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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是第二个,时间会很长。”他没有明说第二个错是什么,但宋谨听懂了。宋星阑是在说他自己。这个家庭里第一个错误是宋向平,自私自利地种下一切恶果。第二个错是宋星阑,扭曲偏执地伤害了宋谨。第一个错已经解决了,第二个错,宋星阑要在以后的日子里,花很长很长的时间去弥补,去修复。宋谨没有说话,只是在宋星阑的怀里闭上眼。这栋房子很大,装着两个血缘最亲近的人,他们重新组成了一个家,痛苦、撕裂、伤痕、血泪,或许永远无法完全消失,但总会被慢慢抚平一点的,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晚安^_^第50章过后两天,宋星阑算得上是早出晚归,刚回国有不少要忙的,大会小会和各种应酬会面少不了。葡萄柚最终还是被带去割了蛋,在进手术室前,医生让宋谨发挥一下演技,表示他其实很不愿意让葡萄柚受苦,这样的话,手术结束之后,葡萄柚不至于恨宋谨。宋谨抱着葡萄柚,正茫然着该怎么演,医生已经开始了,从他怀里一把夺过肥橘,葡萄柚慌张地喵了一声,宋谨意会,朝它伸出手,说:“别怕。”医生抱着葡萄柚就往手术室去,葡萄柚方寸大乱,伸长脖子看着宋谨,嘴里不停地喵喵叫,宋谨被一个护士拦着,一人一猫隔着距离远远相望,他往前探着手,努力表现得真挚:“葡萄柚,我会救你的。”手术室的门被关上,宋谨收回手,问护士:“还可以吗?”“一般吧,没什么感情在里面。”护士评价道,“有的主人又哭又叫的,把猫吓得都没声了,演得特别真实。”“那我下次再努力。”宋谨说。他正想去旁边坐着,一侧身却看到宋星阑就站在身后不远处。他们这两天并没有太多时间相处,宋星阑起得早,白天都在公司,晚上回来得也晚,宋谨一般是下楼给他热菜,等他吃完后就收拾碗筷去洗,然后帮他脱衣服,脱完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大概是这么个流程。宋谨知道宋星阑很累,况且两个人目前还不怎么能正常聊天,所以没太多话可说。宋谨觉得有点尴尬,他刚刚那点不入流的干巴演技大概是被宋星阑看到了。“今天这么早下班。”宋谨先开了口。“去医院换了药。”宋星阑微微抬了抬换上新纱布的左手,“就不想回公司了。”“自己开车过来的吗。”“赵叔叔开车送我来,我让他回去了。”宋谨皱了粥眉,下意识地问:“那你等会儿怎么回去?”“你开了车。”宋星阑看着他说,“一起回家。”他们明明是亲兄弟,然而“一起回家”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却从没有在生活里发生过,听着让人觉得陌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点蠢,宋谨只能点点头,说:“嗯,手术很快的。”阉割结束,麻药劲还没退,葡萄柚脖子上套着伊丽莎白圈被抱出来,半条舌头还耷拉在外面,眼睛只剩一条缝。医生跟宋谨说了点注意事项,又观察了一个多小时候后,宋谨带葡萄柚回去了。宋星阑暂时还没办法开车,抱着猫窝坐在副驾驶,宋谨凑过去看葡萄柚,发现它的眼角有泪。“是不是太疼了。”宋谨轻声说。“大概吧。”宋星阑勾起自己的领带把葡萄柚的眼泪蹭掉,说,“也有可能是伤心。”宋谨同情地看了葡萄柚一眼,然后直起身系好安全带,开车回家。-到家之后,葡萄柚已经转醒,只是眼神很呆滞,宋谨拿了奶瓶给它喂水喝,葡萄柚仿佛瘫痪,麻木地任由水从自己的嘴巴里流出来。但是在医院里检查是说没有问题的,那么只能是葡萄柚过于悲痛,还没有从自己雄风不再的阴影里缓过来。“会过去的。”宋谨真情实感地安慰它。一滴泪水从葡萄柚无神的大眼里落下,它低下头闭上眼,不愿再面对这个残忍的世界。吃过晚饭后,宋星阑去了书房,宋谨回房间洗澡,结束后下楼,给葡萄柚弄了点容易消化的营养餐,葡萄柚好歹是吃了几口,然后又悲伤地躲进猫窝黑暗的深处,不搭理人了。“会好起来的。”宋谨朝猫窝里诚恳地说了一句。葡萄柚没有回应他。宋谨上楼的时候宋星阑正从书房里出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宋谨推开主卧的房门,问:“你要洗澡了么。”“嗯。”两人一起进了房间,其实按道理来说宋星阑的手掌已经可以弯曲活动了,但道理归道理,宋星阑归宋星阑,而宋星阑又从不讲道理。当宋谨问他可不可以自己脱衣服时,宋星阑只说:“不能,还疼。”宋谨总不能说那你疼着吧自己脱,毕竟说到底,宋星阑手上的这一刀确确实实是为他挡的。“很忙吗。”宋谨抬手帮宋星阑解领带,问他。“嗯,事情多。”然后又是沉默,宋谨去解宋星阑的衬衫扣子,这个过程向来煎熬,因为不知道往哪看,宋谨宁愿宋星阑穿卫衣,那么他可以伸手扒了就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无论把目光放在哪里,都好像不太对。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宋星阑突然叫他:“哥。”宋谨抬起头,望进宋星阑低垂的视线里,宋星阑抬手摸了一下宋谨发红的耳垂。离得那么近,有些东西根本不需要说出口,眼神交汇里就可以完成沟通,所以当宋星阑低头亲下来的时候,宋谨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关于宋星阑眼里克制的欲望。宋星阑接吻的时候攻击意味很强,推搡着宋谨往后退,直到挨在洗漱台边缘,宋谨的手扣着他的肩,身子往后仰,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强势,然后他整个人一轻,被宋星阑单手搂住腰抱上了洗漱台。双腿被分开,宋星阑站在宋谨的腿间,一手按住他的腰和自己紧贴着,一手撑在洗漱台边缘,微微仰头勾缠着宋谨的舌尖。水渍声和喘息声渐渐盖过一切,宋星阑的手从宋谨的睡衣下摆里摸了进去,顺着他的后腰往上摩挲,手心guntang,宋谨颤了一下。宋星阑收回手,将自己敞开的衬衫脱下来,扔到地上。“你自己不是能脱衣服……”两个人的唇暂时分离,宋谨喘着气说,“为什么还天天让我……”“解不了扣子。”宋星阑强词夺理,再次亲上去。光亮刺目,宋谨阖着眼,当宋星阑的手顺着裤腰往里伸,摸进他的臀缝时,宋谨突然有些清醒,也有些慌张,他往后抓住宋星阑的手,抬起头,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