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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这辈子都得不到。”猛地将胸前的人向前一推,梁羡颐的腹部撞在身前的大石山,差点疼得晕过去。杨凤霖被海风吹得身形不稳,“失去至亲所爱的痛,你也要尝一尝。”梁羡颐惊恐的朝前伸着手,但身体无法向前。厉染大步走过,“凤霖,你回来!”杨凤霖对着他的方向笑了,“厉染,别忘记你对我的承诺。”话落,杨凤霖回过头,纵身跳下悬崖。“不!不!”厉染已经没有办法思考,身体本能的扑了上去,只差一步,手指头擦过杨凤霖的头发,看着他掉落海里。厉染想跟着跳下去,被身后的赵长松死死抱住,“殿下!殿下!”厉染疯了一般,赵长松一个人根本压制不了,陈震上前抱住他的双腿,“七殿下!”话里有了哭音。“七殿下,你不能!”厉染被两人合力紧紧拽住,手僵直的往前伸着,仿佛这样他就能伸手捉住杨凤霖。他的世界静止了,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梁羡颐呆愣的看着空荡荡的悬崖口,珊娘,他的珊娘去哪里了?珊娘!梁羡颐的人已经被控制住,他使尽全力爬到悬崖边,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不要丢下我!珊娘!不要丢下我!”半身鲜血的人从悬崖边掉下去,毫无声息的湮没在海浪声中。※※※※※※※※※※※※※※※※※※※※生死劫在凤霖的心里,生与死在他一念之间。这一段写完了。凤霖没死哈。谢谢大家!明天周末,休息。祝大家周末愉快~第四十六章我不信,他会死厉染站在悬崖边,从晨光微露到夕阳西斜。张靖慈被带下去处理伤口了,陈震带着当地有经验的渔民下了海。西南没了梁先生,乱了。无数次的来人询问接下来该如何行事,赵长松都给挡了。他陪着厉染站了一天,厉染褪去刚开始的癫狂,平静的有些诡异。他站在悬崖边的样子好像随时都会跳下去,赵长松迎着越来越大的风,走上前去。“西南的事情,需要有人收拾残局。”赵长松不提杨凤霖,希望眼前事能分散开他的注意力。风吹得厉染的脸色煞白,嘴唇也被冻得青紫。赵长松干脆在他身边坐下,“花娘死了以后,我时常在想。我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我本以为给了她足够多的关爱,表现出对她的在意能让她觉着这世上不是只有她一人。现在想来实在有些可笑,我太高估我自己。世人想当然的我以为,却少有知道对方真正需要什么?自己心里的结,自己没有看明白,谁都解不开。亲王的心,在王玉致死之后就已经打了死结,这个结除了他自己,无人能解。解不了,干脆一剪刀断了。我和他认识多年,他是花娘教出来的,当时得知花娘死讯,亲王道过刚易折,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不愿成为您成王路上的绊脚石,不想因为他再让您身陷险境,这是他的以为,这个认知将他束缚住,朝着一个不可逆的方向失了控制。”风中只有赵长松一人的声音,冷冷清清格外凄凉。厉染全身冻得麻木,不仅冻住了身体,也能冻住压抑不住的绝望。“他怕冷,水里太凉。”厉染轻声呢喃,在呼啸的风中一下就被掩盖了。赵长松红了眼眶,再也忍不住将脸埋在膝盖上,嘴咬着裤子上的布料。那年,他在皇城穷困潦倒,在花楼里和他痛快打了一架的少年人,那鲜活的样子历历在目。他少有朋友,却和杨凤霖异常投缘,明里暗里他撮合过他和花娘。在皇宫里头日子不好过,他变着法子给他塞钱,还想着如何能不伤他自尊。每年生日在杨家小池塘边两人把酒言欢,赵长松从没想过他能和杨凤霖成为知己。他想劝厉染,可他连自己都劝不了,还能做什么。厉染往前踏了一步,半只脚踏出悬崖。生死劫,不堕轮回。凤霖,我拼尽全力想护你周全,却没算到,这个劫在你心里。厉染闭上眼,泪水划过冰凉的脸颊,落到下巴尽头被风吹散。张靖慈拖着刚处理好的手臂,来请示厉染。赵长松要守着七殿下,陈震下海去寻亲王了,这剩下的事情只有他来。悬崖边一站一座的两个背影,让他止步不前,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让他的伤口隐隐作疼,明明取子弹的时候都能忍下来,这时候却……摸着钝痛的心才明白,这疼是心口蔓延开的,亲王的那一跳,他的心都揪起来了,没想到,亲王讷能为了七殿下做到这一步。陈震被人搀扶着走过来,小腿上划了一个血淋淋的口子,找了一天,没有任何收获,与他一起的老渔民很婉转的说,这样的天气摔下去是救不回来的。陈震和张靖慈对看一眼,两人相对无言。陈震握紧拳头,转头就走。张靖慈拉住他,“你腿伤得不轻,先去看医生。”陈震吸着鼻子,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睛,“我再去找。你告诉七殿下,陈震找不到亲王绝不回皇城。”张靖慈痛惜,“你这是何苦!”陈震高大的背影隐在黑夜中,“当年亲王说,跟了他就不能反悔。我既然决定跟他,就绝不允许自己在这时放弃。”寒冷的夜晚过去,新阳初升又是一天的开始。厉染转动僵直的身体,背后站在密密麻麻的一群人,见他转身全都恭敬跪下。厉染神情憔悴,眼睛被风吹的红肿不堪。“赵长松,给皇城议政院执行长办公室去个电话。”赵长松应了,厉染向前挪动步子,站了太久的腿早就麻木,膝盖一弯就要跪下来,赵长松伸手去扶,厉染单手撑在地上,膝盖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疼。他站起来,艰难向前挪动两步,眼前一黑,人事不省。皇城议政院办公室,应扶林接到电话,手根本拿不住听筒,用另一只手紧紧撑住,才不至于抖得太厉害。电话那头早就被挂断,应扶林一脸的茫然,向后一退,倒在椅子上。他身边的秘书,慌乱的接过他手中的话筒,“执行长,你哪里不舒服?”应扶林屏住呼吸,突然向外头喘了一口气,接着开始大口的吸气,眼眶飞速的变红,双手握拳死死压在身侧。秘书吓得脸白,应扶林让他出去。办公室门关上的那刻,应扶林一拳头重重的砸在办公桌上,放在边缘的水杯在巨大的震动下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应扶林双手捂着脸,吸着鼻子,脖子上头青筋暴起,有水痕从指缝间滑落。“凤霖,你怎么能把自己逼到这样的境地