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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药么?我让人改良了一下,你这一辈子都不用再开口了。”楼上是主人的私人空间,客人们都在楼下,对楼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倒是接到了一个电话的蔺太太带着蔺瑄急急忙忙上楼去找蔺洪滨,看到蔺洪滨的秘书,说:“你怎么在这里?先生呢?”秘书一脸惨白。蔺太太往会客室里一看,眼前发黑,惊叫都卡在了喉咙里,被身后的蔺瑄扶住才没有坐在地上。“爸爸!”蔺洪滨一脸是血躺在地上,两只手上血rou模糊地扎着玻璃碎片,看到蔺瑄她们,在地上挣扎着要坐起来。而阮奕大马金刀坐在一边,面目漠然地用纸巾擦着自己手上沾着的血迹,在蔺瑄她们去扶蔺洪滨的时候,整理着自己的袖口,目不斜视往外走。“阮奕!你就打算这么走了?”蔺瑄也好久没有和阮奕联系过,阮奕已经和她之前认识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了,这样没有一点感情起伏的阮奕让她觉得陌生又可怕。“检察院的人应该在来的路上了,他这样还能申请保外就医,不谢谢我么?”现在看阮奕的样子,蔺瑄马上就猜到这和阮奕有关,呆立在原地。刚才打过来的电话就是通知他们上面突然要查蔺洪滨,还不是空xue来风,直接下的逮捕令。蔺太太追过去,嘴里喊着要阮奕付出代价,他把蔺洪滨打成这样,一定要让他坐牢。站在门口的秘书拦下她,低声说:“太太,阮总那里还有蔺洪滨受贿贪污的证据,只要他想,和蔺洪滨有关的资产,都要被清算的,你们不想一无所有的话,还是放弃这种民事追诉为好。”蔺太太怔住,看着眼前人,在一瞬间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跟了蔺洪滨二十多年的人,抖着手指:“你!你!”秘书对她点了一下头,跟上阮奕。阮奕离开蔺家的时候,检察院的车刚好开进了铁门,惊扰了从容惬意的宴席,宴席上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今天的主角蔺洪滨,狼狈不堪地被两名公检人员架着,拷住的双手即使用衣服遮掩着,也留不住他最后一点颜面。天上飘起了绵密的细雨,阮奕隔着稀薄的雨雾看着蔺洪滨被塞上车,然后示意司机开车离开。车窗上倒映的侧脸沉冷,窗外透凉的雨丝像是沁进了他眼底,除了指节分明的手上有些破皮,现在阮奕阴郁寡淡的样子和之前在楼上的狠戾判若两人。“合作愉快。”听到车厢里另一个人的声音,阮奕侧首看了一下旁边的蓝姝好,不辨喜怒地高贵颔首:“多谢。”蓝姝好莫名有种担不起的感觉。等到车开上了大街,她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对阮奕说:“把我放在路边吧,有人来接我。听说你下午要出差,祝你一路顺风。”阮奕今天过来拿走对自己不利的东西,蓝姝好则好像只是来看看蔺洪滨的报应,确定人被抓后就心满意足。阮奕坐在车上,从后视镜看着路边蓝姝好的身影。他和汪其悦的关系都不近,对她的这个朋友更算不上熟悉。只是他在调查蔺洪滨的时候,发现对方也在做同一件事,虽然不知道蓝姝好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她父母在公安厅,爷爷还是高院院长,阮奕没有怎么犹豫就选择和她合作——说出蔺洪滨以前所做之事的那个Beta秘书就是蓝姝好搞定的。蔺洪滨做的亏心事太多,要是阮奕今天不出现,蔺洪滨也猜不到背后弄他的人是阮奕。偏偏他今天还是去了蔺家。大抵还是心绪难平。阮奕掐了一下眉心,在平稳行驶的车上,坐在后座打开电脑查看着邮件,为他接下来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旅程,安排工作上的事情。何楚从车站走出来,天空阴霾,这座城市五月的雨季如期到来。他坐上出租车看着外面熟悉的街景,像是有些近乡情怯,下意识捏紧了手心。和银行预约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何楚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客车,打车过去的时候,时间刚刚好。银行里人不是很多,他很快就拿到了自己的信托金,还有何湛留给他的抚恤金,他全部存进了方瑜恩的卡里。做完这一切也不过才花了二十多分钟。在他坐车去车站的时候,接到了方瑜恩的电话,他在那边很兴奋:“阿楚,我刚刚收到短信了。”钱到账上了。何楚嘴角抿出浅淡的笑容,说:“宝宝呢?”“我陪在他身边,你别担心。”何楚嘴上答应,又忍不住提醒:“你不要让他哭。”等着绿灯亮起的司机忍不住从后视镜看了一下后座说话细声细气的Omega,清瘦的脸秀致美丽,在这个年纪有了孩子,太年轻了些。“放心吧,我抱着他呢,他可乖了,不会哭的,对不对,方方?我们乖乖等爸爸哈。”何楚这次笑出了细白的牙齿,因为耳边听到的这些声音,心中对这座城市的恐惧没有那么让他坐立不安。“阿楚,我仔细想了一下,蓝jiejie说那个谁要出差,现在他家里肯定没有人,你去把自己的琴拿回来吧。”何楚一愣,他忙着回去,到现在也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胃部有点隐隐作痛。方瑜恩在那边继续分析:“你想,他肯定不会管你的琴,不如趁现在拿回来,你拿走了说不定他也不会知道。”听出方瑜恩是认真的,何楚哭笑不得:“你在胡说什么,我马上就到车站了。”“那不是你爸爸买给你的吗?”“我又不拉琴了,拿着也没用。”何楚抿着半边嘴角,嘴边陷出一个窝。方瑜恩:“好吧,那等我存够了钱,再给你买一把。我先挂了,单手抱着方方太累了。”何楚看着手机有点想笑,方瑜恩像是什么都不懂,又像是什么都明白,看得透何楚心中的不舍和胆怯。外面的雨雾和路况困得人无聊,司机看他在发呆,开口:“你都有孩子了?”何楚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但是也不吝于展示自己可爱的宝宝,说:“快九个月了。”司机说:“第一个孩子吧,听你就没有经验,不能太宠着小孩子了,以后大一点大人会很累,现在也要教着他懂事一点,不能让他以为自己一哭就万事大吉,而且有哪个孩子不哭的。”何楚身边的人都没有经验,也没有人这么告诉过他,他觉得有一点道理,但是在他这里不太管用,淡色的唇角勉强勾了一下,说:“我儿子他不能哭,他有先心病。”司机表情顿住,后座瘦弱苍白的Omega对他腼腆笑了一下,像是安慰自己:“不过他马上就要动手术了,以后就可以和其他小孩一样。”“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