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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的事情,人家婷婷整个月忙得没有一觉好睡,在上面花尽心思精力,你倒好,问都没问过一句?”于粲见他直言不讳开门见山,也认真起来。听见订婚,他下意识皱起眉头,沉声反驳:“我从来没有同意过订婚,是你自作主张罢了。”于父原本刚拿起手边的茶要喝,听见于粲顶嘴,气得重重放下杯子,发出一声响,“自作主张?你姓于,就要听我的!和林家联姻对于盛百利而无一害,有什么不好,你没有理由可以拒绝这门婚事。”于粲懒得同他争辩,又问:“绯闻呢,怎么说?你们串通起来骗我说只是吃个饭,结果找人偷拍在这上面做文章,不觉得很幼稚很无聊吗?”不想再在这里久留,于粲一边起身,一边冷冷地表达态度:“我是人,不是你巩固于盛的工具。我不会娶自己不喜欢的人,如果你们觉得背着我搞好订婚宴,到时候我怕丢人就会出现,你们大可以试一试。”“于粲!”于父雷霆大怒,气得吼了于粲的名字。于粲已经走到房门口,拧开把手,被喊住了于是又回头,他说:“少了这桩联姻,于盛不会倒闭,要是放了宾客鸽子,才是真的臭了于家的名声。”说完他便要走,谁知道背后于父却说:“我的话你不听,小楚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于粲听到楚然的名字反应极快地回过头,他转身大步走回到于父面前,也顾不上什么没有礼貌的事情,问得很急,还带着些狠厉:“你和楚然说什么了!”第13章所以,楚然那天从楚宅回来,不是无缘无故地甩脸色给他看。他以为自己要订婚了,也没有立刻就说要分手,任由自己误会他,冲他发火。自己又说了什么蠢话?说他乱发脾气,说他在闹,还问他“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于粲抬手捂住脸,不让任何情绪泄露出来,但一贯挺直的脊背却微不可见的颤抖着。他终于知道楚然为什么要和他分手了。这让于粲很难过。至少对于粲来说,假使将这件事调转个角色,是他突然听到楚然要订婚了,他无法想象局面会发展成怎样。这个念头只是稍微在脑海中浮现一下,就觉得无法忍受,怒意和嫉妒从心头一角乍起,即便只是假设,都足够让他十分煎熬。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或许会一刻都不能忍地回家质问楚然,或者什么也不问,一遍又一遍地不管不顾地压着楚然做,做到他受不了哭出来为止,共溺欲海,将一切抛之脑后。“你就当是我错了吧。”那一天早上楚然是这么和他说的。于粲不知道楚然是怎么能做到把事情瞒得这么好,最后还找借口和他提分手的。那么冷静,那么残忍。于粲唇边漫出苦涩的笑意,一抬手,杯中烈酒入喉。自从知道了真相以后,于粲就是这幅魂不守舍失魂落魄的样子。在家独自闷了几天以后,今晚于粲还是忍不住打电话叫上了池俞,一起去喝酒。还是那家常去的酒吧,池俞开的。来的次数多了,连酒保都知道他们一定在几楼的几号包厢,要喝什么酒,问都不用问。一进包厢,于粲就闷头喝酒,什么话也不说。池俞多多少少也知道他们俩的事情,见于粲这样子,他也没有多问,只陪着于粲喝酒。好半晌,于粲才出声。他盯着手中转动着的酒杯,不知道是问池俞还是问自己,低声说:“你说,楚然到底在想什么?”楚然到底在想什么,才会把所有的疑问都自己一个人藏着。和他分手,说他们之间是少不更事、随便开始,说他不要他了,用这些狠话来伤他,又对订婚的事情只字不提。于粲知道,楚然是信了的。没有什么比从对方的父亲口中说出来更像事实的事情了,可是却偏偏是个谎言是个误会。池俞皱着眉头苦恼了一会儿,然后回答:“既然是误会,就算楚然不问你,你也应该告诉他,这不能成为你们分手的理由。”楚然为什么不问他?于粲知道。他真的知道。或许,由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楚然从来都没有真正的信任过他。又或许,分手那天说的话真假参半,拿着借口掺入真心。如果他们之间只有订婚这个误会就好了。只要说开了,总能重新走到一起的。于粲闻言,抬头对上了池俞的眼睛,神色既无奈又颓败。他摇摇头,告诉池俞:“我不敢。”他怕就算误会解释清楚了,楚然还是要和他分手,或者,楚然还会说出其他比订婚更可怖的理由,比如,不喜欢了、不想忍了。那于粲才真的会受不了,扛不住。可谁让是他先喜欢上楚然的呢?于粲在互相喜欢的起跑线上抢跑,于是在感情里的,本该不相上下的较量,就永远变得比楚然棋差一着,永远一步落后。主动权在抢跑一刻已经落入他人手中。气氛有些凝滞,忽然有服务生敲门进来,俯身在池俞耳边说了些什么。池俞一开始有些惊讶,随即下意识地看了于粲一眼。等人走了,池俞犹豫了一下才解释道:“我上次不是遇见你家楚然了么,有人想对他动手动脚,我就过去帮了他一下。”“店里的人我后来吩咐过,让他们多留意关照他。”听池俞这么说,于粲不知道怎么忽然生出一股微妙的预感。下一秒,池俞果然接着又说:“今儿个赶巧,他又来了,就在楼下吧台那。可能管事儿的看咱们今天也在,就来告诉我了。”“他们说,楚然是一个人来的。”他补充道。于粲忽然有股冲动,想立刻下楼去见楚然。身体动作快于大脑反应,他放下杯子就要起身,但才站起来,于粲又有些迟疑地重新坐了回去。见到楚然了,要怎么开口?第一句……说什么?第14章池俞无语凝噎,他无法理解自个好友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刻又变得拖泥带水婆婆mama的了,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他放下杯子站起身,无奈地催促于粲:“大哥,这种时候你怎么能犹豫啊,等下人走了你可别拉着我哭。”见于粲还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池俞简直恨铁不成钢,气得咬牙切齿:“于!粲!”他正想着再说些什么劝服于粲下楼去,谁知道刚才来说楚然在楼下的服务生又来了。这一次他走得很急促,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般:“老板!不好了!”于粲猛地抬头,然而那服务生却是悄声和池俞说的,他听不见说了什么。不知道服务生说了什么,只见池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