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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薛远热情地回应了他。炙热的气息像是青涩的果子逐渐变得成熟,不含情.欲的亲吻也慢慢转为了透着水的艳红果子,脊背后仰,顾元白气息逐渐急促,白皙手臂往床头探去,轻纱飞花般罩下。繁忙的政务无法让顾元白应付薛远屡次的求爱,因为忙后的身体疲软,耽误事情。但有时候,像是这般口水都要干了的时候,浓香迸发,果汁混着清液,便可以偶尔放肆一回,去探寻深处的痒意。床帐散落,遮去了薛远燃起火的目光。*把持在圣上的手里,赞誉圣上和李太傅的文章轮番刊登,让普通百姓都深信不疑标点符号是个好东西,这让学派中的大儒文章变得犹如石头落水,只能激起一丝半点的水花。他们文章的传播速度完全赶不上。舆论原本把持在握着笔杆子的人手里,但随着这些年来国报的普及和深入,百姓的声音逐渐能够影响舆论,并越来越重要。看到百姓都在称颂圣上的举动,朝廷告病在家的官员心中很是忐忑。他们仗着告病的人多,即便潜意识觉得圣上不会对他们怎样,但还是会在府中紧张得寝食难安。终于,圣上有动作了。朝廷中的太监们一一上门,态度客气地询问这些抱病的官员,问他们的病什么时候能好,什么时候能上朝。这些人应付完宫中来的太监之后,彼此一交谈,惊喜的发现,这是不是皇上退一步的征兆?朝廷少了他们果然不能行。中层官员们心中的大石头放了下来,难得安稳地睡了一个好觉。但等第二天他们一起床,就听到有人顶上了他们的官位。他们懵了,朝廷的各衙门处也懵了。各衙门一大早就迎来了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官员,这些官员极为娴熟的接手了告病官员的政务,有礼地同众位同僚一一结识。这些官员能力出众,上手极快,又勤奋又有干劲。各衙门处的大臣们来问了圣上好几次,圣上只笑着道,“在抱恙的官员病情未好之前,你们随意用他们就是。”这些官员,就是监察处的官员了。这次大批官员借口罢朝,对监察处的官员来说可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能光明正大地从暗处转到明处,圣上暗示过他们了,“能不能一直做下去,就要看你们的本事。”被安排顶上各岗位的监察处官员犹如打了鸡血,没过几天,大臣们便来同顾元白称赞,直言这些官员用着极其顺手,朝廷各机构的运转效率要比以往高处不少。但抱病的官员和其身后的学派就目瞪口呆了。他们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些官员着急,得到消息之后就准备回到衙门,可禁军却把他们请了回去,理由是他们的病情不应该好的这么快。朝廷人情味的表示,既然生病了,那就好好休息吧,多休息一会。此举一出,京城乱成了一锅粥。为了学派而借口抱恙的官员们反而恨上了学派,激烈的对抗闹得越来越大,等各地的大儒进入京城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学派与官员之间的争端。奇了怪了,争端的两方竟然是他们!被这一幕弄得摸不着头脑的大儒被请入了宫中,李保按着圣上的话,泪流满面地让他们莫要为了一己私利而忘却了圣人之言,忘却了孔圣人曾抵御万难而建立私学的无畏。这样的言论说得多了,李保都好似认为自己当真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而他这样的表现,使部分大儒倍为触动。三个月一晃而过,京城火炕烧起来的时候,学派终于颓废的落败。而那些用软手段逼迫圣上的官员,也没有成功回到朝廷之中。最重要的是标点符号,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科考的殿堂之中。*顾元白在这三个月中从未停止过休息,他不断的游说或者威慑,光是太学和国子学,就迎来了他的两次驾到。标点符号的初用,顾元白必须要对其表现出足够的重视。只有他重视了,百官才会重视,天下的学子才会重视。而随着标点符号的普及,学子与教书先生看出了其中巨大的力量。这些符号一标,完全省了他们学习句读的时间和心血,随着时间的延长,已经不需要圣上派人去写赞誉的文章,各地自发的有识之士便高举标点符号之法,不断进行宣扬。在初雪落下时,顾元白终于停下了繁忙的政务,给自己放了一个蜜月假期。薛远无名无分,每日像头可怜的落水狗一样盯着顾元白在看。顾元白忙碌的时候甚至一日里也不能同他说上几句话,说实话,有些心疼。他知晓刚谈恋爱的年轻男女具有多大的热情,更何况是其中的佼佼者薛远。宫中下雪那日,他拉着薛远在梅花林下,含着雪与红梅悄悄吻着他。可怜的薛远,完全被圣上的主动吓傻了,呆愣愣地回不过来神。看在顾元白眼里,就是有些……有些可爱。第151章寒风吹过,顾元白的鼻尖微红,他看着这个模样的薛远,又没忍住上身一俯,在唇上咬了一口。薛远的唇咬起来稍硬,还有烫人的热度。笑时唇角微勾,匪气十足。不笑时凌厉,以顾元白挑剔的眼光去看,越看越是性感。他用牙齿磨着咬,等想要退回去时,薛远终于回过了神,掌着顾元白的后脑勺便疾风骤雨地亲了回去,直把顾元白亲得眼前一片发黑,使劲推拒他两下才放开。看着薛远馋得眼睛通红的样子,顾元白深沉地叹了口气,心底却泛着痒,脚趾偷偷蜷缩。假期,就应当是快乐的。大雪如神仙撒下的白花,除了一点红梅之外处处一片白茫。短短片刻,黑发和肩上已经积了一层的落雪。薛远头微微低着,一步一步推着顾元白后退,直到撞在一颗梅树上。树上的积雪倏地落下,还好薛远眼疾手快,扯掉背后披风一扬,将两人罩在了披风之下。厚雪落在了披风上,黑暗的披风之下,顾元白轻咳一声,低声:“前些日子疏忽你了。”薛远原本发亮的眼睛暗了下去。“圣上也知道对我疏忽,”他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也是,和江山比起来,洛神都不算什么,我又算得了什么呢?”他身上有股冷冽风霜,冷热混杂,顾元白脸上微微窘迫,他往后靠了靠,细细一根梅花树如遇狂风般剧烈摇动了起来。薛远一沉,“你还躲我。”顾元白:“……”薛远低下头,顾元白不由闭上了眼睛等待。果然,炙热的吻从眉眼到达鼻梁,但总是也亲不到点上。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