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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国的援兵?”黎玄惊愕的望向南离,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将军也说了,这里地势险要,所通之路不过两条,若是我们在此围城,援军一到,我们便是腹背受敌,无路可去,到时候又当如何?”“督军方才也说了,龙霄国早已无兵可用,又哪里来的援军?!”拓跋翰的脸上也微微浮现出一抹愠怒,可是看在南离眼中却像是被说中了心事之后的恼羞成怒。他寸步不让的对着拓跋翰回望过去,冷哼道:“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这么大的龙霄国,你怎知没有段时间难以调动的隐藏力量?”一席话说得拓跋翰哑口无言,这若是从前在朝堂上,他一定会对这个纨绔子弟刮目相看,可是如今身在战场,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第七十五章真假空城(下)“所以……”拓跋翰沉默了许久,终于半眯了眼,略带危险的反问道,“督军的意思是……”众所周知,南离这个人心胸狭隘又多疑,若是自己非要和他拧着来,不但当下对军心有损,将来更是不知要借着皇长子的身份在南渊面前说出什么难听的来……“既然他们敢玩空城计,我们就将计就计,直接一举拿下玉岭关!”南离昂着头,说的得意洋洋,完全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拓跋翰却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缰绳紧紧攥进掌心,再次陷入沉思中去。本以为南离只是想来混个军功,自己好吃好喝当菩萨供着就是,可如今却不知突然受了谁的蛊惑,放着更加稳妥的办法不用,非要去赌这一场不可。可如今又有什么办法?对于老对手黎玄的心思,这么多年交手过无数次,他却从来都没有看透过。如今对玉岭关的情况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若是真的和南离闹翻,最后却发现确实中了黎玄的计策,那他方才对自己公然表达出来的猜忌也就坐实了。拓跋翰抿唇左思右想,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今之计只能借势把责任推到南离身上,若是失败了,损兵折将的错不能自己担着。于是不悦道:“既然督军执意如此,本将军也没有话说,今日便把指挥之权交到你手中,希望督军能够慎重行事。”“那是自然。”南离也不客气,随手对着身后不远处的两名副将一指,命令道,“你带着攻城队直接冲城,还有你,带两万人马跟在后边,等到城门一破,便冲进去杀掉所有龙霄军,活捉黎玄。”“活捉?”副将微微迟疑的向他确认道,目光却在拓跋翰和南离之间徘徊了几圈。以黎玄的身手,就算深陷绝境,想要活捉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对。”南离邪邪的挑唇一笑,目光却凝固在了对面高高的玉岭关城墙之上,那里依然人头攒动,旌旗飞舞,此刻在他的眼中却是那样可笑的欲盖弥彰,“父皇喜欢活的~”“是……”两个将领见拓跋翰满眼冷漠,丝毫没有出手劝阻的意思,只好各自抱了抱拳,回身去整顿军队。待到南离威风凛凛的长剑一指,那两万余人的攻城队伍便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直奔玉岭关下。……攻城队冲在最前方,其余的两万精兵紧随其后,由于护城河上的吊桥都没有被吊起,众人很快便来到了玉岭关的城门之下,没有受到丝毫阻挡。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呐喊,巨大的冲城锤狠狠撞在了厚重的城门之上,后续的部队便将城墙团团围住,生怕城内之人逃脱一般。再看城墙之上,那原本成片舞动的战旗已经撤下,隐约可见的人头也消失了踪影,一瞬间宛如空城。南离得意的笑了笑,挑衅般的向拓跋翰斜睨了一眼。拓跋翰似乎完全没有理睬他的意思,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战况,可眉心的疙瘩却越拧越紧。又一声巨大撞击声在城门间响起,那坚固的大门在这强烈的冲击下震动了几下。可是这声巨响却如同号令一般,刹那间,满天火雨从天而至,伴着锋利的箭矢穿透血rou的声音,绽开一片痛苦的惨呼。什么情况?!!南离惊愕的张了张嘴,而城墙之下的大批玄冥士兵却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方寸大乱。人在墙下,箭从天来,除了胡乱冲撞躲避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慌乱中,冲城锤还在拼命撞击着城门,可是控制着军械的士兵们却在成批成批的倒下。墙上的龙霄军整齐的排成三列,放箭,退后,搭弓上弦,点燃油棉,三列弓箭手轮番进行,那带着烈火的箭矢便毫不间断的直扑向地面。冬季里天气干燥,城外的杂草、身上的衣物几乎一点就着,就连那些被玄冥人推来冲城的军械也难逃被引燃的命运。借着凛冽的冬风,火势开始在地面和人群中蔓延,远远望去,俨然成了一片骇人的火海地狱。“吹号角,撤兵!!”拓跋翰狠狠转过身,当机立断的对着传令官大吼道。而此刻的南离,早已被眼前那恐怖的景象吓得瞠目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第七十六章玉岭关大捷(上)前方的玄冥军队听到撤退的号角,立刻如蒙大赦般冲出遍地火海浓烟拼命向后退去,可是等来到护城河边的一刻,却顿时都傻了眼。吊桥早已被重新吊起,那两边的绳索并不是常见的麻绳或铁链,而是不知要粗重多少倍的精铁索。前方是又宽又深的护城河水,后方是铺天盖地的箭雨和不断蔓延的火势。被逼至绝境的玄冥人只好拔出刀剑,拼命去砍那如儿臂般粗细的铁索,想要重新放下吊桥给这些狼狈逃跑的将士争取一条生路。铁索未断,远远却传来了隆隆的战鼓声,烟气太浓,周围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这鼓声却向一道催命之符狠狠刺激着困在护城河边的玄冥士兵。许多水性好的将士已经等不及放下吊桥,顾不得天气冰寒,一个个纵身跳进了河水中去。可是下一刻,接连而至的惨呼却吓得岸上之人脸色煞白。“水里……”殷红的血色随着绽开的浪花翻滚而起,有人挣扎着探出头大吼了一声,“水里有尖桩……”夹杂着流箭的浓烟中,那身体挣扎了几下,就再次被利箭刺入水中。……攻不下城,却也逃不开这片死地,所有人如同瓮中之鳖般困在玉岭关下,做着无谓的垂死挣扎。拓跋翰远远望着河对岸上演的一幕幕惨状,眼底却悄悄绽开一片血红。那攥着缰绳的手指因为用力在微微颤抖,可是最后的理智却告诉他不能冲动,否则只能带来更加无法估量的损失……黎玄缓缓走到城墙之上,双手轻扶着那斑驳的石砖向远方眺望,透过不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