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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通往大圣堂的路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尸体,有机械修女,也有普通教会部队,也有一些神父。各处仍然传来交战声。傅重明一马当先,路怀星手中提着重炮,奔跑速度竟然不比他慢。他们身后的机械修女都有点追不上他们,高琪和袁行知确实跟不上,已经落后了几百米。大圣堂近在眼前,大门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里边好像还有一个同样破破烂烂的大主教。一个苍老的身影坐在教皇的座位上,他的身前是一支机械修女部队,正把他密不透风地挡住。对面是少量浑身浴血的战士,年轻俊美的圣子被两个人扶着,唇边带血,金发凌乱,却挺直颤抖的脊背,不肯退缩。看到飞奔而来的两个人,圣子眼中一亮。他张开嘴巴,但在他发出第一个音节前,轰——一道满能量的炮击落在他的位置,路怀星在半路就开始蓄力,这一下几乎就把能量打出去一半。教皇瞪大眼睛,傅重明手里的长刀遥遥指向他:“老头,你也别动。”尘埃飞扬,大圣堂摇摇欲坠,路怀星手持重炮,一发又一发炸在圣子所在的地方。高琪和袁行知终于赶到。“你——你在干什么!”高琪惊呼一声。傅重明转身厉喝:“你过来!”高琪脚下犹豫,忽然间,一只带血的手扣住了她的脖子。“袁行知”抬起头,眼中亮起机械的光:“穿帮了。”作者有话要说:傅36:只剩思维的人类还能算人吗?霜总:呵。小星星(惊恐):不能吃炸鸡还算人吗?第56章大厅里的烟尘逐渐散去,金发圣子原本站着的地方变成了一个深坑,里面七零八落的都是零部件。路怀星没有去看坑里,随手把过热的炮口拄在地上。“圣子殿下日安啊。”“袁行知”转向了出声的傅重明,露出一个温和端庄的笑容,饶有兴致地问:“哦?你如何认出我来的?”“当然是瞎猜的。”傅重明摊手大主教已经和圣堂大门一起躺了,剩下的他就知道一个圣子了,打到关底空降一个boss不太科学。“袁行知”的脸抽了一下。坐在高台御座上的教皇忽然急切开口:“神父们,他不是人,他——”嗤——一道血高高扬起,教皇的头叽里咕噜从台阶上滚下去,一直滚到高琪脚边,女选手吓得瞪大眼睛,因为恐惧而肌rou绷紧,已经连尖叫都叫不出来了。教皇身边保护着他的机械修女部队缓缓转身,提着滴血的刀,包围了路怀星和傅重明。傅重明扬起刀:“你不是人类,你是个人工智能。”他毫不意外,似乎早猜到机械修女们会反水。“这也是猜的?”傅重明:“实验室走廊尽头那个安保措施最严的屋子,就是安放你本体的机房。”圣子顶着袁行知的脸,歪头笑:“嗯,不错,继续猜。”傅重明:“这到不是猜的,碰巧我家长官看一眼就知道你是不是东西。”这句话好像怎么听都怪。圣子迟疑:“那我是东西吗?”傅重明认真回答:“应该是吧。”圣子看向机械修女部队:“他们应该死吧?”机械修女的高跟鞋踩地,发出整齐又震撼的声音。她们齐齐举刀,扑向中央的人,路怀星也毫不客气,手中重炮照着头就砸。“我本来很欣赏你们。”圣子说,“我想过,让你们进入我的神圣国度,成为更高级的存在,但从刚才的举动来看,你们似乎没有这个意愿。”一排修女的腿被傅重明砍断,因为行动不便,于是路怀星的重炮从左抡到右,一排修女头飞了出去,滚得满地都是,像海洋球似的。高琪已经完全呆了。一颗死人头比较恐怖,但满地都是头在蹦,只剩滑稽。圣子的脸色也端不住了,这个人工智能终于露出点负面情绪,它有些阴森地掐着高琪的脖子,趁着那边两个拆头狂魔折磨机械修女的时候,消无声息地带着她走了。因为这个人工智能顶着袁行知的脸,高琪一时忘了惊恐,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别怕。”圣子温柔回答,“来,很快你就可以进入神圣之网,这里只有快乐,没有恐惧。”“田恬是你抓走的?”“田修女?嗯,是我请走的。”圣子微笑,“我救了她啊,其余几位神父都被教皇和大主教注射了‘圣血’,那种药物会把人变成只知道饮血的怪物呢,人吃饭时总喜欢吃自己喜欢的食物,变成‘血族’,就会先吸干自己喜欢的人,我可是救了你们两个。”高琪浑身颤抖,情绪却反而冷静了下来:“你们都是‘恶魔’。”恶魔,系统开场的播报充满令语文老师气得想烧卷子的诡异隐喻,这座城市里没有真血族和真恶魔,圣城里能消灭恶魔的“神之书”也并不是一本书,是实验室里揭露他们累累恶行的各种试验资料,这里有的只是疯狂的人类野心家和被他们滥用的科技。真正的恶魔,是人。NPC自然不懂选手在说什么,它哈哈笑起来:“傻姑娘,等到我赐予了人类永生,等到所有人都在我的神圣网络里的时候,我就会变成神,唯一的神。”当——圣子打飞高琪手里的刀,掐紧她的脖子。高琪脸色顿时涨红,但仍旧不甘地试图用脚去踹它。“修女,不要做无用功了,脆弱的人类并不能反抗神力,你也不用奢望那两个神父来救你,他们战力确实强,但路神父身上的圣血已经发做到了最后阶段,一天要喝很多次血,你猜他会不会忽然阵前倒戈,拧断傅神父的脖子,饥渴地喝干他脖子里的血?”“劳您关心,我脖子还好好的。”圣子的脚步一顿。它回过头,走廊的尽头,高大挺拔的神父姿态散漫地倚着墙,正在点烟,半点都不神圣端庄。傅重明把烟塞进嘴里咬着,含糊不清地说:“唯一不太好的是,长官你为什么热衷于把绷带打成大蝴蝶结?”路怀星冷着脸,两指从他唇边夹走那支烟,丢在地上,无情地碾烂。傅重明心碎:“长官,咱们军团酒管够,烟不让抽?”路怀星:“我不喜欢喝烟熏口味的。”他绷紧的腹部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傅重明低头看表,唇边带笑,得意洋洋地当着人工智能的面,掏出不知哪来的湿巾,仔仔细细擦干净手,然后用刀在自己指尖划了个口。路怀星抓过他的手腕,张口。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