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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自身状况。仙侠世界?看手腕上被灼烧后自愈又复而被灼伤的皮肤,鹿迷生猜测自个儿应该恢复了点修为。他中的那一箭并不寻常,能够穿透他的肩胛骨令他一箭昏迷,射箭人的修为该在他之上,记得当时战场修者们的装束,此世风俗习惯或许和元极界相似。然而此刻问题又绕回来了,他为什么会被囚在这里?系统哪去了?囚他之人显然十分畏惧他,无论是镇魂钟玄冰水炙阳铁都不普通,细看更可见九层塔中布满墙面的道文。道文竟是结界,鹿哥本想细看一番研究是否有逃脱之法,谁料一时眩晕失了意识。鹿迷生费了些时日想研究道文,可惜此世界道文与元极界并不相通,其间他又数度失去意识,初时他以为是伤重影响神魂虚弱的缘故,然而一段时间后他发觉此地竟能化了他的修为。有修为护体,手脚与背上的伤该是极快自愈,但鹿哥发觉手上的伤自愈速度越来越慢,初时是恢复如初,一段时间后却有烫伤疤痕尚留,此外,更明显的感受是疼痛愈烈。此地不宜久留,鹿哥心知,只是琵琶骨被锁无法使力,即便勉强聚一剑意,在有结界保护的炙阳铁上却连痕迹都不留,鹿迷生不免气馁。塔中不知岁月,更因他时而昏迷时而清醒计时不便,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他再一次听见人声,鹿哥也难掩激动。只是时候不大好,伴随着地动山摇,虚空中的镇魂钟一坠,九层塔中的结界层层破碎,身后的中柱一歪,失去阵心结界彻底失效,鹿哥趁机斩断锁链逃脱。“镇仙塔倒了!!!”鹿迷生自废墟中爬出时周边众仙仓皇而逃,远远地看着他好似他是洪水猛兽,鹿哥倒是想问这里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然而还未等他开口,周边众仙却是趁他虚弱各种法宝向他攻击来。憋屈得久了难免想发一发脾气,鹿哥亦是,莫名其妙被锁了好些日子,一朝终于见到了人,他话还没问就受到了各种攻击,鹿哥难掩怒气。琵琶骨上锁链犹在,身体不好动作,手中灵力一转,青璇剑已飞出,一剑飞出,众仙皆惊,不过一须臾,周边已尸骸遍布。“清霄,尔逃离镇仙塔,屠戮众仙,罪无可恕!!!”虚空中有声音传来,尚未见人影只见金光烁烁一巨大的金轮飞来,心知对方修为高深此击避无可避,鹿哥敛息御剑强抗上了一记。金轮被击飞的同时鹿哥脚一跪,以剑支地吐血不断。眼见得远方黑压压的一片又有众多修者飞来,此刻不好恋战,鹿迷生强撑着斩出一剑,不及看此剑成果,他匆忙朝远处飞去。此地在云端,鹿迷生飞了许久才意识过来。身后不断有人追击,鹿哥且战且退,伤上加伤,飞至一山崖,见山崖云雾缭绕之下是另一片山河大川,鹿哥毫不犹豫地跳下,回头却见追击者们对此山崖退避三舍,面露惊恐,鹿迷生尚疑惑,耳听得一句“斩仙台”,尚未细想,只见天上现了数道九天玄雷,冲着他轰然落下。仓促之间,鹿迷生只来得及御剑横挡,然而雷势极凶,第一道雷落下,挨的是蚀骨之痛,鹿迷生本就重伤之身,一时痛嚎,雪上加霜的是本命剑破碎,犹如数万剑撕裂神魂,眼前一黑,鹿哥又失了意识。“醒了?”再醒来是在一竹屋小舍中,鼻尖有幽香,鹿迷生睁眼见一枝白梅自窗台探入,枝尖绽放一朵,摇曳生姿。有纤纤玉手轻点白梅,白梅枝丫摇晃数摆,委委屈屈地缩回了窗外。是谁?鹿哥有心想问,然而一张口却尽是咳血。“真不愧是清霄帝君,重伤之身尚能斩杀数千仙人。”“我……不……是……”鹿迷生艰难地道出一句,这时候才看清说话人是谁,是一女子,螓首蛾眉,仙姿玉貌,然而奇的是,明明她在眼前,气息却如同花草木植,是他重伤缘故?还是她已修至化境?“我知你不是,”女子轻笑,点了香助他静心:“天道说你是,你便是了。”鹿哥瞪眼,心中一时激荡,想说什么张嘴却是连连咳血。“我叫白梅,是个医师,”白梅自我介绍道,说罢,手中一翻将一颗药丸送入鹿迷生口中:“你跳了斩仙台挨了八十一道九天玄雷,如今能够苟延馋喘,尚且是你命大……”见鹿迷生吃了药意识渐沉却又挣扎着不肯睡去的模样,白梅轻笑掩了他的眼:“莫急,我们尚有好些日子要相处……”鹿迷生再一次醒来屋外天已是黑了,窗外的白梅已攀到了他床沿,见他醒来晃了晃枝条,枝端又绽了一朵花,冲着他摇曳生姿。鹿哥移开了摇摆炫耀的梅枝,挣扎着想起,谁料横来一道气劲又将他压回了床上。“莫要动!你可知你如今的状况?”不知何时白梅已出现在床边,她什么时候来的如何来的,鹿哥毫无所觉。“你在镇仙塔中两百年,琵琶骨上的缚仙锁已长入rou中,想要去除,怕是得剔骨除rou……”两百年?鹿迷生讶然于时间之久,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到底是谁将他囚在塔中。见鹿迷生心绪激荡时额上若隐若现的堕仙纹,白梅掐法诀摆了一水镜:“斩仙台九九八十一道九天玄雷意为‘净仙’,剔仙骨除仙身问仙心,八十一道九天玄雷结束,若仙身犹在,便化为堕仙,你如今便是如此……”什么是仙?何为堕仙?清霄帝君又是如何一回事?鹿哥尚有许多要问,谁料白梅掩了他的口道一句“天机不可泄”,猜测白梅与此界天道有关,鹿哥只好止了试探。“缚仙锁今日可解?”早先一颗药,如今体内灵力已平静许多,鹿哥开口问。“剔骨除rou之痛非常人可……”白梅道,然而对上鹿迷生的目光,没了话语,是了,这位也是剑修。“我需尽快恢复,”鹿迷生道。“好,”白梅垂眸,应了鹿迷生的请求。白梅拿了刀过来时见鹿迷生已起身倚靠在墙边,叹了口气这回却并未叫他躺回去,只问他“为何不问?”该是有很多要问的,问此地是哪里,问她是谁,问自己为何会被囚在镇仙塔中,问清霄帝君是谁……然而鹿迷生不开口,白梅反倒猜不准他心思如何。“你会答吗?”见白梅将匕首于玄火上炙烤,鹿哥解了上衣,缚仙锁生于rou中,炙阳铁灼烧着肌肤他的琵琶骨周边已一片焦迹。“不会,”白梅答,一刀剔去鹿迷生琵琶骨周边的焦rou,只听对方闷哼一声,手指已陷入墙中。“那便罢了,”鹿迷生的嘴角已溢了血。“可要用药?”白梅问:“若身无意识会好受些。”说话间她已剔骨片rou来,只见森森白骨被锁在炙红的铁环中。“不……”鹿哥冷汗涔涔已连话都说不出来。鹿哥虽拒绝,白梅却未应,一道法诀令他失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