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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纸扎闫那么愤怒,两个小孩笑得前俯后仰,好像宴月的反应大大取悦了他们。整个房子里都是那种得意恶劣的笑声。宴月的手指在发抖:“刚刚杯子里很多血……”季思危轻轻一拍她的肩膀:“别慌,是幻象。”这一拍把宴月的魂给拍了回来,她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快速冷静下来。睁开眼睛,宴月再次看向地面。瓷白的碎片躺在地面上,牛奶撒得到处都是。没有鲜血,也没有手指头。一条小青鱼在地面那滩牛奶里活蹦乱跳。桌子上那杯牛奶里面,也有几条很小的小青鱼。季思危放下玻璃杯,看向纸扎闫,不慌不忙地说:“闫大叔,她只是被杯子里的鱼吓到了,小孩子不懂事,我们不计较。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有下一次了。”季思危说话的语气不重,纸扎闫却莫名有些犯怵。纸扎闫看到了地上的鱼,自知理亏,略微尴尬地摸了摸下巴,又拍了拍其中一个小孩的肩膀:“臭小子,就知道闯祸,快点去拿扫把过来收拾一下。”那小孩对着季思危做了个鬼脸,然后跑了出去。站在纸扎闫旁边的另一个,应该是龙凤胎中的女孩,她斜挑起唇角,双眼盯着季思危,双手按在两耳旁,生生把脑袋摘了下来。破碎的脖子上鲜血喷涌,迅速染红了她的身体,在地上形成一方血泊。季思危面不改色地眨了眨眼睛,那个小孩的脑袋还是好好地在原位上。方才血腥的一幕也只是幻象。季思危对拿着扫把进来的小孩笑了一下,温柔地说:“扫完记得拖地,拖干净点。”红衣小孩看着这“如沐春风”的笑容,浑身一僵:“???”脑袋上有很多问号。宴月平时表现得比较理智,心理素质在老手里面也算好的,这次却被吓得有些惊慌。“我明明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去接那杯牛奶,却控制不住地伸出了手。”宴月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力:“为什么偏偏只给我和你牛奶?”“只有我们进了纸扎闫的房间。”季思危说:“纸扎闫还没发现,不代表他们也没发现,小心些,以后别看这两个小孩的眼睛,会看到恐怖的幻象。”两个小孩把地板拖干净的时候,周杞看了看挂钟,说道:“我先去洗澡。”季思危:“去吧,小心楼梯。”周杞打了个哈欠,上楼去了。还没走完一段楼梯,他听到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沙沙……沙……”像是软布鞋子摩擦木地板的声音。那么轻的脚步声,不像同伴发出来的。“小心楼梯”四个字出现在脑海中,周杞小心翼翼地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楼梯间的灯闪烁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周杞皱了皱眉,继续往上走。在他的脚步声中,又混进了“沙沙”声。他疾走几步,“沙沙”声也随之变得急促。他倏地停下脚步,猛然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奇了怪了……”周杞抓了一把头发,冲着大厅喊了一声:“虎牙!”声音在楼梯间回荡,按道理大厅是能听到的。但周杞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周杞此时还是没有害怕的情绪,他又打了个哈欠,转身准备走上一段楼梯。就在这时,他看到上几个台阶上有一个红色的绣花鞋。鞋子的做工很精致,针线紧密,花色搭配得很好看,缎面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着妖异的光。周杞眼睛一亮:“民间艺术啊!”他弯下腰,伸出手,准备捡起绣花鞋。就在手指即将碰到鞋面的那一刻,周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收回了手。“这又不是灰姑娘的水晶鞋,万一有脚气怎么办,算了算了,路边的鞋子不要随便捡。”周杞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两句,绕开那只鞋子,哈欠连天的走了。一直跟在他身后暗中窥视的某鬼:“……”谁有脚气,你给我说清楚!几分钟后,白轶也哼着歌上楼了。“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白轶哼歌,纯粹是为了壮胆。但在他跑调跑到西雅图的歌声中,他还是耳尖的听到了“沙沙”的脚步声。白轶握了握拳头,心里扑通乱跳,感觉葫芦娃已经壮不了胆了,张嘴嚎了一嗓子:“meimei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头呀~”试图用“动人心魄”的歌声逼退敌人。可惜敌人比他想象中的坚强,脚步声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越逼越紧。白轶脚步一顿,感觉有人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凉气。白轶心态瞬间炸了,压根不敢回头,捂着耳朵狂奔上楼:“我还未成年,还是祖国的花朵,是国家的未来和希望,你别吓我呜呜呜!”一只准备拍白轶肩膀的惨白鬼手僵在半空中。白轶已经跑得没有人影了。作者有话要说:注1:“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取自片头曲注2:“meimei你大胆地往前走呀~往前走莫回头呀~”取自歌曲《meimei你大胆地往前走第171章我的棺材呢?“我有一点害怕,可以牵你的手吗?”新手妹子问走在她旁边的雀斑女生。“别怕。”雀斑女生牵住她的手。新手妹子点头,却没有多少底气。两人并肩走上楼梯,走着走着,新手妹子忽然惊呼一声,停在原地。雀斑女生回头看她,眼神有些惊慌:“怎么了?”新手妹子眼眶红了,不敢低头,口齿不清地说:“我感觉有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腕。”雀斑女生一听冷汗都冒出来了,看着新手妹子紧紧牵着她的手,心一横,凝神看向她的脚腕。新手妹子的脚正在小幅度地颤抖着,没有看到她口中冰冷的手,但是她的皮肤确实微微凹陷,泛红,好像真的有只无形的手在狠狠掐住她的脚腕。雀斑女生不敢再看,咬牙和她说:“忽略它,别去感受,继续走好吗?”泪水不断涌出,新手妹子克制着情绪,抬脚向上走,但不管多用力,那只被抓住的脚还是停在原地,一扯就火辣辣的疼,她甚至感受到,有尖锐的指甲扎进了rou里。“动不了……呜呜……”新手妹子情绪崩溃,涕泪横流,松开了雀斑女生的手:“你快走吧,别管我了……”雀斑女生握了握空落落的手,眼睛一热:“你坚持一下,我去叫虎牙来帮忙!”楼梯里响起诡异的轻笑声,和新手妹子的哭声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