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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散了一衣裳。“我不知道。”“呵呵,你还挺诚实。”唐奚走到我身边,用手挡住了头顶的太阳,“王恒,就是王毅他哥,在这挺有势力的,只要他想,分分钟能让那人蹲个十年八年的。”我回头看着他,心里满是疑虑:“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唐奚叹了口气,道:“像我们这个年纪,哪有几个谈恋爱是真心的,但是肯德基那个男孩,我觉得他真的挺喜欢你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也不想让他进监狱。”我把烟递给他一根,唐奚摆摆手。“毅毅答应我,不会让他进监狱。”我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他:“谢谢。”回去的时候,毅毅大哥已经走了。我把水放到床下,羡慕地说:“有大哥真好。”毅毅点头,“确实很好,别人家的哥哥都是抢弟弟东西,我哥从小什么都让着我。”我笑了笑,看到毅毅床边的手机,突然想起来还没给家里打电话,于是问他借一下手机。拨了熟悉的号码,响了七八声,我刚要挂,那边接了起来。“妈,我是木东。”“木东?你学完习回来了?”对面传来老爸的声音。学习?我什么时候去学习了?大概是林天编出来骗他们的谎话。“爸,家里最近怎么样,我妈呢?”对面一片安静,我试探性地的叫了一声:“爸?”对面传来呼呼的风声,风声中传来隐隐的哽咽声。“木东啊,你妈,你妈是不想我告诉你的,可是……”我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焦急的问道:“我妈怎么了?爸,你快说啊!”“你妈,你妈她肝癌复发了。”——————————————————————————我是彩蛋:(这一段是楼主矫情,大家可以直接忽略)这个桥段大概很多人都会觉得狗血,但事实是,生病和意外,生活中其实已经不少见了,就在这周,我家有一个亲人发现肝长东西了,貌似有些严重,正在准备手术,还不知道良性恶性。所以,珍惜亲人,尤其是身边的父母,我说真的。第53章你感受过绝望的滋味吗?前一秒风和日丽,下一秒却大雨瓢泼,淋得你凉到了心底,所有的感觉都跟着麻木了。我赶到医院的时候,远远便看到了老爸在门口徘徊的身影,我抬起头看着天空,用力吸了吸鼻子。“爸。”老爸转过头,他的鬓角白了很多。“苏栋,你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老爸叫我的名字,那一刻我突然很想哭。“你妈她,她在病房呢,我没敢跟她说你知道了,不然她肯定又会吼我。”老爸说着露出一个笑,只是那笑容太苦涩,看得我心头发紧。“爸。”我的声音颤抖,但那已经是我能发出的最镇定的声音,“我妈什么时候生的病?现在,现在已经到什么时候了?”“今天外面风大,我们进去说吧。”我爸揽过我的肩膀,安慰的在我肩上拍了两下。我们走到医院一楼的电梯拐角,老爸看着我,道:“年初的时候就检查出来了,手术了也化疗了,可没想到复发的这么快。”老爸抹了一把脸,脸上的笑再也绷不住了。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抓住,然后一块块的从上面向下撕rou。我的腿有些软,索性直接坐在了地上。“那医生怎么说?继续化疗吗?还是怎么办?”一片寂静传来,我的整个胸腔都在痛。“医生说,除非换肝,不然就只能介入治疗,但是介入治疗的话,大概也只能保个一年半年,不管是哪个都有很大的风险,所以爸觉得这事不能瞒你了,不然你得后悔一辈子。”一年半年?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我妈身体一直很好的,会不会是医生搞错了?”老爸红着眼圈:“我也希望是假的,可是诊断证书都已经下来了。”“我不相信……”我拼命摇着头:“我不信!”“儿子……”老爸抱住了我,我们像失去了家园的动物,抱在一起无声的痛哭着。“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我不想哭的,真的不想。我多希望此时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多希望我一转身,我妈现在就站在我身后,笑着问我晚上想吃什么……平时在家里的时候,老妈最厉害,嗓门大不说,我和我爸干什么她都要管,可是这个家却不能没有她,没有妈的家那还叫家吗?我爸领着我去了病房,我不敢靠近,只是在门外瞄了一眼穿着白色病服的老妈,我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疼,泪水不受控制的往下流。我感觉自己好无能,以为自己长大了,可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坐在楼梯间里,直到情绪稳定下来,才发现老爸一直站在我身后。“爸,我们不能没有我妈。”“不是能换肝吗?我们就选这个吧。”老爸叹口气,无奈地说:“换肝的希望是最大的,可是你妈不同意,因为费用太高,而且后续也可能出现排斥反应。”“大概需要多少钱?”老爸的眼睛都是血丝,声音很哑:“前期费用大概四十万,不包括后续的治疗费用。”我深吸一口气:“我们家现在有多少钱?”老爸低下了头,道:“上次手术加化疗就花了十多万,你妈上不了班,我在家照顾你妈,也好久没上班了,我们又没有保险和社保,除了存款都是朝亲戚借的,现在就剩家里的房子了,你妈不同意卖,说卖了就没有能给你留的东西了……”“人都没了,还要房子干什么?”我拉起老爸的胳膊,“走吧,爸,我们先出去,我们家的房子应该能买20几万,剩下的钱我想办法。”“儿子,是爸没能耐,对不起你们。”“说什么呢。”我咧出一个笑:“不就是一个房子么,等我毕业了赚钱了,两年就给你们买回来。”老爸回病房照顾老妈,我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看着来往的人,只想苦笑。原来钱竟然这么重要,它能决定一个人的性命,我拍拍兜,只剩下30多块钱,还有一包快被我揉烂的烟。我走出医院,拿着仅剩的钱打了个车,回到了毅毅的医院。刚一进门,便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