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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又因为被标记后身边没有Alpha的安抚,何楚手心一直是guntang的,但是身上又很冷,他说:“有点发烧,真的没事,二哥会带我走,真的。”方瑜恩一听,就说:“我就说嘛,应该找他帮忙,他一定会帮的。太好了太好了,能让他把这家变态也都清理掉吗?”何楚勉强笑了一下,推着他往外走,他头很疼,下半身更疼,但是他不想再被人看出来,尤其是自己的朋友。方瑜恩走到门口,想起要提醒一下何楚那个蔺昭熙把钟江远找来的事,转了一下身,何楚像是站不稳一样,被他肩膀一撞就坐到了地上,额头冒着冷汗。“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方瑜恩俯身拉他,心里觉得奇怪,突然看到了何楚后颈的咬痕。方瑜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又是对信息素不敏感的Beta,没有闻到房间里Alpha留下的信息素——不仅仅是在房间里,还有何楚身上——和Omega的信息素交融留在何楚身上。Omega被标记后,腺体周围会充血发红,也可能会流血。刚才何楚自己拍红了后颈一片的皮肤,现在周围强行浮起来的血色褪去,只有被咬过的腺体还是红的,比吻痕还要明显。方瑜恩紧紧盯着,还能看到两粒犬牙留下的清晰咬痕。方瑜恩愣在原地,他的目光刺痛了何楚,何楚捂住后颈仓皇地低下头:“我没事,你先走。”“阿楚……”“别看我。”何楚求他,不想再被人看到他丑态尽显的创伤,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小小的影子。没有等他再说话,方瑜恩把袖子里藏起来的刀放在他手上,说:“阿楚,明天学校见。”方瑜恩关上门跑了出去,跑过精致的私人花道,跑到外面开阔的路上,跑到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抽走,好像这样就能逃离不公的命运,摆脱那种清晰的痛。他喘不过气,喉咙有了尖锐的痛意,不得不站在路边剧烈咳嗽,又捂住脸崩溃大哭。何楚从来不哭,每次都是方瑜恩在哭,好像这样能冲淡心里的苦,不用害怕。现在他才清晰地感受到流出的眼泪毫无用处。蔺家。楼下的乐队已经换了乐章,变成了活泼轻快的小步舞曲,灯光照亮了染着黑色的暮色,客人中有人领头在无聊的时光里跳起了交际舞,有人站在餐车附近浅浅交谈,谈论起久未出现的几个主人。听说不久前有人看到了医生上楼,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生病了,所以很多想走的人碍着情面也留下来,准备关心两句。二楼,隔着一层楼板,书房里的气氛与下面的截然不同。蔺洪滨坐在一边,对面是阮时昌,两个人脸上都凝着一层寒霜,看着坐在书桌前的阮奕,他漫不经心地靠在椅子上,偏头看着窗外,轮廓分明的脸上笼着阴影,看不清神色,医生从他精瘦修长的小臂里拔出了针头,把一管暗红的血放入器皿。等到医生离开,脸色阴沉不定的蔺洪滨就对在扣袖扣的阮奕说:“阮奕,我代表蔺家向你道歉,是我们没有把人教好,才……”阮奕做了一个暂停的动作,脸上没有之前和气,漠然开口:“说早了。先查谁做的。”“阮奕,这是你对人的态度吗?”阮时昌看了一眼蔺家那边,沉声说。阮奕站起来,看着他冷嗤:“那我该是什么态度,就算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也觉得这种事理所当然,还是觉得算是送上门的礼物,像你一样欣然接受?”阮时昌也霍地站了起来,双眼如炬看着高大难驯的儿子,鼻翼翕张。阮奕轻飘飘地说:“我不是你教的,做不到这么无耻。我要查清楚这件事,不单是为了我的未婚妻,找到那个人,我不会放过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阮奕没有去看蔺家那边,可是蔺洪滨在这个年轻强横的Alpha身上感觉到了危险。“好,你既然不觉得丢脸,那就就事论事。”阮时昌冷笑着坐回去。蔺洪滨此时开口:“阮奕,那杯酒是何楚递给你的,他做错的事,我们家会来承担,也不会让他缠上你,今天是……是小熙的生日,不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了。”“何楚说是蔺昭熙让他那么做的。”蔺洪滨愕然:“小熙和他mama吵架后一直在楼上,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么?”“你可以看监控,何楚出现的地方没有小熙,小熙也没有下过楼。你也知道小熙有些任性,他姐和他mama现在还在哄他。”蔺家的监控有八个,从前面大厅到铁门有六个,剩下两个在后面,蔺昭熙在发脾气上楼之后,监控里他再没有在何楚去找阮奕之前出现过。阮奕:“我记得还有一个楼梯,没有监控。”蔺洪滨的脸僵住,沉沉出了一口气,说:“阮奕,我知道你和何楚关系不错,心里想要相信他是没有错的,但是为了一个一点也不了解的人,不听我们的话,也看不到事实,你不觉得这和你的初衷背道而驰吗?你到底是想要一个真相,还是想替何楚开脱?”阮奕双眼冷漠:“我谁也不信,也不用急着骂我被冲昏了头,这个时候,蔺叔把蔺昭熙叫来可能更有用点。”蔺洪滨也强硬道:“不行,今天是小熙的生日,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脏事,他来有什么用?不知道的事,没有做过的事,难道和我告诉你的还有不一样的吗?我看最好是把做错事的人叫来。”何楚在方瑜恩走后,扶着墙站起来又躲回了厕所。源于生理本能,被标记后Omega会极度依赖Alpha,没有Alpha的环境让他极度缺乏安全感。当听到有人进来的时候,他走出去,看到进来的人是宋姨,眼底的希望落空,巴着墙不动。“先生让你上楼。”宋姨把他被拿走的书包还给了他。何楚眼底一震,意识到自己真的能离开这里了,走出房间的时候,还带上了自己的琴盒。二楼他几乎不去,佣人把他领到书房外,何楚感觉到熟悉的、强大可靠的信息素,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他跟着佣人走进去,一下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阮奕。阮奕看过来的目光让他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受着房间里其他人的审视,耳朵里听到了下面草坪上正在演奏德九第一乐章,何楚想,应该能在这首交响乐结束的时候走出这里。“何楚,你为什么要撒谎?”蔺洪滨劈头盖脸的指责让他愣了一瞬,然后对阮奕说:“我没有。”“你还说没有,就因为小熙平时太任性了些,你就把这种恶心丢脸的事安在他头上,他和你多大的仇?”蔺太太之前就哭过,靠在蔺瑄身上又难以遏制地哽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