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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子,别跟我客气——来!”刷啦——薄薄的被褥被掀开,邱旻说干就干,抓住季意的裤腰带就往下扒。季意:“呜哇!!别!!!”左手拼死抵抗渣爹两只大手。但季意这幅弱不禁风、疑似营养不良的美少年身子骨,又岂是万花丛中过、扒人衣服如探囊取物的渣爹的对手,不一会儿,病服裤就被扒掉了。季意蹬着两条腿,嚎得如同即将遭到辣手摧花的黄花大闺女:“我不要!我自己换!!”夏知礼捧着洗到一半,还在滴水的苹果出来一看,差点惊掉眼镜:“邱总!你在干什么?!”儿子反抗得厉害,几次踢到邱旻,其他地方也就罢了,居然踢他命根子!邱旻愠怒,摁住季意双腿,气冲冲地说:“我给他换内裤,他还不乐意!”夏知礼:“……”鬼才乐意呢。夏知礼:“邱总……”邱旻:“你别管,洗你的水果!我就不信了,今天治不了这小兔崽子。”季意叫道:“我都多大的人了!还要你换内裤?”邱旻:“你再大也是我儿子。”说着将季意翻个身,从后面扒。季意宛如一条咸鱼被钉在床上,心酸、羞耻、愤怒,却无可奈何,遇到这种渣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表达父爱的方式就是给儿子换内裤,什么鬼啊!!想他也曾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几时受过这样的羞辱,季意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咔哒一声,病房门开了。沈刻进来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季意正被一个高大陌生的男人摁趴在床上,衣衫凌乱,病服裤不翼而飞,内裤被扒了一半,眼睛湿漉漉的,一脸羞愤委屈,如同遭受了暴风雨摧残的小动物。怎么看,都难以让人不想歪。因为沈刻的出现,让病房陷入片刻的死寂,时间如同被暂停。而后,沈刻动了,他放下饭盒,走过去,一拳揍在邱旻脸上!☆、悸动沈刻平时有注意锻炼身体,在家的时候每晚都会做不下一百个俯卧撑,因此他看着是高中生的体型,身上却已覆盖一层薄薄的肌rou,手臂的力量不可小觑,打在人脸上,那是实实在在的疼。邱旻踉踉跄跄好险没摔到地上,嘴角破了皮,脸颊迅速发红微肿,火辣辣的,眼中不无被挑衅的震惊与错愕。季意与夏知礼同时发出短促的惊叫,不同的是夏知礼是真的受惊,季意则是兴奋:打得好!发现打自己的还是个“小屁孩”,邱旻一时没还手,而沈刻架势沉肃,看上去竟是还想去教训“流氓”。夏知礼立即插到他们之间,举着苹果打圆场:“同学同学,这是误会!误会!吃个苹果压压惊。”将苹果塞到沈刻手里,免得他再打人。“什么误会?”沈刻猝不及防接了个苹果,蹙着眉问。夏知礼笑着说:“你是沈刻吧?我们昨天通过电话的。”这么一说,沈刻记起夏知礼的声音,“你是……”又去看邱旻,心下已有猜测。果然,夏知礼指着邱旻介绍道:“这位是邱鹿的爸爸。”沈刻:“……”别人的话他可以不信,他向季意寻求答案,季意只得不甘地点头:“是的,他就是我渣……爸爸。”得到身份认同的邱旻整了整衣襟,目光沉沉盯着沈刻:“小朋友,冲动可不是一件好事。”沈刻承认,刚才他确实热血上头,但——“你既然是邱鹿爸爸,那就更是有违人伦,道德泯灭,”沈刻目光沉静,吐字清晰,“与禽兽无异。”邱旻:“???”天大一盆狗血泼下来,几人很快想清其中的关联,邱旻气得手抖,指着沈刻:“你、你小子……”夏知礼怕他们打起来,连忙作出解释:“这个同学你是真的误会了,邱总他是在帮邱鹿换内裤,没想干别的。”沈刻表示深深的怀疑,任谁都会怀疑,换内裤什么鬼?邱鹿这么大的人了,需要爸爸帮忙换内裤??夏知礼也知这个理由确实很尬,然而事实确实如此。他的职业生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亲爱的老板,在处理家庭关系上真是不走寻常路。夏知礼头疼地推了推眼镜,继续说:“你可以问邱鹿。”沈刻看向季意。季意委屈巴巴:“我都说不要了,他还要强迫我。”这话歧义大了。夏知礼无奈地问:“少爷,你需要报警吗?”邱旻:“cao,报什么警?我给我儿子换内裤也犯法?”季意不想激化矛盾,只是羞辱都受了,逞点口舌之快又不是大过。他恹恹地摆手:“我累了。”夏知礼拉着邱旻走,邱旻犹自愤懑不解,挨了打,还要被儿子讨厌,但他仍然不觉得自己有错:“我给他换个内裤怎么了?他小时候我还给他换过尿不湿呢!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像他妈!”沈刻关上病房门,埋怨声渐渐消失。转过身,季意仍趴在床上。“……把内裤穿上吧。”沈刻一言难尽地说。季意费力地翻过身,噘着嘴,愁容满面,单手拽着内裤往上提。奈何他坐着,内裤压在大腿下,扭来扭去没提上去,内裤松紧带卷成一团。沈刻叹气,让他跪坐在床上,双手把松紧带整平,然后提了上去。手指无可避免触到温热有弹性的肌肤,他动作很快,不给自己感受的时间,眼睛也是非礼勿视。季意在沈刻面前倒是坦荡,兴许是因为他确信沈刻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奇怪的事。“你爸……”沈刻边给他穿裤子边斟酌着措辞,“怎么那样?”季意扶着沈刻的肩,把腿伸进裤筒里,不走心地说:“谁知道呢,吃错药了吧。”“他没对你做过其他事吧?”季意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说:“没有。”虽然是渣爹,但与禽兽相距甚远,邱旻真没那么道德沦丧,今天纯粹是抽风了。……季苒姗姗来迟的原因是郁言——准确地说,是因为宋渠。过程很简单,郁言想来探望自己同桌,宋渠不想,郁言便要跟季苒一起走,让宋渠先回家。宋渠自是不肯,几番拉扯衡量后,最终遂了郁言的愿。郁言心心念念同桌的受伤程度,听季苒说没什么大碍,他不太相信:“没大碍能住院?宋渠跟人打架头破血流都没去过医院。”季苒很能接住别人话:“好厉害,难道练过铁头功?”郁言真的去问宋渠:“你练过铁头功吗?”宋渠:“……”宋渠全程一张臭脸进了病房。季意没料到还有别人,既惊又喜,比起上次住院,这次可以算是逆袭了,渣爹过个场,同学一个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