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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是怎么样的,但我讨厌被骗,讨厌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是,我知道我们是天差地别的人。”他顿了顿,低下头去,用筷子划拉粥水,吸了吸鼻子,“其实现在想想,这件事蹊跷很多,明明他才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怎么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了呢。”谷荭绕过桌子坐到褚玉身边,抱住他拍拍背:“好了好了,没关系啊,谁不是头一次做人,别怪自己。”“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为什么失控,我为什么要对他那样。”褚玉僵直着身体,回忆起宋晋琛染血的脸,心跳骤然狂跳,喘不上气来。眼泪全滚下来,搁在桌面上的右手无法抑制的颤抖。“好像有人一直在我耳边上念叨他的错处,我脑子里只有毁掉一切的念头。”他又有了那种将眼前的一切都砸碎的冲动,但只能竭力紧攥住拳头,因为这里再没有一个会紧紧拥抱他直至平静的人。“我真的,把一切都毁掉了……”褚玉无力松开拳头,眼泪汩汩地淌。谷荭紧紧把他搂在胸口,也抹眼泪:“没事儿,小褚,姐在这儿呢,想哭就哭吧。”日头萎靡,阴天总压得人心情不畅快,这时若是身边是还有讨厌的人晃悠,那就更让人郁结了。宋晋琛捏起杯耳,饮那拢共只有一口的茶水,高耸的眉骨在眼下投下一片浓郁的阴影,余光瞥着远处挥杆的男人的身影,嘴角抿得更紧了。“你有那么讨厌他吗?”身边的闻昱托着腮插话,披着一件天蓝色的毛衣,衬得脸上也一股温顺的活力。他为什么不会老呢?宋晋琛暗暗地想,眉头舒展开,端起他惯有的那种使人难以捉摸的笑脸:“你说呢?”闻昱甜蜜地笑了一下,好像他们聊得不是另一个男人,而是情人间的絮语。“你家那小孩呢?没带来?”闻昱问。宋晋琛愣了一愣,还没有答话,打完球过来休息的栾嘉宿已经走过来,听到了这一句,笑道:“小孩?宋总又寻着哪个小美人了?也不带出来给我们瞧瞧,真小气。”他一向爱给宋晋琛找不痛快,如今得势了,更是嚣张。宋晋琛前脚把项目让出去,他后脚就停了宋晋琛秘书的职。“什么小孩,”宋晋琛笑笑,“不要传这种谣言,我可还是单身,不像闻大公子,这么快都是已婚人士了。”栾嘉宿擦着闻昱的胳膊坐下来,叠起腿:“是上次婚礼你带在身边的那个吗?我有印象的,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宋总这艳福,真叫人羡慕。”闻昱含着笑:“我记性不好,别看我呀。”“什么艳福,”宋晋琛垂下眼睛,敛住眼中的警惕和敌意,笑道:“小孩子么,过分活泼了就吵得很,好容易才清静,不值一提。”闻昱又是一笑,把话题牵到了别处,和栾嘉宿耳语片刻,栾嘉宿便起身又打球去了。宋晋琛的眉头又拧起来,饮一口彻底冷掉的茶水,低声道:“你跟他上床了?”“嗯哼。”闻昱向远处的男人展露一个微笑,“他还可以,比我老公强,但是不如你。”宋晋琛呵呵笑了两声:“床都上了,又不肯告诉他,可怜。”“我就算是婊子,也是要看客的,”闻昱系紧肩头的毛衣,“你要是跟我上床,没准我就什么都告诉你了呢?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你就出个硬件,都不用动。”“你是醉生梦死的日子过惯了,喝口茶都能喝醉了。”褚玉的神迹还是陨落了。第五天早晨时,他不再干呕。他的身体与他有缺陷的孩子博弈引起的一切不良反应都如清晨的雾般弥散消失。到傍晚时,纸巾上那些褐色的血已经变成了鲜红。“很遗憾,但这是自然选择的结果。”连医生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解释了,“这个胚胎——或者说根本不算个胚胎,在刚刚长出胎芽的时候就停止了发育,不会再长大了,所以——”“什么叫不会长大?”褚玉好像听不懂,捂着胸口大口喘息,语无伦次泪流满面:“医生,你想想办法让它长大好不好?给我打针,吃药,还是别的,什么都可以……医生,你帮帮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很抱歉,但这个胚胎是真的已经胎停——就是已经死了,死了你懂不懂?”医生无可奈何,开了药单子:“给你开点补气血的药,过几天就会随着月经被排出来,过了时间一直下不来,或者没排干净,一定要来医院。诶,那位女士,你是家属吗?”“是是是!”谷荭抬起脸,抹抹眼泪,“我是他jiejie。”“还有些注意事项我需要跟你说一下,”医生低头在纸上飞速写着什么,看一眼哭得麻木的褚玉,忍不住也叹气,“真是遭罪,这么小的孩子。”我真的在写bl吗,写塞卫生棉就算了,下章我还要详细描述流产过程,怀疑自己其实是在写少女悲惨成长指南记得点赞!评论!啦!旁友们!射射!顺便科普一哈,小褚的这个流产是自然流产,是因为胚胎太弱了停止了发育,被zigong排斥了,从zigong内壁强行剥离所以死亡(身体也会选择好的胚胎来孕育,不良的胚胎会被无情的排斥出去),因为月份很小,所以实际上是没有太多痛苦的,像月经一样就会排出来,对身体的伤害就像一次较为严重的痛经,总的来说是心理受创比较大第67章在医院门口站了快十分钟,谷荭叫到了车,拽着褚玉坐进后座。褚玉安静得过分——尽管他本身就是个安静的男孩,然而谷荭知道这份平静之下是痛苦在翻滚。劝慰是没有用的,然而又不能任由他去反刍。“小褚啊,你听姐说,姐是过来人。”谷荭揽着褚玉,她是在西南腹地长大的北方人,大骨架给她一份庄重的高挑,比褚玉还要高一两公分,“这不怪任何人,也不怪你,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你才多大啊,日子还长着呢。它是因为天生有缺陷,谁也没办法,别太强求了,啊。”褚玉浑身一震,猛地推开她,那双虎视凤凛般厉害的眼睛,在狭窄车厢轮换的光影中充血发红,凄绝狰狞:“有缺陷又怎么样?什么叫没有缘分?我要它做我的孩子,怎么就是强求!”“姐不是那个意思!”谷荭赶紧解释,眼泪也下来了,“我是……我是……哎呀!我我我真不是那个意思!”然而褚玉是全听不进去的,暴怒和剧怆像一把烧红的刀切割着他的胸腔,将肺部挤压得无法吸进氧气,他张开嘴,喉咙中发出可怕的“嗬嗬”声。谷荭的脸在视线中扭曲了,她在说什么,褚玉已经像被按进水中一样听不见了,而后扑朔的雪点从视野四周聚拢,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