消失,相比起来,此时的脖子痛倒算不了什么,他眼见明庐分去了沈无疾一些注意力,便眼珠子一转,张手又朝沈无疾脸上挠去。沈无疾偏头避开,宋凌瞅着空挡,又张口朝他脖子血脉咬去。沈无疾被他咬得一痛,又闻见自个儿的血味,心头戾气彻底冒了出来,顾不上洛金玉还在面前,就要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给这样拧断脖子。明庐见状,大惊失色,也顾不上别的,扑上去一口咬在沈无疾掐宋凌脖子的手腕上。……洛金玉:“……”他茫然地望着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与名满天下的武林盟主倒在地上像七八岁孩童一般扭打,中间还夹杂着一位动不动就咬人的身形柔弱的小少年,愣了会儿,有些为难地在他们旁边走了两步,讪讪地开口劝道,“你们……你们动口,别动手。有什么误会,坐下来说清楚。”作者有话要说:宋凌:我是动口啊:)63、第63章黄大夫又一次被拽来了沈府。他心中是极不情愿的,因他觉得这沈府中除了那位洛公子,其他人都有病,且还是他难以治好的疯病。尤其是沈府主人沈无疾,便是将他几十年的满身医术都用上了,他也实在无计可施。可他不过一个大夫,被请又哪有不应之理。于是他来了。然后他看着前厅里的一片狼藉,沉默了。请黄大夫来的沈府小厮本也要沉默,却猛然想起自个儿的身份,急着表忠心,嚷嚷道:“老爷!你怎么了!黄大夫,快给老爷看看!都流血了!”黄大夫将心一横,索性不去管别的,就当自己是瞎的,闷头走过去查看沈无疾的伤势,却听到沈无疾骂小厮道:“嚷什么嚷!”又心疼地道,“黄大夫,劳烦你赶紧给金玉看看手腕,他刚被狗给抓了,都青了,是不是碰着了旧伤?”此时,前厅另一端的明庐也嚷起来:“大夫,你快过来,我这边有人晕过去了!他本就体弱,会不会死啊?”黄大夫:“……”他分身乏术,只好看向当场中自个儿唯一信赖的人。洛金玉迎上黄大夫的目光,蹙着眉,指向明庐那边,道:“还请您赶紧看一看那位公子,他似乎是自幼病弱,先前突发急症,极为难受,吃了药也仍是如此,又刚刚打了一架,昏厥过去了。”黄大夫点点头,便过去了。沈无疾心头一凉,阴恻恻望着洛金玉,欲言又止,最终低下头去,狠狠一锤椅子把手,气得抽噎起来,如打了败仗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没了所有的骄傲,委屈得要命,什么别的都听不进去,也都与他无关了。他只知他什么都输了,没了洛金玉的关怀,就什么都是输的。他只知他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傻子,竟眼巴巴将洛金玉的劳什子师哥请来,将洛金玉往别人怀里推,生怕洛金玉跑得不够快不够远!与人家师哥相比,他沈无疾又能算得了什么?以为洛金玉给了几分好脸色看,便飘飘然不知所以了……好笑!可笑!可悲!一个阉人,竟还为自个儿讨着了仙人一笑就沾沾自喜,就自以为是,就不记得自个儿几斤几两重,就以为能吃着天鹅rou了……沈无疾越想越难受,捂着脸,趴在椅背上,哭了起来。洛金玉分了分轻重缓急,请黄大夫先去看那昏厥的少年,再令小厮打几盆热水来,接着他自个儿去黄大夫的药箱里借了药粉,回到沈无疾面前,便见这人居然哭得抽搐不已,一旁的小厮劝都劝不住,不由得……一言难尽。“沈兄?”洛金玉低声叫他,“沈兄?沈无疾?沈公公?”沈无疾埋着脸,一面哭,一面哽咽着道:“你管我做什么?去看你的师哥还有那不知哪来的疯狗!”他说完,没听见洛金玉说话,便以为洛金玉真要去看那两人,心中悲愤,扭头嚷道,“就让咱家死——”沈无疾猛地这么一回头,就与洛金玉的目光对上了。他一怔,从洛金玉清澈的眼眸中看到自个儿此刻狼狈模样,又羞又恼,扭头又趴回去,捂着脸哭得更难过。洛金玉:“……”他为难道,“你也这么大人了,闹什么小孩儿脾性?”“咱家无缘无故被咬了,还不能委屈了?”沈无疾哭着回道。洛金玉也不知那小少年是怎么回事,想来想去,或许是真有疯病……他回头看了眼厅那边正救着的几人,朝沈无疾很小声道:“或许也有缘故,你来之前,那公子便发病了,你不要与他计较。师哥也说了,那公子是自小病躯。”也许是羊癫疯之类,想想也很是可怜。沈无疾又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才不会去可怜那疯狗有什么缘故,他只知道自己被咬了,洛金玉还让大夫先瞧那疯狗,不先瞧自己,闻言又道:“那咱家平白无故就被咬了这么几口,咱家不痛的吗?他还挠咱家的脸,谁知道会不会留疤?曹国忠打咱家的时候都不打咱家的脸!”“……”洛金玉拿着药粉,温言劝道,“因此我借了黄大夫的药粉,给你涂药来了,你若再闹,误了时候,万一真留疤了,岂不是不好?”沈无疾一怔,回头看洛金玉拿着的药粉,心里好受了一些,擦了擦眼泪,却仍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