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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找不到黑裙女人的身影了。他抓着车门上的扶手,想追出去又不敢踏出一步,伤心地哭了起来。15号车厢的乘客们陆陆续续地坐回原位,时不时地偷看季思危几眼。看得季思危浑身不自在。有人提着行李准备上车,看到堵在门边的小男孩,沉声问:“小朋友,怎么站在这里,你的座位在哪?”小男孩抹掉眼泪,怯怯地指了指季思危那边:“我坐在那个哥哥的对面,不敢回去,怕他欺负我。”那个旅客闻言,看向季思危。季思危一脸无辜地眨了眨眼。怎么看都是个温和无害的少年。季思危对他们的对话没有兴趣,但他想看一眼火车外的环境。他走到车门旁,望向脚下。这辆列车正停在无边无际的水面上。阴风阵阵,掀起一圈圈涟漪。水很清澈,可以看到下面堆积着无数具尸体。空气里有一种淡淡的腥味,远处只有看不到头的浓雾和在风中飘荡的白纸灯笼。他有些怀疑,现在已经不在人间了。浓雾里走出一些黑色轮廓,速度极快地走向列车,全都是提着行李的“旅客”。季思危慢慢悠悠地走回座位上。“列车将再次启动,请各位旅客回到位置上坐好。”火车再次启动,小男孩不得不回到季思危对面。他看了看季思危的眼色,小心翼翼地去拿桌面上的血色绘本。季思危不经意间地一瞥,忽然发现小男孩的手变小了很多。抬眼一看,小男孩的身体竟然比之前小了一圈,就连脸都稚嫩了许多。这是怎么回事?季思危看向自己的手,惊讶地发现,他的手也缩小了一些,仔细一感受,身上的衣服好像更宽松了。心中惊疑,季思危看向车厢里的其他乘客——每个人都比之前年轻了很多!八尾猫没有注意到异常,还在一板一眼地给小木偶传授经验:“小木偶,你下次说滚的时候,不要加‘呐’字知道吗?这样会显得不够凶。”小木偶:“好,我会超凶!”“你们等等再聊。”季思危抱起八尾猫,和它面对面:“八尾,你看看我的脸,现在是什么样子?”“唔……怎么会这样?”八尾猫歪了歪脑袋:“你现在大概只有十五岁的样子。”作者有话要说:黑裙女人举起染血的斧头,喉咙里发出一个和她的外貌非常不匹配的暴躁声音:“塞班!你在哪里?!”第178章大事不妙啊八尾猫看着季思危的脸,眨了眨眼睛,把收起利爪的爪子按在他的脸上搓了搓,眼睛亮了起来:“啊……这手感,嫩。”季思危:“八尾,你飘了。”八尾猫见季思危的眼神越来越危险,悻悻地收回爪子。放下八尾后,季思危抬手摸了摸脸颊,心里冒出很多疑问。难道说,这辆列车上的乘客,每过一个站就会变得更年轻?那到达终点站时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会变成婴儿吗?细思极恐。抽屉一定就在这辆列车上,他必须抓紧时间找到它。这辆列车一共有16节车厢,他打算先检查自己所在的15号车厢。“八尾,小木偶,我们现在去找抽屉。”季思危背好背包,抱着八尾猫站了起来。“你……你要干嘛?”小男孩紧紧抱着血色绘本,紧张兮兮地盯着季思危。不止小男孩反应夸张,季思危站起来后,15号车厢里的所有乘客都绷紧了神经,连坐姿都变得更端正了。季思危无视他们的反应,从第一排开始巡视。位置靠近走道的乘客缩起身体,努力把自己挪到里面,尽量降低存在感,离季思危远远的。看着那个明明长得胖墩墩,还拼命缩成一团,蹲在桌子底下,把桌子顶了起来的乘客,季思危很想告诉他:朋友,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个穿黑裙的女人下车之后,会比魂飞魄散更可怜。”手上拿着旧报纸,戴着一顶宽大黑帽的男人慢吞吞地说:“她起码要在浓雾里受刑一百年,才能等到下一次上车的机会。”报纸和帽檐遮住了男人的脸,季思危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季思危不了解黑裙女人的过往,无法判断她是不是十恶不赦的人。现在也不清楚车站的机制,不知道列车外的浓雾里有什么。他只是懒得赶尽杀绝,也不想太高调罢了。15号车厢里完全没有抽屉的气息,季思危直接去了16号车厢。这节车厢乘客更少一些,乘客们有的看向窗外,有的在闭目养神。看到他之后也没有什么反应。16号车厢里也没有线索,季思危开始往回走。路过15号车厢时,绘本小男孩还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季思危一回头,他就迅速躲回了位置上。又经过了两节车厢,仍旧没有任何发现。12号车厢里没有乘客,刚踏入其中,季思危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八尾猫趴在季思危的肩膀上,埋下脸:“虎牙,快些离开这儿,我不喜欢这里的气味。”季思危摸了摸它的脑袋,加快了脚步。就在即将离开12号车厢时,他脚步一顿,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坐在11号车厢里的乘客非常眼熟,他确定他在13号车厢里见过这几张脸。季思危神色变得凝重,回头一看,身后的13号车厢和前面的“11号”车厢的场景竟然一模一样,就连乘客的动作都完全一致。仿佛有一块无形的镜子立在12号车厢里,把13号车厢里的一切全部镜像复制过来了。八尾猫抬起毛绒绒的脸:“怎么了?”“这儿有问题。”季思危走进下一个车厢,抬头看了看车厢号,只见上面写着“13号”,他猜测道:“这里不是真正的11号车厢,而是13号车厢的镜像空间。”季思危一直往前走,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12号车厢里。八尾猫:“怎么都走不出去,遇上鬼打墙了?”季思危说:“应该是某个乘客做了小动作,只有找到他,才能破解这个空间。”车厢里只有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他感觉不到其他“人”的气息。“你要去哪里?”车厢上空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音色听起来年纪不大。沉静的目光扫向整个车厢,季思危捕捉不到这个声音的具体位置:“你出来,我就告诉你。”沙哑的声音道:“我不要,我出来后,你肯定第一时间就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