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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木塞,就有清水流入木桶中。天南星对放在龙巢中的大木桶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在半夏放水的时候就一直围着木桶打转。“喜欢吗?”半夏面带笑意道:“以后不用出门就能洗澡了。”等天冷了还能洗热水澡,就是不知道天南星能不能习惯温度高的水。“喜欢!”天南星凑到半夏身边,探舌将半夏两边脸都舔了一遍。“别闹,待会就让你用上。”半夏伸手将天南星从自己身上扒拉下去。他和天南星的相处已经回不到最初了,那时天南星是庞大的黑龙,他还将对方当失去幼崽而对他格外关爱的母兽。那样的关系下,不管天南星怎么舔他,他都能心如止水,最多被舔后洗个澡。但现在不行,现在他对天南星有了爱人间的感情,他们还发生过关系,天南星再对他有这些亲近的表示,他很难平静。天南星看着木桶中的水越来越多,有些不安起来,“夏,需要这么多水吗?”“水多才好。”半夏看了眼木桶中的水,估摸着加上自己和天南星,这水差不多就满了,于是将木塞塞回藤蔓管口,将藤蔓放回洞口固定住。半夏回到木桶边,看着桶里清澈的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他没用这么古老的工具洗过澡,也不懂其中的门道,便打开光脑搜索了下,几张与“木桶”“洗澡”有关的图片跳了出来。半夏看着第一张图,就知道是少了什么。那是一张从高处俯拍的图,头发极长的人泡在浴桶中,水面漂浮着一片片花瓣。原来还需要放花瓣,花他有啊。半夏走到放食物的桌边,从桌上拎起一篮花,返回木桶边将篮子递给天南星,自己拿起几朵,将金色的花瓣一片片扯下来,洒入浴桶中。天南星是杂食动物,非常杂,从鲜花到兽rou,从蘑菇到矿石,都在它的食谱范围内,区别只在对某些种类更偏爱一点。这种金色的花就是天南星格外爱吃的一种,半夏去丛林里摘果子,如果见着了这种花就会顺手采一些。天南星看着花瓣被半夏洒入水中,原本不安的心瞬间安定。原来雄兽是想做食物啊,这么大一桶,如果都吃完会不会变大啊?天南星并不担心,还有心情从篮子中拿起一朵花塞入嘴里。雄兽做的食物都是他们一起吃的,就算变大,雄兽也会跟着变大。半夏边往浴桶中撒花瓣,天南星边吃,不会半篮花就没了。“别吃了,这些还要留着给你做晚餐。”半夏夺过天南星怀里的篮子将其放回桌上。“晚餐?”天南星看了眼雄兽的背影,又看向身前飘满了花瓣的木桶。现在不就是在做晚餐吗?半夏回来见天南星盯着桶中看,笑问:“要试试吗?”“试试?”天南星不解地眨了下眼睛。已经能吃了吗?这不就是泡过水的花吗?和它直接吃有什么区别?半夏上前,准备帮天南星脱掉身上的衣服。天南星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是他用长颈鸟的羽毛串成的,一根根串联起来的朱红色鸟羽披在它身上,艳丽得很。这衣服就算被浸氵显,也很容易干。想到这,半夏伸出的手一顿,接着他去解天南星衣服的手拐了个弯,将天南星直接抱起。“夏?”天南星不明白半夏怎么突然抱起它,但这不妨碍它下意识往半夏身上贴。还没全贴上去,天南星的尾尖就感受到了微凉的水,天南星抬起尾巴,有些疑惑地扭头看向下边。在它身体下,是漂浮着花瓣的水面。“吼?”半夏俯身,将天南星放入水中。天南星身上的鸟羽在水的浮力下,争相漂浮而起,又因为草茎绳的串联,只能被束缚在天南星身上。天南星脖子以下已经全进了水里,它看着这一大桶的水,和水上的花瓣,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在。它顿时慌了,惊呼出声“夏!”天南星快速转身,抱住桶外的半夏,神情满是惶恐不安,“夏要吃掉我吗?”它是见过雄兽煮各种食物的,在挖空的石块中加入水,再将处理好的食物放进去。雄兽现在要煮它了吗?半夏确实有点想法,他轻捏着天南星的后颈,俯身问它:“你想被我吃吗?”“吼呜,我想陪着夏。”天南星难过极了,它不知道自己被吃掉后还能不能陪伴雄兽。半夏拉开天南星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想从旁边迈入桶中。天南星猛地爆发,它从水中挺直身体,仰头触上了半夏的唇。半夏一顿,抱住天南星,与它交换了一个吻。一吻毕,半夏伸手将天南星从身上拉下来,天南星没再坚持,它跌回木桶中,双眼恋恋不舍地注视着半夏。半夏伸展翅翼,飞入木桶中,将天南星拥抱住。天南星瞪大了眼,为什么雄兽也会进来,雄兽要将自己也一起吃了吗?天南星不明白,一直到它被雄兽按在木桶壁上啃咬,也没想明白。“夏?你会吃掉我吗?”天南星趴在木桶壁上,忍不住回头看身后的雄兽。“我这不是在吃吗?”半夏本想再逗逗它,却有点说不下去了,天南星的联盟语才刚入门,属于理解大部分字的意思,却又只了解字面意思的程度。它口中的吃其实只有一个意思,是撕咬,是咀嚼,是食用,就它吃那些花一样,吞吃入腹。这不是天南星第一次以为他要吃它,天南星会有这样残忍的想法,要么是它们种族在极端情况下会同类相食,要么是它见过别的野兽同类相食。“傻龙龙,”半夏叹了声,倾身,在天南星脸上触了下,认真道:“我永远不会吃你,我们要一生都在一起的,不是吗?”天南星放松了下来,“我其实知道的,夏只是想尝尝我,不会真把我吃掉。”说着,天南星转过头,将后背全展示给半夏,它道:“夏尝吧,尝多久都行。”“傻龙……”天南星被放入木桶里时,还对木桶很是惧怕,但这种惧怕在半夏说明不会吃它后就转变为了兴趣。而这种兴趣在它嗅到半夏的性信息素后到达巅峰,也在数小时后,随着种子的流失而烟消云散。“夏坏。”天南星已经没力气再叫了,它无力地趴在半夏肩头,喉中不时传出轻而低闷的吼声。“你骂我的样子真可恶。”半夏轻扇翅翼,把天南星抱出木桶,用毛巾为它擦干身体,将其塞入木炕上的兽皮毯里。已经是深夜,幽暗的巢xue中,天南星那双明亮的黄金竖瞳一眨不眨地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