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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季思危抬起手,看见白白嫩嫩的手掌,一用力,手背挤出几个小窝窝。这尺寸……也太小了吧?!他伸手摸脸,摸到一团柔软。扶着柜子站起来,忽然发现自己比前面的椅子高不出多少。又矮了。季思危抬眼,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进副本之前,他和这双眼睛对视过一次。D7470的列车长,看着很神秘,不过现在态度温和,不像难缠的人。列车长瞥了他一眼,又移开了目光。列车的灯光照亮了前路,冷光之中,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小白圆点,隔着一面玻璃,仍让人感觉很有灵性。季思危整理过长的衣服,问了一句:“列车长,你知道要怎么回去吗?”听到自己稚嫩的声音,季思危又是一阵头疼。列车长:“回去?回哪儿去?”季思危:“回羊城南站,回地面。”列车长沉默片刻,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你一进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你是生灵吧。”季思危:“嗯。”“怎么上了这辆车……罢了,我也不问你原因。”列车话锋一转,直截了当地说:“你要回去,首先要得到一张重返人间的车票,然后在终点站下车,找到0号站台,等一辆列车。”列车长身上没有一丝阴气,似乎也是个活人。季思危问:“请问,我要怎样得到车票?”列车长:“车票?你已经有了。”“我不记得我有返程的票。”季思危一愣,打开背包翻了一遍。之前白影给的彩色棒棒糖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彩色的火车票。起始站是鬼门关站,终点站是羊城南站。车次是A0000。座位号是15车厢10号。发车时间没有注明。“原来这辆车的终点站真的是鬼门关。”季思危收好车票,问道:“列车长,我的身体还可以恢复成原来那样吗?”列车长意味不明地说:“死了又生,生了又死,生死不已,轮回不灭。轮回轮回,有来既然有回。”在这之后,两人再无交谈,季思危安静地看窗外的小白圆点升了又落,如此反复。“下一站是鬼门关站,列车已到终点站,请旅客们带齐所有行李物品,在此站下车……”列车缓缓停下,列车长做完一系列cao作,又拿起他的水杯,慢慢抿了一口:“小家伙,你跟我走吧。”季思危跟在列车长后面下了车,终点站和他想象的差距很大,这里没有长相狰狞的鬼怪,也没有血池古林之类骇人的场景。这里就像个面积稍大点的车站,装修得比羊城的新高铁站还要气派。来来往往的人大多数都是小孩子,有的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看着还怪可爱的。列车长带他走了一路,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里,给他指了个方向:“你去那里检票,找0号站台候车,记住,到了站台后就不要往回走了。也不要再来这个地方。”季思危说记住了,想道声谢,列车长却消失不见了。第十二卷百无禁忌事务所第204章我好了检票口站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子,胸前挂着张工作证,上面没有照片名字之类的信息,只写了个笔划粗犷的“回”字。她频频看向季思危,主动问道:“检票吗?”季思危点头,找出彩色车票,礼貌地递给她:“麻烦了。”检票员用朱砂笔在车票上划了一道,又递回,却没有放行,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季思危,似有难言之隐。季思危望向里面:“我还不能进去吗?”“可以。”检票员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又跃跃欲试:“那个,我能……捏一下你的脸吗?”季思危闻言一愣,谨慎问道:“捏脸才能放行吗?”“不是啦。”检票员慌张地摆了摆手:“这是我的私人请求,那什么……你长得太可爱了。”“这样啊。”季思危弯起唇角,拒绝道:“不行。”检票员失望地收回手,蔫蔫地说:“你沿着这条路走到尽头,向左拐就到站台了。”季思危道了谢,走了两步就被喊停了。检票员不知从哪翻出一双鞋子来,递给季思危:“你应该需要鞋子吧?这是我买给小外甥的,给你穿吧。”季思危有些诧异,他现在的身体太小了,鞋子根本穿不住,只能提在手里,袜子打了个结,还踩脏了。接过鞋子,季思危又道了声谢,想了想,忍辱负重地说:“给你捏一下脸吧,就一下。”“真的吗!”检票员喜出望外,小心翼翼的捏住季思危的脸颊,一脸满足:“软绵绵的。”“好了,松手。”季思危耳朵尖一红,穿了鞋子匆匆走入通道。检票员看着他的小小背影,很想喊一声再见,但考虑到这里不是适合再见的地方,只好作罢。0号站台前站着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很远。似乎彼此不认识,皆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车票上没有写明发车时间,附近也没有公告牌。季思危挑了张最近的排椅,安安静静地坐下等待。刚拿出手机,就收到一条新的信息。未知号码:“回来了吗(˙-˙)?”不知怎么,看着这个鬼少年惯用的表情包,鬼少年贴着黄符纸的脑袋就生动地出现在了脑海中。季思危回:“在等车了。”未知号码:“善。”车站里的灯光照明范围有限,视野的尽头是一片纯粹的黑暗。也不知道这里多少度,季思危感觉有点冷,把八尾猫当做猫形暖炉搂着才缓和一些。几位乘客无声无息的,连姿势都不换一个,季思危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哐当哐当”的声音,一辆红白配色的列车从远处驶来,缓缓停在轨道上。列车的侧面印着列车车号,正是他等的那一辆。每一节车厢的门依次开启,季思危看向四周,其他乘客动了。他带着八尾猫和小木偶前往15号车厢,走到对应的位置坐下。整节车厢只有他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温度却宜人。列车很快就开了,季思危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打了个哈欠。八尾猫甩了甩尾巴:“虎牙,你睡一会儿吧,我和小木偶守着你。”小木偶摸摸季思危的脸颊:“主人,睡吧。”季思危确实有些犯困,他点点头,抹掉眼角的生理眼泪,脱了鞋,蜷在椅子上睡了。累了一路,季思危这一觉睡得很沉,他醒过来仅仅是因为皮带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