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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全所未有的网暴,从那之后他们两人殊途陌路。那个时候的他正在……段嵊面色不动,心下却明了至极。只听戚婉一句一顿地说:“还要感谢您呢,如果不是因为您的打压,我还不会走投无路从而攀上了这家医院的最大股东,机缘巧合从当初负责你的医生那拿到了这些——”“虽然不想打算你,但我觉得我不得不打扰你一下了,”段嵊微微侧头,看着包厢窗外的城市远景,“算不得我打压你,你编造莫须有的事情,踩在秦宣的名誉上,把我牵扯在其中,你自身不正,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说完了,你继续。”戚婉“呸”了一声:“娱乐圈哪有什么自身不正?这个圈子不是本来就各凭手段吗?”段嵊默然了。他不想多费口舌和戚婉争辩这种浪费时间的东西。戚婉却毫无所觉地说了很多,最终才道:“您不看看这几份文件是什么吗?还是说,您已经很清楚这些是什么了?段嵊,你为什么不说话?”“等omega和beta说完话再发言是一个alpha的基本素养。虽然戚小姐你并没有基本素养,但是我有。”戚婉呼吸逐渐加快,整张脸都被气得发红,握着桌沿的手用力到泛白。“你——”她紧紧咬牙,半晌才接着道,“你不怕吗?这可是能毁掉你整个职业生涯的文件,如果让公众知道你曾经有这么一段经历……”“你是觉得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戚小姐,或许我该澄清一下你对我的印象——我并不仅仅只是一个艺人、一个明星。我比你想象中拥有的还要多,我能直接出手干预你的公司,也能让你想发给公众的东西一辈子也发不出来。”“我不怕。”段嵊侧着脸,目光仍然落在了远方不知何处的街道上。模糊不清的行人在他眼前往返交替,一座座高楼穿插,他仿佛看到了三年前他待过的那个医院所在的方向。他轻笑了一声,神情复杂,一双黑瞳却像是银河里坠落而下的启明星。烈火微燃过往,时间将一点一滴都磨成了剑锋利刃,刺破一切凛冽。他顿了顿,轻笑一声,嗓音低哑:“现在的我,不怕。”段嵊转回头,敛眸看向桌上的文件,文件上印着的医院名字逐渐拉开目光的焦距,模糊成了三年前的回忆。那时候的他认识秦宣整整两年,从青年那一句“我无所畏惧”动心,本来不应该存在的感情渐渐深埋心底,随后生根发芽,破茧而出。当天他在秦宣家打游戏。秦宣常住的家只是一个颇为高档的公寓,两室一厅,除了地皮贵,哪里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知名艺人该有的房子。他坐在这温馨公寓的沙发上,沙发软的他半个人都陷在了里面。镜头下从来都是脊背挺直的段嵊慵懒地窝着,手中握着手柄,刚“噼里啪啦”按了一堆cao作,屏幕上显示出“游戏通关——破纪录”的字眼。连日来的心情不好因为秦宣在身边而蓦地消失殆尽。他将手柄一扔,转头瞧见秦宣在榨西瓜汁。被吧台围绕的小厨房同段嵊那宽敞别墅里的厨房相差甚远,一眼望尽,作为一个明星的家实在是过于寒碜。青年站在吧台旁微微垂头,修长指节按压在小型榨汁机的盖子上,目光认真,仿佛榨汁也是一件神圣的工作。他走上前去柜子里拿出两个玻璃杯,装作漫不经心一样说:“你这家住的不觉得小吗?好好一个大明星,住的和普通白领一样。”秦宣微微抬头,似乎怔了怔,在榨汁机的吵闹声中淡淡道:“还好,不住了方便处理。”“你这话,说的好像没把这里当家一样。”“……”青年无言。段嵊走上去,看着对方那在T恤领口处被布料勾勒出模糊轮廓的锁骨,喉咙一干,匆忙移开目光。他说:“要不然去我家住算了。我们关系这么好,我又不收你房租。”“不用。”意料之中的回答。却又让人不解。明明总喜欢往热闹的地方凑,他邀请秦宣去什么聚会这人都不会拒绝。秦宣自己却从来不提,一副不爱社交的样子,他只好每次都主动参加各形各色的聚会,随后仿佛顺带一般邀请秦宣陪自己——活生生给圈子里的人留了个外表冷淡内心爱浪的闷sao形象。明明每次看他来串门的时候眼神都仿佛润着光,他邀请了好几次秦宣去他家住却都被斩钉截铁地拒绝。段嵊也不拆穿,只是点头:“好吧。今晚吃什么?”“做饭。”秦宣将榨好的西瓜汁倒在了两个玻璃杯里,将其中一个递给段嵊。“叫外卖吧?我可是厨房杀手。”“关了。”段嵊呛了一下:“我爱吃的那家酸菜鱼关了?以后还开吗?”走到冰箱前的秦宣摇了摇头。“不开了啊……我只爱吃那一家。”秦宣一如既往的沉默,青年弯腰缓缓打开冰箱门,居然从其中拿出了黄瓜酸菜和其他好些食材。“还差新鲜的鱼,”秦宣将食材规整地放在了案板上,“你去买,我准备。”那天是段嵊从小到大第一次去菜市场。戴着口罩的他在拥挤的人潮中穿梭,当时他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好在菜市场里年轻人不多,没有多少人打量他。周遭空气翻着蔬菜带有的田野味,rou和鱼的血腥味掺杂其中,地面还湿溜溜的。一向有洁癖的他笑容却从来没有下来过。他像是看剧本一样认真地看完了搜索出来的一些判断鱼新不新鲜的帖子,一个个摊位问过去,最终才精挑细选带回去了一份现场处理好的鱼片。刚回到秦宣家,就瞧见青年围着浅灰色的围裙在厨房处理食材的身影。“我回来了。”“麻烦了。”秦宣正微微歪腰,骨节分明的手枕在刀上,指尖轻按刀侧,似乎在切什么。“我来帮你——”秦宣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神情冷然,眸光却闪动着只有段嵊才能捕捉到的打趣。“……”段嵊无奈,“行,我不捣乱了。”他只好将鱼片放下,坐在吧台旁陪秦宣做饭。他什么也做不了,秦宣偏偏“不爱说话”,段嵊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一旁自言自语,时不时听秦宣“嗯”“啊”几句。正值黄昏昼夜交替,东方已然开始垂下夜幕,西方却还散落着一层深邃的金黄。交错的天光漫漫而来,利落的刀声节奏有序。对于忙碌于剧组和通告的他们来说,这其实是一个分外琐碎的时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