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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踏在两方人马之间,向天界来使表示自己愿意前往天界。他想得不多,子嗣父母可以再生,而异界则耗费他们太多的心血,何况天帝也不会对他有性命上的威胁。他看着父母渡过那么多忙得焦头烂额的日子,想为他们分担。者得到满意的答案,不管桓泽夫妻的激烈反对便回归天界。桓泽站在原地,拳头捏紧,手背青筋暴出;照瑾急得眼睛发红,捏着他的胳膊问:“你为什么要答应他?!”他那时是怎么回答的?“父亲教导我要心怀大义,而现在舍我一人能保住全界万千生灵,何乐不为。”如今想起来,韶真心中感慨万千。那时他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不懂世间险恶,凭着一腔热血揽下重担。如今再回异界,只觉恍如隔世。“靠近我。”韶真伸手将瑶念拉至身侧,穿过前方光圈。白光太过刺眼,瑶念忍不住闭眼遮挡,待到光茫消逝,他才慢慢睁开眼睛。那是和天界截然不同的地方。天界建筑讲究对称,如果将其绘于纸上对折,宫殿两端定是重合。不仅如此,天界尚白,所以建筑多为白色石块建造,掺杂些许金,蓝之色,其中就以正殿作为代表。各处都有用灵石精心雕刻成的装饰镶嵌在四壁,散发出幽冷的光,美则美矣,却总是少了那么点生气。天界建筑大多如此,也只有满芳庭,能拥有各式各样的色彩与装饰。异界之主居住的地方位于一座高山之上。山间郁郁葱葱,流水潺潺,一路花香四溢,飞散到四处的禽鸟并不怕人,反而还蹦到他们手上,扇扇翅膀歪歪头,向对方讨吃的。瑶念手上就落了只羽毛蓬松的小黄鸟,体型不大,却有根比三个它还长的红色尾羽。“这鸟儿真有意思。”瑶念用食指磨蹭它毛茸茸的下巴。鸟儿大概是被摸得舒服,享受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橙红的小嘴里发出啾——啾——的叫声。“这是凤族的幼鸟。”韶真顺了顺鸟儿后颈的羽毛,“大概是自己跑出来玩了,待会它父母便会寻来。”瑶念曾听韶真讲过,凤族的一位长老不顾族长反对,毅然带领自己那支族人投奔异界,这也是异界建立之初,桓泽难得的协助者。幼鸟啄开韶真的手,小脑袋甩到一边,亲昵的蹭了蹭瑶念的手后晃晃悠悠地飞走了。瑶念失笑,揉揉韶真手上被啄红的印子:“龙君以后要多笑笑才好啊。”“可我只想笑给你看啊。”韶真覆上瑶念的手,凑在他耳边呼了口热气。瑶念瞬间觉得脸上一片火热,被烫到似得把手抽出:“时候不早了,我……我们不能让两位长辈等急……”低沉的笑声从身后传来,瑶念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地里。他们二人互通心意已久,瑶念却依然会在韶真若有若无的逗弄中红了脸。耳旁传来传林拂叶时的破风声,手上不出意料地被一片温暖包裹。“没有我,你能找到异界的主殿吗?”韶真止了笑,在他身侧一本正经地说,攥着他步入一片密林。瑶念急匆匆往后一瞧,见到山脚下屋舍俨然,隐约还能听见孩童的嬉笑声。耳边响起一声清悦鸣叫,燕颔蛇颈,五彩尾羽的火红大鸟朝绒团消失的地方飞去。青石小道蜿蜒而上,路边草木葳蕤,再往前数十步,忽觉眼前恍惚,回过神时,眼前突然开阔,灼灼桃花怒放枝头,在他们头顶织就一片粉色云霞,飘下的花瓣覆于池面,漾起一池春水。“这……我们来时……有这景象吗?”美则美矣,来得实在怪异,瑶念犹豫道,将韶真的袖子攥得更紧。韶真蹙眉,尝试着向前踏实一步,这一步却让周围景色再次变样。池中花瓣消失,层层荷叶重叠而起,荷花从中探出,由幼小的花苞渐渐绽放,变得娇艳欲滴。桃花树也变高变粗,粉红云霞化为翠绿伞面,遮住烈日的摧残。这和他们刚进来时的景像相差无几,瑶念还以为他们走出了迷障,探出头没一会又被韶真挡住。“小心。”韶真神情严肃,牵着瑶念的手缓慢前行,看似步步随意,实则万分小心。“这……这是?!”瑶念随着他往丛林深处小跑。明明一直是向前走,他们面前又出现那片池塘。池中已经没有荷花了,倒影着岸边一片如火枫林,天空也被枫叶染红,水天烧成一线。“我们继续走。”韶真并未停下步伐,而是直直向池面踱去。“龙君!”瑶念急匆匆得像拉住他,不料甫一碰到池面,却没有陷入水中。冰冷的触感透过鞋面沾到脚底,瑶念低头一看,走过的池面结起一层冰盖,每迈出一步,冰就多结一步。枫林像是被霜打过一样,红叶镶了道银边,慢慢萎缩、掉落。当他们走过池中心时,枫叶已经脱落干净,光秃秃的枝丫上积了层厚厚的雪,将它压弯。“这是我母君设的四季迷阵。”韶真足踏冰霜,牵着瑶念向对岸走去,随带轻声跟他解释,“异界创建之初,总有些心怀不轨的人打这里的主意,所以母君在和父亲商量之后在居所外设了个杀阵,用来考验除来访者外想要踏入主殿的外界人。心志澄明清白者自有生门;若你jian恶贪婪,那便别怪阵法无情。”至于是在春光灿烂里血染桃花;还是沉入红莲碧叶下的层层污泥;亦或是在枫火中化为灰烬,在寒天里冻成冰柱……那就不得而知了。话音刚落,耳边传来类似琉璃破碎的清脆声音。周身场景扭曲,又很快恢复原状,消失已久的青石小路再现,尽头站了个身材修长,体态风流的黑衣人。瑶念大致猜到他是谁,好不容易压下的紧张感又涌上来。韶真拍拍他的手,给他安慰,然后坚定地向前走去。“离开那么久,还能轻松破我的阵,不愧是我和师父的孩子。”黑衣人仰仰头,欣慰地看着韶真。“母君,好久不见。”韶真神情柔和,眼中是久别重逢的喜悦,“这就是瑶念,我跟您和父亲提到过的。”瑶念从韶真身后站出,向照瑾行礼:“见过前辈。”“这么生分?你们已经确定关系了吧,该叫我什么?”照瑾挑起瑶念下巴,璀然一笑,让之前的桃花林都逊色三分。照瑾的美也是惑人心神的,但与花醉那种恨不得勾引世上所以男人成为入幕之宾不同。他是高傲而锐利的,像一朵带刺的妖艳玫瑰,诱人采撷却又暗藏危机。只有一个人,能让他放下身段自荐枕席,主动张开大腿为他生儿育女。瑶念看他姣好的嘴唇勾出一抹笑,凤眼中满是引导的深意不由自主地开口道:“母……母君。”“乖,这才对。”照瑾轻捏瑶念细嫩的脸蛋,笑意更浓。”母君,阿念怕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