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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气势汹汹:“谁说别人坏话了?”朝珣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不认识他,就不要乱说,江…江夕迟他人很好的。”两个女生看他这样,愈发生气了,“我说,我们说我们的,关你什么事儿,你是他什么人吗?”朝珣愣了愣,支支吾吾:“我…我是他…”忽然,一阵喧闹声打断了他的话,两个女生闻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哎呀,那是谁摔了?”朝珣也顺着望过去,眼神一下睁大了。初中1000米跑步的第一名,不是注水的。朝珣一下子蹿了过去,甚至球场上的人还没怎么反应过来,他就十分利落地抱起了江夕迟,抬脚就往医务室跑。“哎…你谁啊你…”“那是谁啊?”“我去,那个男的是把江夕迟抱起来了吗?”“我的妈呀,公主抱…快快快,拍下来!”朝珣没有想过,他这么一抱,或许成为江夕迟高中生涯中最耻辱的一刻。才出了球场没几步,朝珣听见怀里的江夕迟动了两下,紧接着,颇有那么一丝咬牙切齿的味道。“放我下来。”朝珣愣了愣,低头看了他一眼,神色还是有些焦急:“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江夕迟僵着一张脸,“你放我下来,我就撑得住。”“可是…”江夕迟瞪他一眼。朝珣犹犹豫豫把他放了下来,江夕迟一瘸一拐地往医务室走,朝珣跟在他身后,一脸担心。一路上,江夕迟也没有和他说话,班上那几个打篮球的人追了过来,看了看江夕迟,问他怎么样了,江夕迟摆摆手,又指指朝珣说:“你们走吧,他留下陪我去医务室。”语气是有些生气的。朝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他只是悻悻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渗血的膝盖,觉得那血好像是从自己膝盖里流出来的一样。第13章上课铃声已经响了,这时候的医务室安静得很,医生给江夕迟的膝盖消毒,袜子褪下来,朝珣看见他的脚腕肿了很大一块儿。江夕迟没什么表情,朝珣脸上却皱皱巴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还时不时叫那医生慢点儿。那医生后来也烦了,看了朝珣一眼,“怎么,这位都没喊疼呢,你咋呼什么呢?”朝珣于是又闭上嘴,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江夕迟,“疼吗?”江夕迟木着一张脸不说话,等到上完了药,医生直起腰,拍拍朝珣的背,“好了,你把他扶回去吧。”朝珣点点头,“好。”江夕迟这时候却突然出声:“不用了,我觉得不太舒服,在医务室躺会儿吧。”朝珣才伸出来要扶他的手,被江夕迟避开,尴尬的停在了空中。他看着自己那手,又看看江夕迟,眼里藏不住的失落。“哦——”那医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们是不想去上课是吧。”江夕迟不回答,当做是默认了,那医生回到自己的桌子上,玩着手机,江夕迟百无聊赖地拿起桌边一本杂志看,朝珣有些局促地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医务室的小板凳,对他来说有些太小了,他看了眼身后的医生,又偷偷看着江夕迟,看看他受伤的一条腿,小心翼翼地又问了句:“疼…疼吗?”江夕迟手里的杂志没有放下,翻了好几页后,终于惜字如金地说了两个字:“还好。”朝珣松了口气,看他仍然板着一张脸,又忍不住想。他这是生我气了吗?江夕迟话少,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见医务室有一次性杯子和水,他起身给江夕迟接了一杯,递到他跟前,“江夕迟,你喝水吗?”江夕迟摇摇头,说:“你喝吧。”朝珣“哦”了一声,收回了手,手抄回口袋里,兜里似乎还揣着两块儿橘子糖,他掏出来递给他,“江夕迟,你吃糖吗?”江夕迟又摇了摇头,说:“你吃吧。”朝珣“哦”了一声,手里捧着那杯子,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剥糖纸。心情是有些失落的。江夕迟说:“你要是觉得无聊就先回去。”朝珣又“哦”了一声,说:“好的。”他转身想走,脚却像黏住了一样,好不容易走了两步,又停住了,他深呼了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憋不住了…喉咙像被扼住了一样,胸口有很多很多的委屈,满得要溢出来,卡在喉咙那里不上不下。“江夕迟,你也很讨厌我吗?”他背着身,低声问。朝珣以为他可以理解的,如果江夕迟像绝大多数人一样,不喜欢他,不理会他,他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大家都这样,所以江夕迟也这样,这样也是正常的。但事实上是,江夕迟一个人讨厌他,会比所有人都讨厌他还让他难过。身后哗啦啦翻页的声音消失了,没有人说话。“算了…我先走了…”朝珣吸了吸鼻子,忽然不想听他回答了,他一向擅长逃避,稍稍有些难过,就会情不自禁缩到壳里,他垂下头,将杯子放在手边的桌子上,有些心灰意冷。“嘶…”忽然有什么砸中了他的脑袋,头有些疼,朝珣愣了愣,才想迈出去的脚一下顿了顿,他回头一看,却见地上躺了本杂志,江夕迟脸色阴沉地看着自己。“你他妈脑子缺根筋吗?”朝珣直接呆在了原地,这世上有两件事朝珣绝对不会相信,一个是江夕迟考了倒数第一,一个是江夕迟居然骂人。朝珣用了好大一会儿消化这件事。江夕迟有些费力地从床上下来,江夕迟拖着他那条受伤的腿朝他走过来,江夕迟看着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忍你很久了。”下一秒,朝珣以为他要打自己,谁知他却只是捡起那本杂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敢走试试。”朝珣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重又坐在那小板凳上,没一会儿腿就麻了,他起身想走动一下,江夕迟又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吓得他又坐下了。朝珣突然觉得,他印象中的男孩儿,好像哪里出了些差错。后脑勺有些隐隐作痛,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偷偷看着江夕迟,心里委屈极了,小声嘟囔着:“什么叫忍我很久了…”江夕迟重又一瘸一拐挪回了床上,他捏了捏眉心,深呼了一口气,压下眼底那股子怒色,放下手瞥见朝珣委委屈屈地坐在小板凳下低着头,又忍不住问了句:“疼吗?”朝珣心里还念着他刚才那句话,低着头不说话。忽然一只手伸了过来,落到他头上,和他的手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