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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脑。“我就算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你看不清你的心,身体才是最诚实的。”谢玉帛合上书:“真是歪理邪说。”他躺下床,想到这书的主人,他的两个女前桌,经常在课上小纸条分享读后感。比如“kswl,快上床!”再比如“神仙爱情,先走肾再走心!”大家都认同,必然有点道理。大国师的脑子左右博弈了一天,在商言戈下班之前,终于走到大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气势汹汹。本国师是为了还龙魄,是正经事,不是其他歪脑筋。谢玉帛深吸了口气,“商言戈,我们、你双修吗?”商言戈从公务中抬起头来,看着谢玉帛。双休?今天周五,商言戈为了在国师面前显示自己并非倡导996福报的资本家,果断合起文件。“当然。”这就同意了?虚张声势的谢玉帛仿佛熊孩子把气球一口气吹到最大,“嘭”一声气球炸裂,炸得脸颊爆红,眼前冒星星,不似在人间。谢玉帛三分高兴,三分慌张,还有三分疑惑。为什么商言戈跟那个C位的反应不一样?商总现在还在从容地整理文件?关闭电脑?给打印机换墨盒,甚至大力士一般单手扛起一桶水,换了饮水机的水源?谢玉帛迷惑不已,难道只有本国师一个人紧张吗?商总仿佛接下来只是回家吃一顿饭?商言戈没有了林北这个得力助理,也不舍得让谢玉帛干活,有些事他下班时顺手就自己做了,想在大国师面前展露贤良淑德的一面。他浑然不知谢玉帛的想法,牵起谢玉帛的手:“可以走了。”商总的掌心很热,谢玉帛同手同脚地跟他出门,下电梯,进车库。开了大概五百米远,商言戈突然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下,他解开安全带:“等我一下,我买个东西。”谢玉帛好不容易降温的脸颊腾地红了,他握着安全带,眼睛乌溜溜的,忽闪忽闪。陛下是不是去买那什么了……他就说商言戈不打无准备之仗,陛下果然还是上心的,只是不喜形于色罢了。谢玉帛歪着脑袋想:“其实并不是很需要啊。”他有一款陆深和舅舅都回购的香膏。算了,还是让商言戈决定吧,本国师这么矜持纯洁的一个人,不能对床笫之事指手画脚。商言戈很快回来,递了一个购物袋给谢玉帛,发动汽车,“你看看喜欢哪个。”谢玉帛面红耳赤地打开袋子,猛地冷静。眼罩。商总把便利店所有好看款式的眼罩一扫而空。总用领带也不是事。至于为什么今天才买眼罩,正人君子商言戈不会承认,是他私心想让谢玉帛多用几次他的领带。谢玉帛挑了一款纯黑色的,折了折塞进兜里,然后恼羞成怒地把剩下的都扔到后座。生气。商言戈一点都不重视本国师。谢玉帛恶声恶气:“我大哥让我今天回家住。”商言戈手指一顿,不甘心地打方向盘,今天是周五,正常上班也该放假了,他没有理由扣着谢玉帛不让他放假回家。难怪谢玉帛问他是不是双休,原来是家里在催。商言戈还想拯救一下美好的周末约会:“你不是说不想让家里人担心,要不我找个出差的借口带你出去玩?”谢玉帛:“不了,我后悔了,不想双修了。”商言戈连忙顺着他的话说:“好好好,我们不双休。”谢玉帛更生气了。他气呼呼地回家,把一整瓶香膏都扔进垃圾桶,想想还是气不过,拉下眼罩,给商言戈发了一条消息:“我说双修你为什么这么淡定!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一冲动,手一抖,大国师就把心里话发出去了。商言戈刚出谢家大门没多久,收到短信,愣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今天鸡同鸭讲的微妙在哪里。他心尖发颤地回复——“宝宝,你有没有打错别字?”第79章谢玉帛怒极,天资聪颖的大国师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你才打错别字!嫌我字丑,现在还鄙视我的语文水平!我刚刚高考完你就看不起我!我生气了!”“呼——”谢玉帛坐在床上,憋了两天的话终于说出来,一瞬间天朗气清惠风和畅,让人想吟一首。追人好难,特别是厚着脸皮豁出去,自家陛下没有给予正面的反应,仿佛一盆盆冷水兜头浇下,把大国师浇成了蔫不拉几的落汤鸡。谢玉帛在床上滚了一圈,看见,突然想起了庄岫。庄岫好像追了傅医生两年。他好像才追了商言戈两天。这就糟糕了。追人没有耐性,别说看不出深情,凶巴巴的样子仿佛求爱不成恼羞成怒的小无赖。谢玉帛一骨碌爬起来,查看自己的消息记录。老天爷,他居然对陛下出言不逊!一个想欺君犯上的人,居然还敢出言不逊,这何时才能追到人?谢玉帛紧紧握着手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要怎么补救才行?另一边,商言戈看着谢玉帛发来表示强烈愤怒的感叹号,车内冷气吹过,带来堪比西伯利亚寒流的冰冻效果。后悔。仿佛一夜间公司破产负债百亿坐牢前没娶上媳妇。商言戈闭了闭眼,是了,谨慎让他失去了太多,这辈子差点重蹈覆辙。他想起上辈子,谢玉帛还没有第一次昏迷,他讨伐商鄢时,在御书房的谈话。那时他就让谢玉帛等他回来,他本想凯旋就告诉谢玉帛,他不止想让他当国师。当时心照不宣的眼神和笑意,却被后来匆匆的灾祸和生死冲散,寥落无踪。他为什么会认为,看穿了前世一切的谢玉帛,不会想起那个约定?他凭什么想当然地忽视谢玉帛这些天的不对劲?谢玉帛是那种整天陪着他在公司蹲大牢的性格吗?还有那顿情侣套餐,林北能留在他身边那么久,是因为他不会自作主张。短信太慢,商言戈打电话给谢玉帛解释,每一声铃响都仿佛夏日被拉长的蝉鸣,听得人心焦。商言戈下车,顺着谢家的围墙走了半圈,走到正对着谢玉帛窗台的地方。他把手机暂收到兜里,双手攀着围墙顶,手臂和腰腹用力,攀上了围墙。至于为什么不走正门,别问,问就是出来的时候谢大哥坐在客厅看报纸。商言戈翻上围墙,一低头,和谢玉帛的导盲犬四目相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