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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咕噜咕噜声,“我很想跟你做。现在就想。”以撒胖起来以后,屁股也变得软绵绵的,而且仍然很圆,走路的时候会跟着颤动。他现在没有尾巴,泽维尔看起来很不习惯,不过也正是这个缺失的物件提醒他,以撒现在是人类的身体,而人类很脆弱。不得已,他们只能说些别的话题转移注意。“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呢?”以撒低声问。“女孩……不,什么都可以。”“天堂那边你要怎么解释呢?”“管他的,”泽维尔在以撒的脖子上落下一个个吻,含含糊糊地说,“我太幸福了,一口气写十万字报告也不在话下。”在这之后,泽维尔请到了很长时间的假,每天都要花个把小时写他的十万字报告。以撒也把工作辞了,每天待在家里,很快变得胖若两人。最开始的几个晚上,两个人一起睡觉,泽维尔几乎没有睡着过。半梦半醒之间,潜意识也感到很不安稳,担心压到了以撒的肚子。不过,这种甜蜜的负担尚且可以承受。就这样,眼看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以撒的肚子没有再变大。魅魔成功受孕的例子很少,成功诞下子嗣更是凤毛麟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忧心忡忡的泽维尔带着以撒去找了智天使医生,经过了一系列检查、问询、填表,还有天堂的传统艺能——医生突然扔下听诊器跑去喝下午茶等等工序,事情在三天之后有了定论。“有什么问题?”泽维尔问。“是男孩还是女孩?”以撒问。“没什么问题,不过,”智天使沃嚓·艾·加斯特·维克·阿普放下听筒,摸摸以撒的肚子,很遗憾地说,“这里,只是食物呢。”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曼彻斯特。**十万字白写了!泽维尔浑身一震,突然醒了。他第一时间往枕头底下一摸,没有摸到什么智能手机,房间也是老样式,而以撒在旁边睡得打鼾。原来刚才是预知梦啊。泽维尔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掀开被子下床,蹑手蹑脚到阳台去抽了根烟,烟味散尽后才回屋来。在暗淡的月色下,以撒比梦里的形象要年轻很多,假如用人类的生命历程类比,可以说正是一个人最英俊最具活力的时候。不过,想到他自然地衰老到四五十岁发胖的模样,还有以为自己怀孕时急急忙忙打来电话、电话那头颤抖的闷闷的声音……好像也很可爱。泽维尔忍不住俯身,在以撒平坦的肚子上亲了一下,喃喃地说:“唉,以撒,你怎么傻乎乎的啊。”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至于第二天以撒突然找上嫉妒,哼哼唧唧地说他和泽维尔恐怕走不长了,请她赶紧帮忙在他被泽维尔扫地出门之前找个靠谱下家。为什么呢?你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天使竟然特意半夜起床,就为了骂老子是傻帽儿……之类云云,则是后话了。——END——第44章谋杀泽维尔白哭了一场。他吃了止痛药不久就睡着了,一觉起来,发现灵魂还好端端地留在身体里,甚至有力气下床走走。他很惊喜地说:“说不定就要好起来了吧?”可是不到中午又开始发热,高烧得出现痉挛的症状,时睡时醒,连开口让以撒出去的力气都没有。病中的他像小孩子一样无常,要紧紧抓住以撒的手才能止住颤抖,但在短暂地清醒时因为看见以撒坐在旁边,又羞又气地说:“出去!”却不知道自己哭了,眼泪也非常烫。“唉,兰登,”以撒很是低落,“我是个蠢人,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他的喃喃声被泽维尔听去了。天使艰难地用食指勾了勾他的掌心:“杀了我吧。”以撒同意了。**“你要相信我,我最会死了。”以撒面无表情地提着麻绳说。“等等!”泽维尔激动得破了音,怕再不开口,以撒就要拉好绳子,走过来往他胳肢窝底下一叉一抄、直接把他提起来挂上去。“怎么了呢?”以撒问。泽维尔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忽略他英国式的含蓄和因为害羞使用的各种代词,以撒理解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泽维尔觉得虽然自己有根漂亮的好鸡*,但是并不希望死的时候也看见它竖起来。“好吧。”以撒让泽维尔在此地不要走动,去拿了把刀来:“这开刃了吗?”“开倒是开了,”泽维尔犹豫地说,“但是我好像记得上次黛西不小心拿它切了水果。”“没杀过猪就行了,”以撒说,“闭上眼睛。”泽维尔乖乖闭上眼睛,但是当以撒面无表情地举起刀要刺下来的时候,他有所感应似的,突然睁开眼睛,一看不得了,惊得目眦欲裂,连忙握住他的手大声喊停。“啊!啊,吓死我了!”泽维尔说,“你怎么跟个屠夫似的!”以撒就想不通怎么泽维尔的事儿这么多。“那怎么样不像屠夫呢?”他问。“你表情不要那么冷酷行不行,”泽维尔抱怨,“好像很恨我一样。”“懂了。”以撒狂笑着举起刀——泽维尔从床上跌了下去。**一阵鸡飞狗跳,以撒提出所有死法都以泽维尔大呼小叫地拒绝告终。最后,泽维尔自己想出了一个办法。“这样,我吃点安眠药,”他说,“等我睡着以后,你再动手。”“好吧。”以撒被来来回回折腾得够呛,但还是任劳任怨地拿来药瓶搁在床头,倒了杯温水帮泽维尔服下。等待药效发作的时候,以撒躺上床来,两个人肩并肩靠在一起,不着边际地聊着闲天。以撒握住泽维尔的手,一节一节捏过他的手指,状似不经意地问:“你结过婚?”“差一点点。”泽维尔说。因为以撒没说话,他想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补充:“在吃醋吗?都是快三百年前的事啦。我记得她比我年纪大很多,对我也不坏,我不讨厌她。所以,如果非结婚不可,那就是她吧。”以撒哼了一声,问:“什么叫差一点点?”“因为我死了,傻瓜,”泽维尔说,“霍乱,那种会让人吐绿水的病,我那个该死的酒鬼老爹因为天天喝酒,竟然逃过一劫。我死的时候,他又喝醉了,只有我meimei来看过我一次。她太小了,竟然不知道……”泽维尔不会忘记自己离开人世最后看见的场景。一扇年久失修的木门,门轴转动时会发出吱吱声,小女孩费劲儿地踮起脚握住门把,走进房间。房内很昏暗,泛着霉味,空药瓶倒在地上,一小滩水渍里有几颗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