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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笑伸脚踢他:“快走。”两人一块儿走到附近的岳郁家,郑任在门外逗着岳郁jiejie的猫。半年不见,那只猫已经明显胖了一圈,见到余意的时候仍然很热情地跑了过来,两只前爪抱起余意的脚踝,轻轻地喵呜了几声。“哇。”郑任看得目瞪口呆,“这猫太双标了吧,刚刚我想摸它它根本不让!”“那是你讨厌。”赵酒站在余意后边说,“我家余意讨喜。”“……”郑任看着一人一猫是一模一样的双标,没脾气地站在原地没说话。余意回头警示性地看了赵酒一眼,赵酒立马非常懂他地朝他笑了笑:对不起,我错了。”郑任一脸奇怪地看着莫名其妙开始道歉的赵酒,只觉得眼前的九哥跟他记忆里那个九哥是越来越不一样了。郑任带着两人进屋,岳郁正把羊rou汤端到屋子中央来,见了他们友好地挥了挥手。“光姐去买饮料了。”郑任说了一声,然后在客厅里坐了下来。岳郁的jiejie从厨房里把锅底端出来,朝各位笑:“你们好呀。”“jiejie好。”赵酒礼貌地喊了一声。余意第一回见到岳郁的jiejie,发现这俩人长得真的很像,jiejie比岳郁稍微高一点,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很可爱的梨涡,长发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头。跟赵酒的meimei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格。“第一回见你,你是余意吧?岳郁经常跟我提起你。”岳茗朝他礼貌地笑笑。“是,第一次见面,打扰了。”余意朝她点了点头。“客气了。”岳茗拍了一巴掌岳郁的脑袋,“招呼好人家。”“知道了。”岳郁把脑袋移开。“你们一起过来的吗?”岳郁坐在郑任身边问。“是啊。”赵酒把干净的筷子拿过来,递了一双给余意,“他在我家睡的。”“这样啊。”岳郁欲言又止地看看赵酒,又看看余意,最后还是没说话。“干嘛呢贼眉鼠眼的,眼睛抽风啊。”郑任注意到他的视线,问。“不是……眼睛进沙子了。”岳郁郁闷地说。“进沙子了?”郑任一脸奇怪地看着他,“屋里也进沙子?”岳郁底下踢了他一脚,示意他闭嘴,然而郑任根本没跟他在一个频道。“你干嘛!老踢踢我干啥!”郑任生气地一脚踹了回去。赵酒:“……”余意在一边听着他们嚼舌根,忽然听到手机响,拿出来一看,辛欣给他发过来一条消息。—意意,我听你爸说了房子的事,我打算把你现在住的房子租下来,我们一起住,可以吗?余意在屏幕上的指尖微滞,不知道怎么回应。半晌,他回了一个“好”字回去。屋里开了暖气,几个人围在一块儿吃火锅,岳茗的猫就蹲在一边,一脸无欲无求地看着大伙。吃了两个小时,辛欣打电话过来了。“意意,你不在家啊?”“我在同学家里。”余意看了一眼岳郁。“哦哦,那你啥时候回来啊?”辛欣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欢快,“我们已经把东西都搬过来了,跟房东要了钥匙,你回来吃晚饭的吧?”“嗯。”余意应了一声。“那就好,我等会儿做晚饭。”辛欣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等你。”“过会儿吧。”挂了电话,赵酒问他:“要回去?”“嗯。”余意犹豫了一下,说,“我妈搬过去了。”“那趁早吧。”赵酒起身,“我送你。”岳郁也跟着起身:“打车还是公交啊?我送你们出去。”“打车吧。”赵酒回头朝他说,“你坐下,我送他就行。”“……哦。”岳郁又坐下了。“自作多情。”郑任说完了一句,见章凯光不接他的,只好自己一个人说完,“自取其辱一厢情愿。”“尴不尴尬。”章凯光随口说了一句。“你闭嘴。”郑任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两人一块儿出了岳郁家,赵酒跺着脚问他:“跟他们住住得惯么?”“大概吧。”余意想起上回在辛欣家里住整夜没睡,“比之前会好一点。”赵酒没再说话,两人并肩一块儿去路边打车。这片地方很好打车,赵酒拦了一辆车后,开门让余意上去。余意关门前抬头看了一眼他,见这人朝自己笑了笑。“到家跟我说一声。再见,欢迎下次再来。”赵酒说。余意看着他的笑,很明白他说的不是下次再来吃火锅,而是下次再来他家睡觉。余意到家的时候,辛欣正在厨房里洗菜。余忻正在客厅的桌子上写作业,见他来了,抬头看了一眼,朝他笑了:“弟弟,你回来啦。”“嗯。”余意把门关上,走进来。“意意。”辛欣从厨房里快步走出来,“我让忻忻住在你爸之前住的房间,我睡在客房里,屋子我已经全部打扫过一遍了。”“好。”余意抬头看了看,确实屋子比之前干净了很多。只是……如果让余忻知道了那间房间之前的风流史,大概他接受不了住在里边。“你有作业吗?”余忻问他。余意被他问得脚步一顿,随后说:“没有。”“我作业好多。”余忻有些苦恼地抓了抓头,“这才刚开学呢。”“别抱怨了啊,作业多那不说明老师负责嘛。”辛欣在厨房里说了一声。“可是这些作业都好简单,没意思。”余忻噘着嘴说。“……”余意一个人走进了自己房间里。家里有了人跟没人区别很大,屋子里开始有了烟火气,待在房间里的时候,也能够听见外边吵吵闹闹的谈话声,锅碗瓢盆的撞击声以及脚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余意在房间里看手机,没一会儿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余意觉得从岳郁家里出来后,脑袋就一直昏昏沉沉。七点多钟,辛欣敲门,把余意喊起来吃晚饭。他醒过来,摸出手机一看,看见赵酒的三个未接电话。他回拨回去,那边立马就接了起来。“怎么?”余意推开房门,坐到餐桌边。“你怎么不接我电话?”赵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飘。“睡着了。”余意接过辛欣递过来的碗筷,“有事?”“我担心你啊。”赵酒叹了口气:“跟你说了到家告诉我一声,你从来不说。我刚刚看到新闻,说有个初中男生打车被男司机性sao扰,我怕……”“怕我也会这样?”余意打断他的话,“你有毒吧。”“就是担心啊。你长得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